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將雲奕帶到另一處石室,此間有許多單獨的小巧帳篷,雲奕就在其中一頂裡麵。
他盤膝而坐,閉目凝神,內視法運轉,體內各處都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
丹田內,「根脈法」形成的異形內丹一如既往。
陰陽兩根大脈,以及體內諸多支脈也都沒有什麼異樣。
越是這樣,雲奕的心中越是慌亂,那墨色丹藥上的味道太過清晰,隻能是「惡咒」不可能是其他東西。
“血肉?!還有血肉!”
精神力掃過身上的每一寸,特彆是他曾在妖怪身上發現的異物的地方。
哪怕是靈氣開始匱乏,精神力也消耗巨大,雲奕依然不敢放肆的施展「吞星納月」。
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如果每一頂帳篷裡都有一個人的話,這間石室裡就有不少於三十人之數,說不定哪些就是眼線。
“怎麼會!?”
雲奕的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仿佛要將所有東西都捏碎,他的眼神空洞無神,看上去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顯得無比的失魂落魄。
他眼中閃過一絲死誌,整個人的都變得頹廢許多。
雖說雲奕心中對於此次行動的危險性也有預期,但多是麵對敵手後如何逃脫的打算,而且他還有些把握,隻要高修沒有第一時間施展全力。
可他沒有料到蒙無形沒有按照常理出牌,竟選擇“接納”他成為教徒。
雲奕一陣苦笑,這明顯是想要奴役自己,若是真的接納,又為何會強行塞給他「惡咒」。
對於「惡咒」的了解,他始終停留在淺顯的表象上,服用此物變化的前奏,時機,他都不清楚。
換言之,雲奕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多長時間能活。
“三十日…蒙無形說每隔三十日需要找他討要壓製「惡咒」的丹藥,也就是說,我起碼能夠活三十日。”逐漸冷靜下來的雲奕回憶起了對方的話,喃喃自語。
“難道真的隻能這樣了。”
“不對,還有「白丹」!還有解藥!我還有的救!”
腦海中的萬千思緒終於有一根被雲奕看見,他眼中閃耀著渴望又期盼的光彩。
驚喜之餘,他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疲憊的身軀,稀薄的靈氣和乾涸的識海。
“得先恢複,現在這樣子什麼都做不了。”
“呼呼!”
炙熱的風卷起漫天的沙塵,一大片陰影落在地上。
那一具身軀原本就算不得偉岸,在沙塵中,更是顯得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