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純淨靈氣,雲奕如同一道疾風般在廣袤的草原上飛馳。
他的雙腿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每一步踏出都能躍出數丈之遠,衣袍在身後獵獵作響,呼嘯的風聲在耳邊掠過,卻絲毫不能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雲奕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和距離,體內的靈氣循環往複,吸始終保持著穩定的節奏,但持續的高速奔襲還是讓他的身體發出抗議。
直到跑出去幾十裡後,他終於不得不停下腳步,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息。
放眼望去,這片草原似乎永無儘頭。
翠綠的草浪隨風起伏,偶爾能看到幾塊鋪滿青苔的石頭點綴其間,但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他在途中遇見的那三棵孤零零的樹木。
一路上目光所見皆無變化,草地上偶有石頭,也都是些平平無奇的模樣。
路途中一共遇見了三棵樹。
雲奕在它們麵前駐足良久,甚至能透過晶瑩的樹乾看到內部流動的綠色能量。
這次他猶豫了很久才敢觸碰,當手指接觸到樹皮的瞬間,一股清涼的生機如清泉般流遍全身,讓他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功效遠比啃食地上的青草更加玄妙和直接。
當他沿著思路,想要摘取樹葉的時候,才發現無論自己使出多大的力氣,都無法從樹枝上摘下一片。
“看來,我們還是不得法門。”
雲奕緩緩盤坐在地,雙手掌心向上疊放在腹部,掌中微微泛著靈光。
他閉目凝神,引導著體內澎湃的靈氣如江河般衝刷著那根神秘的龍骨。
每一次靈氣的衝刷,都讓龍骨表麵泛起淡淡的金色紋路,又很快隱去。
不遠處,壯壯和姚沛暖也各自尋了塊平坦的草地坐下,有樣學樣的開啟自己的修行。
不聽沒有內丹,無需修行的它趴在白龍的背上甩動著尾巴,小小的貓臉上帶著些許不甘。
不聽懶洋洋地趴在白龍寬闊的背上,毛茸茸的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甩動著。它那雙幽綠色的貓眼盯著修煉中的三人,小小的貓臉上寫滿了不甘。
“真是怪了!你小子不行也就算了,本大爺怎麼可能也找不到呢?”它用爪子拍打著白龍,語氣裡滿是煩躁。
身下的白龍周身聚集起濃鬱的靈氣漩渦,看樣子進入了凝聚妖丹的狀態。
眼看這沒經驗的傻大個子被靈氣衝刷的有些動搖,不聽立刻用自身強勁的精神力穩住對方。
“雲小子,你說會不會是因為缺少什麼契機?所以無論如何尋找,都會是這樣的結果。”
“盂蘭盆會!”
雲奕依然閉著眼睛,但他的聲音卻異常清晰。
他深吸一口氣,周圍的靈氣隨之波動,而後又隨著他緩緩吐出的氣息歸於平靜。
“這個可能我早就考慮過,如果真是如此,那就隻能是七月十五的盂蘭盆會那一天。”
巴勒西諾爾城內的混亂持續了整整五日。
最初那幾日,整座城市仿佛陷入了瘋狂的漩渦。街道上隨處可見激烈的打鬥,暗巷裡不時傳來淒厲的慘叫。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焦灼的氣息,本就破敗的屋頂牆壁變得更加慘不忍睹。
但到了第五日的黃昏時分,這場瘋狂的混亂突然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城中的廝殺聲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寧靜。
幸存的修行者小心翼翼躲藏著身形,帶著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自此之後,巴勒西諾爾城開始變得安靜起來。
街道上雖然依舊蕭條,但至少不再有明目張膽的劫掠與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