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抱著路明非的手,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穀歉
很溫馨的一幕,如果世界和平了,路明非覺得自己的婚後生活就該是這樣。
臥室裡一定要裝一個大電視,還得有s遊戲機。
睡覺之前他們就玩一會遊戲,玩累了,就從冰箱裡取兩罐冰鎮可樂,再拿一包薯片擺在床頭,然後關燈,一起枕在床上看動漫,等看困了,就拿起枕邊的遙控板關掉電視,然後互相抱著睡覺。
嗯,電視有了,遊戲機有了,動漫有了,老婆也有了,就缺一個裝著可樂的冰箱和裝著零食的櫃子,這大概,算是提前體驗婚後生活了。
路明非感受著左手柔軟溫熱的觸感,隻覺得幸福感要滿溢出來。
他確確實實感受到了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此時此刻,他的女孩就在他的身邊。
不結婚是真的收不了場了。
次日,沒有清晨的陽光,也沒有嘰嘰喳喳的麻雀聲。
繪梨衣閨房畢竟在密不透風的鋼鐵囚籠裡,彆說麻雀了,連一隻蒼蠅也彆想飛進來。
昨晚看了兩三集,繪梨衣就開始打哈欠了。
路明非關掉了電視,拍著她的背,哄著她入睡了。
他是真的睡不著,一整晚都看著繪梨衣的睡臉,心裡和諧又安寧。
老婆的睡臉實在是太可愛了!
她睡著的時候,路明非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臉蛋,觸感柔軟又光滑。
清晨七點鐘,繪梨衣朦朦朧朧地醒來了。
那迷迷糊糊的睡眼,呆萌的表情,路明非當場就拿手機拍了照片設置成私密相冊。
醒來之後,她沒急著起床,而是拉著路明非又在被窩裡“溫存”了一會兒。
之後,她才拉著路明非去洗漱間刷牙洗臉。
她習慣性地換上巫女服,這件衣服對她來說和彆的衣服一樣,沒什麼特彆的,反正都是用來穿的。
兩人相見的第一麵她就穿著這套衣服。
今天是要和sakura結婚的大好日子,她想穿的好一點,打扮的漂亮一點。
感覺穿彆的衣服心裡終歸還是不如這件穿了十幾年的衣服來的合適。
換好衣服之後,她搖搖牆壁上的鈴鐺,很快門外傳來了櫻小姐的聲音。
櫻小姐帶著他們穿越複雜的甬道。
病房裡上杉越光著背,醫生在給他換藥,他的背後是烏黑的淤青,還有很多老年斑和皺紋,他已經年過九十了,是真真正正的老人,還不知道能在這個世界上活多少天。
上杉越自己也清楚這件事,他比誰都更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
雖然嘴上說著讓路明非安分守己一點,但其實他還是很希望自己能參加女兒的婚禮。
如果能看到孫兒的出生就更好了,他的人生,除了開頭和媽媽在一起的那段幸福的十幾年,剩餘百分之九十的時光都是苦難和折磨,離開蛇岐八家後,他更是孤身一人,長久以來,孤獨都如影子一般縈繞著他。
如今和自己的兩個孩子相認,才讓他在人生的儘頭,重新找回一點歸屬感。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媽媽給了他獨一無二的愛和關心,離開這個世界時,他也希望自己能回饋一些什麼。
不求回饋世界,至少,他想看到自己的三個孩子都能獲得幸福。
繪梨衣已經找到屬於她的歸屬了,源稚生這個做哥哥的磨磨唧唧,倒也不缺喜歡的女孩,最讓他擔心還是那個到現在都沒見過麵的第三個孩子。
如果有機會,上杉越真希望自己能陪這三個孩子一起長大,加入自己能撫養他們長大,老大就不會是個悶騷男,老二也不會離經叛道跑到彆人家去,小女兒就更彆說了,怎麼可能這麼早就被拱了。
可惜過去的無法改變,他能做的,隻有在將來儘力補救。
在參加孩子們的婚禮之前,他想要好好地活著。
“早上好。”繪梨衣主動和上杉越打了招呼。
“早上好。”上杉越微笑著揮手。
路明非也和嶽父打招呼,但嶽父對他的臉色就不是很好了,隻是隨後說了一句嗯。
不久後,源稚生也來了,他的身後跟著兩個人,昂熱校長,和萊昂納多副校長。
副校長是個牛仔打扮的老男人,路明非很少能在學院裡看到他,聽彆人說,副校長總是守在鐘樓頂看以前的老電影。
上次見到副校長,還是學院的泳裝選美比賽。
昂熱校長和副校長坐在評委席,穿著比基尼的大一女新生們,從賽道走過,然後跳入泳池裡,遊出曼妙的身姿。
“我喜歡這女孩的腿,又細又長,10分!”
“雖然身材嬌小了一點,但冰霜一般的臉和嫌棄的眼神莫名地讓人興奮,10分!”
“國家級彆的翹臀,10分!”
“我愛死你那迷人的微笑了,10分!”
“10分!10分!10分!”
副校長對每一個參賽的女孩都打了10分的評價,路明非覺得他是個老色狼而且還是個老變態,因為他看著女孩們的泳裝時,還拿著一瓶龍舌蘭,評一個分他就要喝一口酒,仿佛是在把流出來的口水咽下去。
就是現在,他的手邊都還拿著一瓶龍舌蘭,但進門後,昂熱校長就沒收了他的酒瓶。
“你乾嘛?”副校長瞪著校長,像是小孩子在生悶氣。
“老夥計,工作時間不宜喝酒。”昂熱校長笑笑,“你也不希望檢查的時候出什麼差錯吧,等你檢查完了我會把酒還給你的。”
“切,不就一個煉金傀儡嗎?能有多大的技術含量?”副校長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他可是繼承了弗拉梅爾名號的大煉金師,每個時代,隻有一個人能獲得這個稱號。
他腦中的裝的知識,不止是他個人的,還有前任弗拉梅爾所鑽研出來的學識,也難怪他會對昂熱口中的“煉金傀儡”不屑一顧。
“那玩意在哪?”副校長在手掌中心吐了口唾沫,搓搓手,看起來準備快速解決收工。
“就在這裡。”源稚生擺擺手,護士們把裝著橘政宗的病床推了出來,“請副校長檢查吧。”
副校長大步走到了病床前,摸了摸右手食指上刻著繁雜古奧花紋的黑曜石戒指,無形的煉金領域從他的周身釋放。
觸碰到橘政宗的身體後,他的表情忽然變了,逐漸變的凝重起來。
他的手順著橘政宗的手臂一路向上,如同摸骨一般,最後停在了橘政宗的天靈蓋。
他閉著眼,表情從虛浮變得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