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箐討好的說:“這就是個乳名。好啦,你莫生氣,若氣壞身子,娘心疼。”
“啪~”筱苒重重拍了桌子一下說:“你是奶娘,我看都不用找什麼證據,有你這聲娘就夠了。”
筱苒說的話讓肖雲箐很難過,肖雲箐嘴皮哆嗦了半天才道:“蕭陸知道了此事,等忙完聘禮的事,必來瑤光院為難郡主。
國公府如今是他當家,府裡的小廝、丫鬟、婆子、府兵都聽他的,郡主若還待在國公府,奶娘怕他會害你。”
筱苒說:“他若動手,倒是好事。他蕭陸沒證據證明那蠢貨是蕭茜,他若出手,正中下懷。隻是蕭陸沒那麼蠢。”
肖雲箐忙說:“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害人豈止殺人取命一種手段。殺人,那都是最笨的辦法。
當年那蠢貨身邊隻有你我母女二人,我有的是機會殺她,我為何不下手。
那朧月庵是什麼地方,殺人不難,難的是如何避開禦林軍毀屍滅跡。
何況英國公還在人世,也知道我有個女兒,英國公若起了疑心,與你滴血認親,那事情就瞞不住了。
我故意把她養成廢物,這樣就算她活著,她的東西一樣也是我們的。
可你就是容不下她。”
筱苒的臉色變得扭曲了說道:“奶娘是在怪我了。”自己如何能容的下蕭茜,蕭茜比自己要漂亮,而且蕭茜的存在就是在提醒自己,自己不是真,是奶娘生的,隻有真蕭茜死了沒了,才能說服自己就是英國公之女。
肖雲箐叫女兒臉色不好,忙說:“奶娘並無此意,郡主且寬心。煩請郡主,再聽奶娘說幾句。這事若鬨開,蕭家犯欺君之罪會死,我們冒認皇親一樣難逃一死。
不如各退一步,把國公府給那蠢貨,讓那蠢貨與蕭陸鬨去,郡主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再有把國公府給了她,她就不敢再鬨了,若鬨開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還會被砍頭。”
這些話筱苒卻聽不進去,筱苒一想起蕭茜便一臉怨毒,國公府便是毀了也不能給蕭茜。筱苒說:“聖上早就知道我不是英國公之女,西貝二字合起來就是個賈字。
這事就算鬨到聖上那裡,我也不會有事。
英國公做的那些荒唐事,早已讓聖上不滿,聖上有心要處置英國公,英國公卻自己死了,國公府才躲過一劫。
聖上要我為他辦一件事,拿到蕭家軍羽林衛的令牌。
隻要我辦好聖上交代的事,我就是貨真價實食邑千戶的郡主。若辦不好,就兩罪並罰死無葬身之地。
隻是祠堂、書房我都找過了,還是沒找到聖上說的令牌。
我懷疑那令牌在蕭陸手上,蕭顯宗臨終時交給他一個箱子,說是等我成親生下蕭家血脈或在我性命攸關的危及時刻才能交給我。”
肖雲箐滿臉笑意,還是女兒有本事聰明,能為聖上辦事,成了聖上的人。那蕭茜、蕭陸就彆想用拆穿女兒身份的事來要挾拿捏她。肖雲箐轉而又想,怎麼幫女兒辦好聖上交代的事,過了一會肖雲箐說:“不如我去把那蠢貨哄騙進府,然後假意與她說國公爺死時把國公府的田莊、商鋪的地契、賬目都裝在一個箱子裡麵交給蕭陸,蕭陸想把這些據為己有,郡主幾次去要他都不給,讓她去和蕭陸鬨,把那箱子拿過來,咱們再從她手裡奪箱子。”
筱苒想了一下說:“這是一個辦法,隻是那蠢貨有那膽量和本事去找蕭陸拿東西嗎?就怕打草驚蛇,讓蕭陸猜到是我在找那東西,然後把東西藏的更嚴實了。”那令牌在蕭家人手上,才能號令蕭家軍的羽林衛。這就是聖上說的以蕭家之女的身份成婚招婿,生下孩子也可交差。
筱苒有些不甘心,因為聖上給自己安排的女婿人選竟是個侍衛。筱苒不想娶那個侍衛,所以要快點找到那個令牌。令牌的事,自己還沒有頭緒,蕭茜這時卻出現了。
真是該死,筱苒在心裡再次埋怨起肖雲箐,當日發現蕭茜逃跑了,自己讓奶娘去找,奶娘卻推說不用,說蕭茜離人就活不下去。現在蕭茜不但活著,還回到上京了。奶娘還埋怨自己,這事就是她的錯,若聽自己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會那裡還有這個麻煩。
在外守著的南星與歸塵對視一眼,南星衝著歸塵點點頭,歸塵便悄悄離開瑤光院。
筱苒想著自己該如何應對下麵的事情,蕭茜那蠢貨自己可以不必理會,讓奶娘去應對就是。蕭陸隻是個下人,彆看管著國公府表麵上挺風光的,其實那些府兵、仆從聽的隻是英國公蕭顯宗臨終之言。蕭陸一定也心有不甘吧,自己或許可以許他一些好處籠絡一下他,比如自己隻拿令牌,國公府的一切都可歸他。
最麻煩的是該如何應對聖上,聖上以為蕭茜死了,才用自己這冒牌貨。如今真的蕭茜回來了,自己會不會被聖上當成棄子,若成了棄子自己肯定沒命。筱苒記起受封郡主當日接旨時,傳旨太監在自己耳邊說的話,聖上不留無用之人。
蕭茜回來的事,瞞不住,南星與歸塵是聖上派來幫自己也是監視自己的人。若聖上召見自己,自己應該如何應對。筱苒越想臉色越難看。肖雲箐見筱苒臉色不好,心疼的忙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