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茜!
李戈與時茜站在醉紅塵主樓第九層上京景色儘收眼底,時茜從乾坤荷包裡拿出望遠鏡,這是小天與離合作做出來。
小天與離弄出玻璃後,玩興大了,乾脆就又弄了一堆的玻璃製品,望遠鏡隻是其中一個,在九州沒人會玩望遠鏡,畢竟有千裡眼符籙,時茜看到時也很驚奇,小天與離怎麼會做這個。
小天告訴時茜,法器與時茜契合後,就等於有了時茜所學的知識、智慧及見識。難怪師尊及師兄說修道之人心必須要正,心正則法正。
法器很聰明,望遠鏡,時茜隻是見過,未曾做過。小天與離卻能根據時茜記憶裡的樣子,做出來。
李戈拿著望遠鏡興奮的問時茜這是什麼?時茜回答:“這叫千裡眼,也可以叫望遠鏡。”
李戈說:“千裡眼、望遠鏡,名符其實。”
李戈放下望遠鏡說道:“三日後醉紅塵就要揭牌開業了,那些人要是不來,茜兒你會難過嗎?”
時茜也放下望遠鏡看著李戈說道:“餌與請柬一塊撒出去了,他們收下了請柬吃下了餌肯定會來。”
一個月前自己先讓人放出風去,說自己要把父親留下的妓院改為醉紅塵,並且要在醉紅塵開業那天在醉紅塵宴請他們。
沒多久外麵就傳出很多流言,多是說她貞瑾伯爵窮瘋了、沒規矩等等,有很多人都暗搓搓的讓下人表示自己不會參加這樣的宴席。
至於為什麼要下人傳這話,明白的人都知道,怕惹惱鬼唄。
時茜沒有理會,十幾天後醉紅塵大名傳遍大街小巷,幾歲孩童都知道醉紅塵大名。
時茜還沒急呢,宮裡的皇帝、皇後、太後先急了,時茜想大概是怕遭鬼報複吧。
時茜不知道不是怕遭鬼報複,是已經被鬼警告了,時茜是沒急,不理會,不動手。
李戈卻受不了人說時茜的不是,於是帶著鮫人大鬨後宮。
李戈與皇帝說貞瑾伯爵是皇室中人入了玉牒的,皇帝卻放任朝中官員家眷奴仆對貞瑾伯爵的評頭論足造謠生事,那就是不在乎皇室的體統及臉麵了。
聖上既然要彩衣娛親,那自己便體察聖意,為他們更多的皇家趣聞,
以免貞瑾伯爵那點事撐不住場麵,最後被人冷待了,不議論了。
後宮鬨鬼、宮女、太監發瘋或侍衛禦林軍衣衫不整,大跳脫衣舞,應該能讓這些人腦補出無數大戲,如此一來,話題就不會斷,皇室的熱度就不會減,定能穩居榜首。
李戈在心裡說這些話,還是從茜兒那聽來的。
流言傳出才當日,李戈便坐不住了,便想去教訓那些官眷奴仆,時茜攔著勸說道:“哥,不至於啊!人說話挺客氣的,一個臟字都沒有,且也不算胡編濫造,挺接近事實的。
說我窮瘋,那也是我一直在哭窮。
說我不懂規矩,沒錯他們所謂的規矩,我確實不懂。
說我陰氣重會早夭,那是咱們扮爺爺的鬼魂嚇唬人在先,早夭那是不可能的,千年的王八都活不過我。
不好生養這項,我都沒成親,又沒生養過,這就是他們腦補出來的大戲。
哥,隻腦補我不好生養,留著情麵了,至少沒腦補我衣衫不整或跳脫衣舞啥的……”
時茜在心裡說哥,其實這就是我想要的,免費宣傳多好,等醉紅塵開業,這些人隻要登門祝賀,謠言不攻自破。
世人皆喜歡逐利,到時自己隻要下足夠讓她們心動的餌,就不怕她們不來。
這個智慧是時茜在生活中學來的。
那萬惡的傳銷、騙子用幾個雞蛋就能讓老人聽一兩個小時的課,商場購物到達一定金額贈送一顆珍珠,就能讓人為能湊成一對耳環再購買一顆珍珠,再支付鑲嵌工費。
現代套路多了去了,時茜現在就要用現代的套路,套路古人。
時茜讓李戈幫自己畫一些宣傳畫,其中就有耳釘、耳墜、胸針、項鏈等,時茜把自己在九州置換的這些東西拿出來,交給李戈,讓李戈照著畫。
李戈忙著畫宣傳畫,所以外頭流言的事也就疏忽了。
等李戈畫完宣傳畫,發現流言竟然還在傳,且傳得滿城風雨,這下李戈怒了,便去海邊找了海睿,把海睿弄到皇宮裡。
讓海睿唱歌迷惑後宮的宮妃,讓她們又哭又笑又唱又跳,這些人的神智並沒有完全喪失,可她們就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這讓她們更恐懼。
恐懼讓她們的神色很猙獰,李戈讓海睿折騰這些宮妃及宮女、太監、嬤嬤一陣子後,便讓海睿暫時讓她們休息一會,讓她們恢複對情緒及身體的控製,但把宮妃們限製在原地,她們隻能在方寸之地轉悠,皇後、太後也是如此。
太後、皇後有經驗了,知道這事一準與貞瑾伯爵那些流言有關,便派人去找皇帝。
皇帝一來就聽到李戈前頭那番話,皇帝帶著一肚子氣回到勤政殿,把一眾朝臣都給罵了,皇帝覺得這事自己挺委屈冤枉的,那些謠言在宮外是傳的滿城風雨了,但在宮裡卻真沒人提過,自己真的不知曉。
皇帝因看了李戈拿來的影像,心情不好,嚴禁人提貞瑾伯爵,所以這段時間貞瑾伯爵這四個字就是宮裡的禁忌,正是如此貞瑾伯爵的流言在宮裡才無人敢提。
皇帝怕鎮國公鬼魂再來鬨,且鬼魂說的也沒錯,貞瑾伯爵是皇室中人,妄議皇室中人,這是大不敬,當然不能放任,皇帝命大理寺卿嚴查此事,一旦發現有人再敢妄議皇室中人,定斬不饒。
大理寺卿莫振聲因上次茶杯的事對時茜有些不滿,這事查的就很馬虎,雷聲大雨點兒小。
莫振聲為了給時茜交代隨便抓了幾個人,打了幾板子,然後就向皇帝複命。
皇帝讓徐福走一趟伯爵府找時茜探口風,徐福領命到伯爵府找了時茜。
經過徐福觀察,時茜對流言一事並不在意,皇帝從徐福那得知這個信息,又忍不住罵鎮國公閒的慌,活著的不著急,死的急什麼?
李戈雖對大理寺卿莫振聲的做法不太滿意,但見流言止了便不想多事生事,這事就這麼了結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