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雅舍,解意院時茜住的院子,時茜看到院子的名字就想到逆風如解意,容易莫吹殘,覺得這個院子的名字不錯,與梅很相稱,於是就選了這個院子。
時茜:“哥,你昨夜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不讓長歌過來給我報個信呢。”
李戈:“哥隻是去了牢裡待了一會,又沒什麼事,就沒讓人過來吵你。
長歌還在衙門裡。”
時茜:“不是說沒事了嗎?
長歌怎麼還在衙門裡。”
李戈:“知府衙門裡死了不少捕快,缺人手,我擔心被抓的那些歹人又跑了,或者還有漏網之魚,知道同夥被抓,衙門裡人手少,會組織人手劫獄救走他們。
所以,讓長歌留在衙門裡幫忙看幾天牢房。
靖王爺已經派人把盧大人寫的案情折子送回上京,呈皇帝定奪了。”
時茜:“哥,你說那狗皇帝會同意把那些人千刀萬剮嗎?”
李戈:“這千刀萬剮過於凶殘,哥看那狗皇帝必定不會同意。”
時茜:“為什麼呀?
又不是把他千刀萬剮,他管他凶不凶殘呢”
李戈:“因為他怕人會說他凶殘。
不過,那些人肯定活不成。
茜兒,你怎麼知道千刀萬剮的事?”
時茜:“我擔心哥,所以昨夜讓小凡、小蠱去探聽消息來著。”
李戈聽了鬆了口氣,昨夜回來後,自己又過來時茜的院子看看,映日看到院門裡透進來的燈光,就到院門處詢問是誰在外頭。
李戈就問映日妹妹怎樣了,映日告訴自己,妹妹聽到自己被抓了以後就有些魂不守舍,整個人都呆呆的,也不說話。
映日和藍玉嚇壞了,把時茜扶床上躺好後,就想去找玉坤苼過來給時茜看看。
可躺著的時茜卻死死拉住她們,不讓她們離開,還抱著她們不住的發抖。
映日與藍玉隻能留在房裡陪著時茜。
映日:“我與藍玉想把女公子哄睡了,再去找玉大夫,可女公子實在害怕,眼睛都不敢閉,就這麼拉著我與藍玉,眼睛盯著門。
直到方才,才把我與藍玉放開。”
李戈:“那你們找玉大夫過來給女公子瞧了嗎?”
映日:“找了,玉大夫剛走不久。
說一會把安神湯煎好送來,我這才到院子裡等著。”
李戈:“玉大夫怎麼說?
方才女公子是怎麼了?”
映日:“玉大夫說,女公子怕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了。
女公子以前在庵堂的事,玉大夫也聽說過,一個人被奶娘蹉跎欺負,叫天天應叫地地不靈,沒有人護她幫她。
如今,身邊好不容易有個親人,又遇到這樣的事,所以……”
李戈:“彆說了……彆說了。
映日,照顧好女公子,她若醒了告訴她,我沒事。
讓她彆怕,隻要她還在,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公子”送藥的仆人給李戈施禮,李戈:“映日,把院門開開,把安神湯拿進去,給女公子。”
……
“哥,哥……”時茜伸手在李戈麵前晃了晃,李戈:“茜兒,彆鬨。
快把手收收,彆晃了,你哥看得見,這樣晃,看著頭暈。”
時茜收回手說道:“哥,你在想什麼呢?
怎麼突然發起呆來。”
李戈:“哥在想,茜兒來阜城快一個月了,哥也沒陪茜兒出去走走逛逛。
不如,過幾天哥帶茜兒去踏青,放紙鳶好不好?”
時茜:“好啊好啊。
不行,玉師兄讓我背藥方、看脈案,說過幾天要考我,我要是考不好,成績沒讓玉師兄滿意,他要打手板,五下呢。
哥,玉師兄,他是真打,說嚴師才能出高徒。”
李戈笑著刮了時茜鼻子一下道:“你玉師兄要是真打,那就好了。
他跟哥說,他的板子一落下,你就把手收了,速度很快,他根本就打著你,板板都落空。
犯錯的是你,挨打的是空氣和桌子。
玉大夫說還好你不是他的徒弟,是他的師妹,要不然與茜兒這不尊師命的徒弟,他一定給逐出師門。
茜兒,你想出去玩嗎?”
時茜:“想啊!大舅舅哪裡有不少他以前畫的阜城風景畫,都好漂亮。
茜兒很想親自去看看這些好風景。”
李戈:“好,那哥跟玉大夫說說,讓他給你放幾天假。”
時茜:“哥你與玉師兄說,讓他給我放十天半個月的假。”
“放十天半個月假可以,不過呢你們兄妹倆要去哪裡玩,要帶上我。”玉坤苼說道
“還有我。”梅俊瑞也說道
李戈、時茜站起身“玉師兄、大舅舅”
“爹、玉大夫”
玉坤苼把脈枕拿出來說道:“小師妹,師兄給你探探脈。”
時茜:“哦,玉師兄。
我好著呢,沒病。”
玉坤苼:“請個平安脈。”
時茜聽罷乖乖坐好,把手伸了出去。
過一會,探脈結束,玉坤苼收回自己的手,李戈及梅俊瑞都緊張的問玉坤苼,時茜身體怎麼樣?
時茜看到李戈、梅俊瑞這麼緊張,自己不由的也有些緊張起來,自己沒覺得怎麼樣啊。
玉坤苼看到時茜也緊張的看著自己,忙說時茜身體很好,沒什麼大問題。
時茜:“我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哥與舅舅突然這麼緊張,我還以為自己健康出了什麼問題呢。”
梅俊瑞、李戈:“吐口水,重說。
童言無忌,百無禁忌。”
映日走進屋中說道:“小主子,蔚然在院門外找你,像是有要事要稟告。”
時茜:“映日,你再把蔚然攔在院門外了,讓他進來說話吧。”
李戈:“一定是說書院或生意的事情。
這些事,茜兒你不愛聽,還是哥出去聽他說吧。”
時茜看著走出去的李戈、玉坤苼、梅俊瑞對映日說道:“我哥今日怪怪的,映日悄悄跟後麵聽他們說什麼?”
映日應了是後便跟過去,一會後,映日回來告訴時茜,牢房裡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