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壯漢即將踏入致命區域的關鍵時刻,白齒仿佛立刻收到了雲奕的命令一般,猛然間爆發出驚人的威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了這次精準的襲殺。
鋒利無比的尖刃,從壯漢的胯下,一路穿過他的身軀,從他的頭頂射了出去,然後他變得更通透了些。
看著壯漢應聲倒下,雲奕不禁釋懷地笑了笑,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事先的嘗試與準備沒有白費。
“「禦劍訣」?不,應該算是某種「禦物」的法術了吧。”雲奕輕聲自語,也是他提前嘗試過,發現白齒確有反應,這才定下的方案,結果自然是讓他滿意的。
雲奕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隨後一屁股坐在壯漢的屍體上。
餘光輕輕一掃,就發現蜷縮在角落的那幾人正偷偷的看向自己,感受到自己的目光後,又立刻轉過頭,身上顫抖的更加劇烈。
一會兒的功夫,甬道內輕車熟路的跑出來不少人。
他們出現的刹那,立刻被眼前這如同人間煉獄一般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是從誰開始的,一聲聲的乾嘔中,就有人吐到了地上。
好在這些人肚子裡也沒什麼東西,否則這間石室真不能聞了。
老伯克爾緊緊捂著老伯克爾的眼睛,他也算是見多識廣,饒是如此也差點沒忍住。
“雲道長,那幾個人?”
他來到雲奕身邊,小聲詢問道。
“不必理會。”
雲奕淡淡的說了句,又關切的問道。
“現在是什麼變化?”
老伯克爾早就沒了之前的心態,現在雲奕是隊伍內唯一話事人,自然不會多嘴。
他收回目光,隨後將一會兒變化之後的情況細細說來。
雲奕摸了摸下巴,咧開嘴。
“真是巧了,不用等待就可以繼續前進。”
老伯克爾有些遲疑,雖然他也想儘快從這裡離開,但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提醒道。
“道長你…不用歇歇嗎?”
雲奕閉目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睜開眼。
“無妨!”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出去,帶著身後的那些人出去,一刻都耽誤不得。
原本這些人不需要休整,可架不住現場的慘烈極度讓人感到不適,就算是經曆過一夜血流成河血洗山匪營寨的雲奕,也險些承受不住。
激烈的震動過後,雲奕揮揮手,招呼著這些人繼續前進。
眼看渾身染血,如魔神降世一般的雲奕即將離開,角落裡蜷縮著的人,還是有一個沒沉住氣,鑽了出來。
“大哥哥!”
一聲帶著明顯顫抖的稚嫩呼喊劃破了周遭沉悶的寧靜,這聲音中蘊含著難以掩飾的恐懼與不安,仿佛是一個小小的靈魂在無助地尋求著依靠。
雲奕聞言,麵無表情地扭頭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蹣跚著向他靠近。
那是個七八歲模樣的娃娃,皮膚細嫩光滑,如同初綻的花瓣,透著一股子純真與稚嫩。
他的雙眼格外引人注目,大大的,亮亮的,仿佛兩顆璀璨的黑寶石,閃爍著猶豫與驚恐交織的光芒。
然而,與這雙美麗的眼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一頭短發顯得異常淩亂,參差不齊,就像是被一群調皮的小狗胡亂啃咬過一般。
小家夥的腳步踉蹌,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吃力,仿佛是在與內心的恐懼做著頑強的鬥爭。
他的小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因為用力而泛白。
“黃花,回來!”小家夥的身後傳來一聲呼喊,緊接著,又一道身影跑了出來。
隻不過這人微微低著頭,沒敢去看雲奕,隻想將小家夥給拉回去。
小家夥心思單純,他簡單的認為,雲奕殺了殘殺自己同伴的惡人大塊頭,那就應該是個好人,不過對方身上的血腥味道讓他還是覺得有些害怕。
“大哥哥!你能帶我去找我的哥哥嗎!?他和你差不多!他叫劉大山!”
一道劍光飛來,穩穩停在半空中,劍光散去,露出其中一個青衫老者的模樣。
陳超麵色凝重,低聲道。
“掌門!”
王昊亦是負手而立,憑空站著,他麵色凝重,劍眉星目,死死的盯著身下震動的葬劍峰。
“是山內的動靜。”
與此同時,靈劍派內各處山峰上,也亮出諸多劍光,朝著葬劍峰聚集而來。
幾息之後,最先抵達的仍是各位峰主以及修為高深的長老們。
他們還沒到王昊和陳超這般境界,隻能踩在途遙劍上,注視著異樣的葬劍峰。
好在葬劍峰因其上落滿靈劍,其本身蘊含大量劍意,使得山間無生靈駐足,否則一場震動徒增不少災厄。
“轟隆隆!”
一聲沉重而渾厚的雷聲突然間在天地間炸響,仿佛是天際的巨鼓被無形之手猛然敲響,震得人心神俱顫。
這雷聲,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與力量,回蕩在葬劍峰四周,久久不息。
葬劍峰,這座本就高聳入雲、直插雲霄的巍峨山峰,這些聲音就像是在眾人的耳邊持續震動著。
此刻,峰頂之上,劍塚之內,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悄然彌漫。
那柄祖師流傳下來的神兵利刃,靜靜地躺在劍塚的中央,平日裡它雖也散發著淡淡的寒光,但此刻卻與眾不同。
隨著雷聲的震蕩,這柄神兵之上竟然開始閃爍著藍白色的電光,那電光如同遊龍般在劍身上遊走,時而彙聚成一點,時而四散開來。
這電光不僅照亮了劍身,更透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鋒利之氣。
那鋒利,仿佛能夠刺穿世間萬物,隨著電光的閃爍,一股股淩厲的劍意從劍身中散發出來,彌漫在整個劍塚之中,讓人心生敬畏,仿佛隻要靠近一步,就會被這股劍意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