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城告戰,打完這個打那個,總得把這群不老實的蠻子給打服氣!
接下來兩日,沈嬌便忙著點兵點將,籌齊查明戰需物資,什麼糧草帳篷兵器馬匹……
這一番忙碌下來,人都憔悴了。
傅佑安手裡的折子也比往日多了些,一時沒顧得上她,等入夜才想起,明日大軍便要出發了。
他這才問,“鎮國公最近在做些什麼?”
“鎮國公這幾日都在軍營裡。”白鬆低頭應著。
也是,她也該在軍營忙,難怪沒來皇宮裡找朕!
傅佑安想著,輕輕揮手,“點上燈都下去吧,明日早些喚朕起來,好去送一送朕的大軍。”
“是。”
白鬆點燃燈,恭恭敬敬的帶著人都退了下去。
大殿裡除了傅佑安,便再無旁人,他隨手摸起床頭上放著的一本書,便忽而想起,這是幾日前沈嬌帶進宮來的。
還非得坐在他床邊給他念了好一陣。
要說這人也是真念叨不得,傅佑安剛想起沈嬌,這人就來了。
有正兒八經的大門不走,她非得翻窗。
傅佑安餘光瞥見一抹黑影兒,險些把書砸過去喊人救駕,好在關鍵時刻他忍住了。
隻是等沈嬌近前來,他沒忍住瞪了她一眼,“你不是禁衛軍統領嗎?朕這皇宮你來去自由,這般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沈嬌低笑了聲,輕撩了撩散落在臉上的發絲,“這不是等不及要來見見你嗎?不知皇上這兩日可有想臣,臣可是日日都在想念皇上呢~”
傅佑安指尖微卷,攥緊了手頭的書卷一瞬,“朕忙著呢,想你作甚。”
“皇上是喜歡這書?”
沈嬌湊到傅佑安身邊坐好,撥弄著他寬大的衣袍,“那臣讓人再尋兩卷送來給你。”
傅佑安下意識就把書卷往沈嬌手裡一塞,“誰喜歡了?這等俗書朕才不耐煩得看。”
沈嬌看一眼書,不由得輕笑一聲。
“好好好,皇上不喜歡看,是臣喜歡。”
沈嬌笑眯眯的應著,一隻手搭上傅佑安的腰,帶著厚繭的指尖在他背脊上一寸寸的滑過,似乎帶著些彆的意思。
傅佑安側開身子甩甩手,“離朕遠點。”
少在這動手動腳的,拿他當什麼人呢?
語氣裡的不悅,沈嬌聽得清清楚楚,卻又並不以為然,“皇上,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你什麼意思?朕讓你掌兵權還是朕的錯了?朕尋思,朕也沒少你俸祿獎賞吧,怎麼就不給馬兒吃草了?”
傅佑安這下更不高興了。
鎮國公這人不在眼前也就罷了,在眼前儘是惹人生氣!
“皇上,臣的心思你心知肚明,俸祿獎賞,臣可不在意,臣在意的是……”
沈嬌唇角微微勾起,不等傅佑安開口,她便親在對方唇上,一把按住對方的肩將人推倒在寬大的床上。
她湊近去,能聞到他身上淺淺淡淡的一層木香。
傅佑安被親的有些恍惚,這距離太近,近到他甚至能數清楚她眼睛上有多少根睫毛,能看到她臉頰上微不可查的疤痕……
“皇上吝嗇,三日來都不曾召見臣,那臣隻好自己來拿臣想要的獎賞了!”
沈嬌食指與大拇指捏住傅佑安的唇,膝蓋壓在他腹部,一隻手去解他衣服上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