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林皺著眉,他絞儘腦汁,也不曾在記憶中找尋到有名叫“不聽”的高修。
血漿矮山的六條手臂擺動,帶著強勁的牽引力,朝著陳鬆與馮忠而去。
那些灰色霧氣也終於凝聚成完整的人形,甚至於樣貌和表情也一一刻畫清楚。
他們飄在空中,亦是張牙舞爪的朝著兩人飛去。
“黑佬!你在乾什麼!?快快助我!”安昌林早就心生退意,眼看「生靈血祭大陣」喚來的「血山」與「怨鬼」沒有攻擊雲奕,他頓時有些破防。
阿卜杜拉也是一臉無奈,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驚訝。
“不是貧僧的問題!貧僧已經施了法術驅使「血山」、「怨鬼」,它們不願意!”
“我來助你!黑佬你想辦法幫助關下月他們脫困!”
夜叉鬼說著話,就已經衝了過去。
他當真是勞模,也得益於「生靈血祭大陣」帶來的血海,他此刻恢複了十成實力,隻要血海不乾,他可以一直保持。
夜叉鬼突然橫插一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正糾纏在一起的雲奕和安昌林二人猛地逼開。
雲奕反應迅捷,身形一個後翻,長歌劍豎著立在地上,他如同燕子掠水般輕盈地踩在了長歌劍的劍柄上,穩穩地立於那粘稠的血漿之上。
彆看他靈氣波動不如對方二人,可氣勢傲然,宛如一尊不敗的戰神。
他的目光在安昌林與夜叉鬼的身上來回掃視,眼神中既有警惕也有審視。
另一邊,被馮忠的「金蓮誅魔印」困住的關下月三人,也在「生靈血祭大陣」的侵蝕,與阿卜杜拉的乾預下,從金蓮中逃了出來。
雲奕身子前傾,左手已然掐指,正打算繼續攻伐,突然停了下來,任由對方幾人彙聚。
安昌林等人沒有多餘的話語,隻是眼神交流一番,隨後立刻朝著一處甬道奔去。
眼睜睜地看著安昌林和其他幾人的身影依次消失在昏暗而深邃的甬道內,雲奕的表情僵硬,目光呆滯。
突然,他猛地扭動脖子,像是一陣抽搐,隨著他快速地眨了兩次眼睛,那雙原本豎著的瞳孔在瞬間又變回了圓形的狀態。
雲奕揚起頭,朝著空中被樹根托著,與「血山」和大量「怨鬼」交手的陳鬆大喊道。
“陳大人!你們還能撐得住嗎!?”
陳鬆在聽到雲奕的呼喊後,微微側頭,目光與雲奕在空中交彙。
他歪著嘴,還從未被那個小輩這麼輕視過。
“你小子…”
隻是他還沒說完,雲奕根本沒等他,手持「祈令」從長歌劍上跳了下來,並朝著另一處甬道衝去。
“陳大人,晚輩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老伯克爾看見神情慌張從甬道內跑出來的兩人,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們怎麼回來這麼快?!”
“彆說了,老伯,你快看看哪裡是生門,大山兄弟看見有法術過來了!”羅淩風頭腦清晰,他第一時間是詢問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