沈嬌不由得在心裡暗歎一聲。
傅佑安攏著衣服忽而偏過頭,頗為驚疑的環顧四周,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他。
是錯覺嗎?
傅佑安心頭忽而一緊,披好衣服,把左恒叫了進來,“今夜給我嚴密巡查,若再將刺客放了進來,朕要了你腦袋。”
“是!”
左恒沉聲應答。
傅佑安揮揮手讓他離開,坐在床上盯著床頭跳躍的燭光,慢慢地眼皮便有些沉重起來。
他抬眸,恍惚間又瞥見一道黑影,隨即便睡了過去。
瞧著滿屋子倒地昏睡的奴仆,沈嬌似一陣風般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心道這玩意兒真好用啊。
也不知道是229簽約的哪個新宿主搜羅出來,放在係統空間裡的好東西。
她先用為敬!
她坐到床邊將傅佑安翻了翻身,戳了下他的腰窩。
方才她就想摸了。
彆說,挺有趣的。
待了半個時辰左右,沈嬌又將傅佑安收拾好,悄無聲息的離開。
隔天傅佑安慌裡慌張的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的痕跡之後,二話沒說就把左恒叫進來踹了一腳。
左·大冤種·恒:???
皇上您又踹我乾什麼?
傅佑安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昨夜你是如何巡邏的?”
“難道刺客又來了,皇上恕罪,臣真的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左恒捏了捏袖子。
完了,這回他腦袋還保的住嗎?
見傅佑安不答話,左恒便又問,“刺客是何時進入寢殿的?可有傷到皇上?是否……”
左恒每個問題,都在傅佑安的理智線上猛踩。
他根本不願去回想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行了!”
傅佑安冷冷看一眼左恒,將他罵了頓,又罰了頓板子後,把人趕了出去。
沈嬌得知消息後,沉默了好一陣,然後從庫房裡扒拉了一堆藥材,慢悠悠的尋人送去了左恒府上。
左恒接到藥材也是一臉懵。
他和鎮國公慣來無甚交集,為何對方要給自己送藥材?
而且這藥材都大咧咧送到門口了,他還真不好不接。
“替我多謝鎮國公。”
左恒對來送禮的人說,心道下次這份禮得找機會還了,免得欠下對方人情債。
送禮的人客套的笑笑,“我家國公爺說,這次您也是遭了無妄之災,不必客氣。”
沈嬌原話裡還有一句——以後這樣的日子多著呢。
送禮的人倒是沒敢說出口。
畢竟聽起來實在是像在詛咒對方成天挨板子似的。
左恒眉頭微皺,“也是我辦事不力,勞國公爺操心了。”
他挨了板子得修養,調查刺客這事兒就自然而然落到了禁軍統領身上,對方哭喪著臉,到左恒府上訴苦。
左恒也沒辦法,隻能嘴上同情兩秒,心裡鬆了老大一口氣。
這燙手山芋可算是甩出去了。
再擱自己手裡,非得把自己給燙死不可!
而朝臣們發現,心情剛好的皇帝,轉頭又黑了臉,罵詞越發犀利,朝臣們一合計,而今多事之秋,還是少走動為好。
於是瞬間,來傅寒聲府上的人都少了些。
傅寒聲都被氣笑了。
刺客?
就禁衛軍將皇宮包圍的宛如鐵桶,哪個刺客能進得去?
傅佑安分明就是以此警告自己,打散自己的勢力啊!
真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