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皇帝便命時茜帶路去接上太後等人吃晚食。
來到娛樂室還未進門就聽到一陣陣笑聲,這讓一眾的男子都有些呆愣,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看到眾人停下腳步,時茜不解問道“聖上,各位大人這是怎麼啦?怎麼都停下不走了。”
皇帝說道“貞瑾不知道為何,可朕知道。”
時茜對皇帝鞠一躬說道“貞瑾,請聖上不吝賜教。”
皇帝大笑說道“這些夫人、小姐是大家出身,自小教導規矩笑不露齒。
像如今這般大笑,他們怕是從沒見過吧。”
大臣們聽了附和皇帝正是如此,聽到這魔性般的笑聲,他們覺得自己如臨夢中。
時茜說道“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夢中,給自己一下,看疼不疼就知曉了。
怕疼的,可以打兒子,你看他嚎不嚎呀。”
秦瓊叫了一聲哎呀後說道“爹你打我乾嘛。”
驃騎大將軍說道“我聽到你娘的笑聲,想知道是不是在夢中。
給自己一下與打兒子,當然選打兒子了。”
“哈哈哈”時茜大笑起來,“是誰在外頭啊,是貞瑾丫頭嗎?”太後的聲音傳來,時茜停住笑,太後這老太太怎麼突然這麼親昵稱呼自己丫頭。
時茜回應了一聲,門簾挑開走出來兩嬤嬤,臉上滿是笑意,看到皇帝便上前給皇帝行禮,得了皇帝準許起身後,便為眾人挑開門簾,讓眾人進去。
進室內後,太後招手讓時茜過來自己身邊坐下,才與皇帝說話,聽了皇帝說食了晚膳便回宮的話,誇獎了皇帝,又囑咐皇帝小心保養、愛護身體等等。
這時的太後與皇帝給時茜的感覺就像普通人家的老太太與兒子在說話,看得出來這對母子的關係很好。
“母後,要留在醉紅塵?”皇帝思索了一下說道:“醉紅塵明日便會對外營業了,到時來的人……”
聽到這時茜說道:“聖上不必擔心,醉紅塵的主樓與二號樓隻對官員、官眷開放。
而對百姓開放的是3號樓,3號樓雖也在醉紅塵裡,但有結界把它與主樓、2號樓完全分開了。
在3號樓那裡是看不到主樓與2號樓的,但主樓、2號樓是可以看到3號樓及公共區域的情況。
以後,醉紅塵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在3號樓舉辦與民同樂活動。
當然,貞瑾也有自己的私心,就是希望通過這些活動交些朋友,一起做些有意義的事,幫助百姓行善積德。
貞瑾知道行善積德幫助百姓是好事,但也不能破壞規矩不守規矩,同時也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普通百姓的規矩確實沒有在座的各位好,甚至因不通文墨有些粗俗有些野蠻,有一定的危險性。
所以做了這樣的設計,這樣既能做好人好事行善積德,又能保護好自己,守禮守規矩。
咱們在主樓、2號樓這邊與百姓互動,不直接接觸。
現在就有一個與民同樂的活動。
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貞瑾想給西周百姓送福送對聯年畫。
醉紅塵已經備好紙墨了,就差寫字作畫的人,在座的各位若願意,可以一起……”
那日貞瑾提出給百姓送福、對聯、年畫後太後、皇帝等一眾朝臣、太太、小姐都響應了,收獲的效應超出了時茜的預期。
一連十天都有人過來醉紅塵,寫福字,皇帝、太後也了一些福字,隻是皇帝、太後寫的福都被朝中大臣買走了。
李戈讓時茜留幾張皇帝或太後的福字,因為那是禦筆。
時茜笑了說:“哥,昏君與老太婆精著呢。
彆的都不寫,就寫福字,上麵也沒留記號,還有徐福及太後身邊伺候的嬤嬤也寫了,送出來時就混一塊了,那張是皇帝、太後寫的,那張是徐福、嬤嬤寫的,誰分得清。
就算分清了,皇帝和太後也不會承認那是他們寫的,這樣的東西留來何用。
而且那字我都看過,都沒哥你寫的好。
咱家今年的福字對聯,哥你全包了啊!
哥,那邊沒紙了,你裁好的這些,我先拿一半走了,晚上我回來再給你裁紙。”
“貞瑾,你拿個紙怎麼去了半天啊!
墨都要乾了。”沐澤說道
時茜說道:“本爵又不是你侯府的使喚丫鬟,能給你拿就不錯。
墨乾了放點水再磨一磨就好了,就是你事多。
沐澤你這不是還有紙嘛,你這半天就寫三個字,磨洋工呢。”
沐澤笑著說:“我是看貞瑾你走了半天都沒回來,才停下等你拿紙回來再寫的,不然早寫完了。
我這十天,可是天天都來,一天至少寫五十個大字,都這樣了貞瑾你還說我磨洋工……”
時茜說道:“你快點寫吧,半天才寫了三個,還有四十幾個字呢。
你看靖王爺、秦瓊、鳳顯霖寫的對聯、福字加起來是你的幾倍,還沒你那麼多事。”
沐澤不服氣的說:“我可是天天過來幫忙,他們三個十天就來了三天,能與我比嗎?”
時茜邊給沐澤磨墨邊說:“他們仨要上朝,你不用上朝。
快點寫,彆浪費我磨的墨。”
沐澤邊寫邊說:“貞瑾,你也識字吧,你自己怎麼不寫呢。
說起來,我們都沒見過貞瑾你的墨寶呢
要不貞瑾你也寫幾個字,我買下來,拿回家,過年時貼我那院子裡,我親自給貞瑾磨墨。”
時茜說道:“你真心想要,我也不是不能寫。
我就怕字寫了出來,你看過之後就不敢要了。”
沐澤問道:“為什麼?”
時茜說道:“太醜,像鬼畫符。”
噗呲一聲秦瓊忍不住笑出聲,看到時茜與沐澤在看自己,便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道:“昨夜受涼了,嗓子有些不舒服。”
時茜不以為意說道:“要笑就笑唄。我又不會生氣。
怎麼隻準你們字寫的好看,不準我字寫的醜嗎?”
靖王嘴角翹起說道:“準,貞瑾是謙遜了。”
時茜說道:“沒有,我說的是實話。
我寫的字,醜到變異,連我自己都不認識寫的是啥字。
不過,我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你們練字練了多久,我又練了多久,醜點也正常。”
靖王幾人聽了時茜的話,臉色一變,忘了貞瑾在朧月庵被奶娘蹉跎的事了,忙放下手中的筆,恭敬的給時茜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