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苼:“爵爺的意思,如今梅老先生又能視物了?”
時茜說道:“能看見,但看的不清楚。”
玉坤苼:“爵爺的醫術比小的高明。
小的厚著臉皮向爵爺討教,那丹方……”
時茜從筆記中抽出了一丹方,遞給玉坤苼說道:“這丹方可以送給玉大夫,但本爵有個要求,就是以後若貧苦人家患了眼疾上門求醫,玉大夫藥費該收的還的收,就是算實惠些,診金若也能實惠些那便更好了。
當然,光靠玉大夫一人行善,那不長遠,所以本爵也願意儘些綿薄之力。
玉大夫,以後可以到蕭家藥鋪采購藥材,我給掌櫃的給你最低價。
價錢便宜,但藥的品質絕對不下降。”
玉坤苼:“爵爺要把這丹方送給小的?”
時茜:“對,這丹方留在本爵這裡難有用武之地,但到玉大夫手裡卻能救更多患有眼疾的人。”
玉坤苼:“請爵爺受小的一拜。”
時茜:“蔚然扶住了。
玉大夫不用跪,這丹方就當是給本爵舅舅針灸的辛苦費,等本爵舅舅眼疾好了,本爵還有重謝。”
玉坤苼:“那這丹方小的就受之有愧了。
小的雖擅長針灸,卻也沒那個能耐在眼部、頭上進行針灸。
據小的所知,能在眼部、頭上進行針灸的,唯有龍吟九針,可惜這針法隻聽過卻從未在世間見過。”
時茜:“真巧了,古籍上除了丹方還有針灸的針法、穴道,而且正是龍吟九針。
龍吟九針的針法、穴道,本爵也可以給玉大夫,但玉大夫要教會本爵這龍吟九針。”
玉坤苼聽了時茜這話,死活要給時茜磕一個,時茜忙說:“玉大夫若硬要磕這個頭,那龍吟九針便沒了,飛了。
我找其他人去。”
玉坤苼忙起來說自己不磕了,又說給時茜做師父,自己占便宜了,自己年紀比時茜大些,時茜不嫌棄就稱自己師兄。
時茜給玉坤苼恭敬行了禮喚了聲師兄。
玉坤苼高興的哈哈大笑,喚來小廝給了銀錢,去買些好酒好菜回來,自己要給小師妹接風洗塵,又吩咐老仆收拾行囊,自己要出趟遠門。
玉坤苼:“小師妹,這丹方上的草藥你都認識都湊齊了?
丹方上這幾味草藥,師兄不認得,還請小師妹為我解惑。”
時茜聽了上前去看:“這幾味草藥,我也沒找著,所以找了彆的代替。”
玉坤苼不認得的那幾味,時茜在靈物圖集裡見過,那是九州特有的,是靈獸的衍生物。
玉坤苼:“這下麵這些速記就是小師妹找的代替物?
小師妹是如何知道你找的這些草藥能取代那幾味藥的?
而且,這些代替物用量也太多了,這……
真要這麼用藥,那要用多大缸煎藥?”
時茜:“這些代替物的藥性沒有丹方上的強,所以用量就大,但也有好處,這些代替的草藥易獲得,量多,便宜。
若是用丹方上的藥物,一副藥就要千金,可用了替代物,這副藥成本就二三兩銀子,省好多。
至於藥效也沒差,我是根據丹方上原來的藥物的藥性藥效及用處去尋的代替品,而且代替品我並非是直接用,我經過提純與煉製,讓它的藥性藥效與丹方上原來的藥物一樣的才使用的,因此效果應該不會差。
茜兒之所以用應該這兩個字來表述,隻是因為茜兒沒做過對比。”
時茜拿出自己提純好的給玉坤苼看看,玉坤苼看過後,讓老仆弄出一滴滴入自己眼睛中,自己感受一番後,直說好:“小師妹,此物可有富餘?”
