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與李戈走了十幾二十分鐘,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這李戈才剛練上,就來人了。時茜望著匆匆向她們方向走來的中年大漢,回身看了一眼李戈,就上前對中年大漢說:“大叔,這裡暫時不能過人,你換條路走吧。”
李孝武看著攔路的時茜,蕭陸說的沒錯,女公子真的和爺年輕的時候很像,也虧爺的容貌毀了,奶娘沒見過爺未毀容時的容貌,否則奶娘一定會毀了女公子的臉。
時茜皺眉這人怎麼盯著自己的臉看呢,時茜抬高音量說:“大叔,換條路走吧。”
李孝武說:“這路是你家的?”
時茜心想這人真討厭,直擊要害。時茜老實說:“這路不是我家的,但現在我不能放你過去,我哥在前麵病了,需要安靜,所以在我哥沒醒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從這過去。”
李孝武聽了說:“你也太霸道了,這路那麼寬,而且我就一個人。
我一個人走過去怎麼就會打擾到你哥。
再說這百花穀就一條路,不從這走,就要從岩壁上飛過去或者往回走再重新找一條路。這天也快黑了,我往回走若找不到路,那就要在林子裡過夜。
這邊的林子到了夜裡可有瘴氣,住不得。”
時茜沒想這麼多,如今聽大漢這麼說,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欠妥,看了一下路確實挺寬的,一個人走過去,確實不會引起什麼大動靜,吵到李戈。
時茜於是就說:“好吧。大叔,我讓你過去。但你要儘量靠著那邊走,不要靠近我與我哥這邊。”
時茜說完就回到李戈身旁,站到李戈前麵,眼睛緊盯著李孝武。李孝武笑了一下便往前走,走到時茜對麵的位置時停下了,時茜頓時緊張起來,這大漢又想乾嘛。方才就不應該放大漢過來,一時心軟,現在弄成對峙的局麵真不好。
時茜不敢大意,召喚了禦土符籙,大漢一旦有所行動,時茜便會禦土築牆抵擋。那大漢在對麵坐下後,與時茜隔路相望。
時茜便問:“大叔,你怎麼不走了?”
李孝武說:“累了,歇會。唉!你哥得了什麼病?”
時茜說:“你是大夫?”
李孝武說:“我給馬、騾子、驢看過病,治活的有這麼多。”李孝武向時茜張開一巴掌,時茜有些好笑的問:“那治死的一巴掌能數過來嗎?”
李孝武聽了“哈哈~,治死的一巴掌數不過來。彆人隻問我治活了的,沒人問我治死了的,因此在他人眼中我還是很厲害的大夫呢。要不要我給你哥哥看看?”
時茜說:“不用了,我哥是人,不是騾、馬。你這蒙古大夫看看牲畜還行,牲畜治死了,你賠些錢給主家,讓主家再買一頭健康的,便可皆大歡喜。
人若治死了,賠錢肯定不行,你要賠命。”
時茜心裡想,這大漢有些奇怪,看著像是沒有惡意。可人心隔肚皮,還是警醒些好。時茜說:“大叔,你這人真奇怪。方才我看你腳步的匆忙似有急事,我不讓你過去,你與我掰扯懟我,非要從這路過去。現在讓你過了,你怎麼不要急了?”
李孝武說:“我沒要緊事,方才走快些,那是因為在山中自己一個人趕路實在悶,如今遇到你們兄弟二人,正好結伴同行,自然不需要著急趕路。”
時茜說:“你知道我們兄弟二人是什麼人?要去哪裡嗎?就跟著。”
李孝武輕笑說:“這百花穀隻有一條出路,出了百花穀就是宴家村。你們是去宴家村嗎?兩位小兄弟不是去宴家村也沒關係,在出百花穀前咱們可以結伴。”
時茜覺得這大叔有些自來熟,也不管彆人樂不樂意,便強行要跟著同行,自己還沒有辦法拒絕,因為離開百花穀去宴家堡隻有一條路。
時茜希望這大叔在李戈收官時,彆作妖。自己還是第一次給人護法,往往電視劇這時都是怎麼演的,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變故麻煩。時茜緊張的左右看,李孝武見狀說:“你是不是在害怕。”
時茜又轉回頭看李孝武正色道:“沒有,這大白天的,有什麼可讓我害怕的。”自己隻是緊張,沒有害怕,因為事情還在自己可掌控的範圍內。
時茜的表現,讓李孝武心中感慨,不愧是爺的血脈,即使被奶娘蹉跎了十五年,依然如此優秀。女公子心裡大概是害怕的,可麵上卻能如此鎮定的,有大將之風。
這大叔該不是看上自己了吧。自己現在穿的可是小子的衣服,這大叔是兔爺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李孝武覺得女公子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正想問問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茜兒,你在跟誰說話。”
時茜欣喜轉身說:“表哥,你好了。哦,是一個過路的大叔,不認識。”
練習內功心法時一定要心無雜念,所以練習內功心法其實就是進入了無為境界,對外在環境的感知力會降低,但並不是沒有感知力。
李戈是能感覺到李孝武的出現與存在的,隻是沒有感覺到出現的人帶有惡意,並且知道時茜就在自己身旁,為自己護法,於是便安心練習,沒有因此慌亂。李戈把突然產生的內力融合後便收官了,睜開眼看到時茜背對自己站著,於是就詢問時茜。
時茜往旁邊挪了一下,讓李戈可以看到坐在對麵李孝武。李戈看到李孝武呆了一分鐘,隨即臉上笑容浮現說:“叔,你傷全好了嗎?你什麼時候來的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