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則是觀察從他身前經過的急匆匆的身影,都是些和尚打扮的模樣。
長歌劍早已被他重新包裹好,穩穩地背在身後,他聳了聳肩,動作自然,仿佛隻是隨意舒展了一下筋骨,隨後便不動聲色地朝著另一側無人的巷子裡走去,不會顯得過於匆忙。
雲奕連續經過幾個轉角,直到確認周圍再無他人,他才停下腳步,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視著前方,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之後,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從角落裡浮現,如同一道幽靈般迅速滑入雲奕的衣袍下。
那黑影動作迅捷,仿佛早已與他心意相通,縱身一躍,輕盈地跳進了他的懷裡。
雲奕低頭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但並未多言,隻是輕輕拍了拍懷中的黑影,隨即繼續沿著巷子前進。
“剛才是你小子出手了?”不聽的聲音在雲奕的識海中響起,明明是詢問,語氣卻十分篤定,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雲奕的腳步依舊平穩,目光淡然地在街巷中掃過,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並未直接回應,而是繼續留意著擦肩而過的行人,耳畔不聽的聲音卻並未停止。
“你小子有出息了,膽子都變大了,”不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卻又透著幾分欣慰,“他倆呢?”
“還不是怕你出了事,”雲奕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這邊鬨出了動靜,按照事前說好的,他倆會迅速撤離。兩個初入修行之人,又是提前準備,不會有事。”
說罷,雲奕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你怎麼了?那兩人的修為最多也就在六骨境上下,按理來說,以你的手段,他們不可能抓住你的。”
此番言論說得不聽心情舒暢,它嬉笑著。
“當然不可能是他們抓住本大爺的,是我自投羅網,主動送上門的,果不其然,他們還真把我關在籠子裡,帶到那個昏迷的小子附近。”
“關籠子了?”雲奕一聽,立刻就意識不聽的打算,同時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不聽沒有靈氣修為,哪怕爪子鋒利能夠切開籠子,可一旦出手,就會被對方察覺,也就失去了侵入那人識海的機會。
“動靜這麼大,你不會沒有收獲吧?”
雲奕這麼一說,不聽麻煩就不高興了,爪子探出,透過衣服抵在雲奕的皮肉上。
“你看不起誰呢?本大爺出馬,還能空手而歸?”
原來還是歐洛辛和西裡斯的布置起了作用,凝神香的煙霧間接幫助不聽完成了遠距離的連接,從而使它借助西裡斯窺探到威奧萊克的記憶畫麵。
“雲小子,那人的記憶畫麵很是模糊,看樣子是被法術所影響了,本大爺看見的人影也並不清晰,可不知怎麼的,總覺得那個蒙麵人有些熟悉的感覺,特彆是他的手段和修為,肯定不超過七骨境。”
不知為何,識海中不聽的聲音回響,雲奕有種對方揉捏下巴並思考的畫麵,可不聽明明隻是一隻貓。
“對了,蒙麵人似乎是在尋找什麼?好像是個物件,昏迷這人應該是知道些實情,昏迷並非是蒙麵人的手段,而是他自己識海中被人下了禁製,我沒敢窺視,擔心惹出什麼更大的麻煩。”
“尋找什麼?”
雲奕抬起頭,已經看見了前方混在人群中的壯壯和姚沛暖。
“七骨境的修為還真是讓我頭疼,或許可以換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