時茜回有,玉坤苼便向時茜討要手中的那瓶,自己的眼睛最近看東西也有些模糊,點過之後感覺好多了。
時茜聽了把童獻給自己做的滴眼睛的藥給了一瓶給玉坤苼。
時茜突然靈光一閃,童獻師哥給自己做的眼藥不會就是按這丹方做的吧。
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這丹方好像就是那個時候看的學的。
鬨了半天,自己有現成的。
小天:小主人,丹方你也是要學習的呀!
而且,你若不看不學習,怎會知道像你舅舅這種情況需要配合龍吟九針呢。
你這次做的很好,能夠想到找替代的草藥。
玉坤苼:“小師妹,這些替代藥物的用量,你用了多長的時間算出來?”
時茜想也沒想說半天吧
玉坤苼忙誇時茜是天才。
時茜乾笑,自己學了方程式,列出方程,算起來還挺簡單的,畢竟有小天還了關鍵的數據。
玉坤苼:“小師妹,今日就在草堂委屈住一夜,明日就啟程。”
時茜:“玉師兄,今日還有彆的事情?”自己答應了李戈,早去早回,若是晚一點李戈看不到人,一準和極光尋過來。
哥現在是把自己當成女兒,而他升級當爹媽了,在伯爵府時,夜裡睡下時都要到自己住的院子外轉一圈,看看院門關沒關好,自己熄沒熄燈。
自己的一日三餐,哥每日也會過問,到廚房看菜新不新鮮,看廚房準備的菜式是不是自己喜歡吃的,又問自己身邊侍候的丫頭自己心情如何。
以哥這脾性,自己若在外過夜,他肯定會跑過來。
在得知玉坤苼並無要事後,時茜提議趕去阜城舅舅家再歇息,畢竟若休息不好,玉坤苼就無法給舅舅施針灸。
時茜:“玉師兄,我這輿車不是凡物,拉輿車的馬也不是凡品。
輿車看著不大,卻內有乾坤,馬跑起來比千裡馬都快,現在出發,半炷香時間就能到舅舅家,而且一點也不顛簸。”
玉坤苼有點不敢相信,時茜便請他上輿車看,來個眼見為實。
玉坤苼上了輿車,便被輿車的情形驚呆了,這哪是什麼輿車呀,就一移動的房子。
與玉坤苼回到阜城舅舅家沒多久,時茜便記起在百草堂自己看到的那個孕婦是木魚。
便把這事情告訴了李戈,李戈聽了便找玉坤苼探聽木魚的消息,確定木魚的夫君就是逃跑的管家,管家被六子他們重傷又斷他的一手一腳的經脈,經過玉坤苼的救治撿回性命,隻是那斷了的手不能再提重物,斷了的腳需要拐杖方能走路。
李戈在得知其落腳處後,叫上蔚然等人前去取其性命。
時茜:“哥,你等等……”
李戈:“茜兒,管家知道的太多,留不得。
而且那李管家與皇家有關,他背後的主子有可能是聖上也可能是皇子。
因此事關你我及羽林衛、蕭家、李家等人的性命,哥賭不起,必須殺。”
時茜:“茜兒知道,所以一記起木魚,就立即把這事告知哥。
可是,哥,那木魚有身孕了,快生了。”
李戈:“那也不能留。
茜兒,你說羽林衛打打殺殺的事,你不管。
那這事你不知道,彆管。”
時茜拿出一瓶藥水說道:“哥,若他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呢,就連自己的姓名都不記得了,那可能饒他們一命?
不為彆的,我不想哥你臟了手,哥你疼愛茜兒,茜兒對哥也一樣。”
李戈接過時茜手上的瓶子:“這瓶裡的東西真能讓他們忘記一切,以後他們會不會又記起來。”
時茜:“這事關係著那麼多人的性命,茜兒不敢開玩笑。
瓶子裡的東西就跟孟婆湯一樣,喝下去,就什麼都忘了。”瓶子裡的是忘情符籙,喝下去以前的記憶會全被封鎖,想要想起來,就要解了忘情符籙。
可忘情符籙與其他符籙不同,它是喝下去的,想要解就要用地獄之火把那人的魂及血液燒一遍。
而能辦到這個的,就是玄武師哥。
但是,玄武師哥絕不會輕易給人解忘情符籙,因為解忘情符籙的過程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