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像剛才一個把牆壁切開一個洞嗎?”路明非敲了敲側麵的牆壁,對麵是中空的,如果能從這裡出去,他就能用勾索離開。
“sakura不害怕那樣的我嗎?”繪梨衣抿起了嘴,像是才反應過來,她剛才表演了空手切鋼板。
“有什麼好怕的,我們玩遊戲的時候,不是有很多擁有超能力的人嗎?春麗還能一腳把牆給踢穿呢。”路明非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他做這麼親密的舉動隻是為了穩住繪梨衣不安的內心,加強她對自己的信任感。
他愈發覺得自己像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販子,內心的愧疚更深厚了。
繪梨衣聽到這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於是她拿起長刀,金色如海潮一般湧入了她的眼底,某種領域散發出來。
刀尖像是在捅棉花一樣捅穿了合金牆壁,一個方框被切割,冷風夾雜著雨吹過來。
繪梨衣眺望著遠處,手搭涼棚踮起腳尖,雨絲落下,水珠粘在她長長的睫毛和挺拔的鼻子上。
“我們是要去冒險嗎!就像內森·德雷克去尋找馬可·波羅的寶藏那樣!”她寫字的時候,眼睛裡的興奮幾乎要滿溢出來。
內森·德雷克是《神秘海域2》的主角,繪梨衣曾經和路明非一起聯機通關這款冒險遊戲。
遊戲的開頭就是暴風雪、跳動的火舌、跌落懸崖的火車組成的刺激場景,和現在的情況很相似,絢麗的東京市蒙著雨做的輕紗,冒險主角繪梨衣和她的小跟班sakura,接下來就要去探尋某處隱藏在東京深處的大秘寶。
他們將在旅途中經曆各種磨難和難關,最終收獲無數的財寶,成為人生贏家。
路明非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麼繪梨衣會這麼信任他。
遊戲裡,他總是會保護好那個跟在身後的角色,遇到謎題卡關了,也是他在網上查攻略,告訴繪梨衣該怎麼做。
繪梨衣早就習慣於信任他了,在那麼多次的選擇中,每一次,他都有做好那個值得信任的人。
繪梨衣對他的信任感從來都不是平白無故的,是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冒險中獲取了繪梨衣的信任。
她在那麼多個夜晚裡都和“sakura”並肩作戰,對她來說,自己大概是類似“一起經曆過一百次戰鬥的戰友”這種身份。
路明非明白這一點之後,再也無法把她當做一個陌生人看待。
他悄悄看著這個女孩美得窒息的側臉,心跳加快。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會記得你全部的好,會因為你為她做過的事,把信賴感毫無保留地交給你。
這一個瞬間,好像什麼都沒改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還記得我們是怎麼從穿越西zang雪山村落的嗎?”路明非撩起黑色的袖子,露出左手的勾爪。
“記得!我們是從索道中間蕩過去的!”繪梨衣舉起本子。
“今天繪梨衣沒有裝備,所以隻能我帶你蕩過去了。”路明非半蹲下身,“來吧,我背你,我們一起從這裡離開。”
繪梨衣想也沒想就爬到了路明非背上。
她大概真當自己在玩遊戲了,現在就是遊戲的第一幕,sakura要帶她開啟冒險的第一頁。
背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兩隻纖細的手繞過路明非的脖子,環繞在他的胸前。
紅色的發絲輕輕摩挲皮膚,有些癢癢的,一股好聞的牛奶香味飄入鼻尖。
路明非拿出尼龍繩,綁在自己和女孩的腰間,他的臉微微泛紅,但在夜色中並不明顯。
繪梨衣的頭靠在他的耳邊,溫熱的吐息吹拂著耳垂,讓人有些酥酥麻麻的。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貧僧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取經去”路明非在心中默念。
迎麵吹來了冷風,雨點打在臉上,他深呼吸,撥浪鼓般搖搖頭,看向了樓下。
下方就有一個作業電梯,還有其它大樓的鐵窗柵欄和欄杆,很多的借力點。
如果你的好朋友把你背到31樓,說要帶你蕩秋千,你一定會覺得他是個瘋子,要和這個瘋子絕交,然後把他送去精神病院。
但繪梨衣隻是指著遠處,那裡有一個散發著金色的建築,在朦朧的雨中像是一顆散發著金光的魔力之樹。
她眼睛裡倒映出整個東京的光,夢幻迷離。
“抓緊了,我要跳了。”路明非深吸一口氣。
繪梨衣聞聲像是小貓那樣蜷縮在路明非的背上,她探頭望了望下方,不由得抱緊了路明非的脖子。
路明非也不是第一次帶人滑勾索了,在葦名時,他就曾背著九郎在閣樓和山間蕩來蕩去趕路。
他鎖定一處位置,鉤爪發射,咬合住作業電梯用來固定的電纜。
“就當是坐過山車。”路明非安慰女孩,右手托著她柔軟的腿,從高樓跳下。
失重感一瞬間傳來,女孩抱得更緊了,但她努力地睜著眼睛,風吹得暗紅色的頭發紛紛揚揚,她四處張望著這座美麗的城市。
兩人在重力的作用下加速,他們在天空中蕩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了作業電梯的頂部。
繪梨衣的嬌軀微微顫抖,似乎是有些緊張了。
“我在。”路明非溫柔地說。
“嗯。”繪梨衣在路明非的耳邊輕聲回應,更加貼近了一些。
待她平靜下來後,路明非故技重施,再次蕩下。
鞋子踩在水麵上,蕩起漣漪,他想把繪梨衣放下,卻發現她沒有穿鞋子,隻穿著一雙白襪,裡麵的腳趾還在上下擺動。
側過頭,女孩臉上寫滿了興奮,她伸出手指,抓住路明非的右手腕,手心癢癢的,她在上麵寫“好厲害”。
這時,公路邊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鳴了鳴笛,車窗搖下,戴著墨鏡的蘇恩曦對著他招了招手。
康斯坦丁也探出小腦袋,鼻子上還戴著一個大號的墨鏡,裝模作樣地把墨鏡推到腦門上,還擺了個說唱歌手似的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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