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連蹦帶跳的滾到一處台階下麵,屁股上並沒有看見東西,可那一陣陣的刺痛又讓它呲牙咧嘴、麵容猙獰。
“還好準備的毛多,”它看著前方,眼角微微抽搐。
“前麵沒了,哎,不能肆無忌憚了。”
裸露的手臂上,是流暢而殷實的肌肉線條,那光頭男子麵沉如水,表情嚴肅而冷峻,宛如一座不可動搖的鐵塔,身軀挺拔,靜靜地站立在陰影之中。
看似如同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氣勢內斂,呼吸均勻而深長,實則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無論是細微的腳步聲,還是遠處傳來的隱約聲響,都沒法逃出他的注意。
住持命令自己守好鐘樓,直至他回來,男子便不多言詢問,隻管做好自己份內事,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超過六個時辰。
今夜的氣氛有些奇怪,太安靜了,好像被棍棒打暈的人,呼吸微弱的沉睡了過去。
不過男子相信自己所見即為真實,絕不存在某種幻境將自己拉入其中,這裡麵的緣由隻有他自己最是清楚。
“嗡~!”一道細微而不起眼的震動聲,如同遠方傳來的蚊蚋之音,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寧靜的夜空,從頭頂上方悄然傳來。
他的目光瞬間凝聚,猶如兩把鋒利的刀刃,直指那懸掛於鐘樓之巔的「滌魂鐘」。
「滌魂鐘」散發出幽幽的藍光,靈光在其表麵流轉不息,宛如活物一般躍動,這是前所未有的預警征兆,預示著即將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男子的心弦緊繃,全身的肌肉在這一刻仿佛也變得更加緊實,他終於結束了長久的靜默,雙腳輕輕挪動,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穩而決絕。
空氣中似乎都因為他的動作而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
下一刻,他的身形驟然模糊,化作一道殘影,仿佛被夜風卷走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當光影再次凝聚時,他已赫然出現在了鐘樓的屋頂之上。
「滌魂鐘」又在這時安靜了下來。
“…”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躲在鐘樓後麵,偷摸著朝著周圍觀察著。
“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總不會是上麵的那口鐘吧。”
鐘樓內部有盤旋而上的樓梯,以不聽的爪子,也可以從外部攀爬而至。
但男子的動作不聽都看在眼裡,自然也清楚對方此刻的位置,這個時候上去風險還是太大了。
“不行,我得確認那東西的具體位置,賭一把,武僧的話,應該察覺不到,況且本大爺也有長進!”
想到這兒,不聽的精神力如潺潺流水般,悄悄朝著周圍鋪展,並延展出無數細小的、絨毛似的觸手。
“「萬物生」是高層次的「規則」,肯定留有痕跡。”
不聽歪著腦袋抬起頭。
“哼,找到了!還真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