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顯霖喝了口茶,用魔音符籙,問時茜“茜兒,你是為何事去而複返啊?”
時茜通過魔音符籙回複道“小叔,我半路上遇到一個婦人,她不顧自身安危,攔下茜兒的輿車,說是有冤情要向我這個提刑官訴說。”
鳳顯霖聽了皺起眉頭,心想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呢?一般來說,如果有冤情,應當先找順天府報案,之後才輪到刑部,再到提點刑獄司。然而,這位婦人卻直接找到了茜兒,難道隻是因為茜兒是位女官?
時茜等了許久,都未見鳳顯霖回話,心中不禁疑惑起來,小叔這是怎麼了?
此時,奉命讀取鳳顯霖人魂記憶的小凡道“小主人,他是在擔心那位婦人的出現,有沒有可能是彆人設下的陰謀詭計。
畢竟,在上京城裡,如果有冤情,理應首先前往順天府報官,這樣做才符合常理。而現在,那位婦人卻直接找到小主人您,顯然是跳過了順天府。順天府的府尹錢多多,可是與小主人您品階相同呀,婦人這樣做,錢多多若知道會不會心生不快。”
小凡才與時茜說完,鳳顯霖便委婉提醒時茜,提點刑獄司主要職責是監察刑獄或驗屍報告供府衙辦案,所以提點刑獄司是查辦那些官府辦結的案子有沒有冤假錯案,以及那些懸案能不能通過驗屍等手段找到新的證據。
而那些沒有辦結的案子,不歸提點刑獄司管,能受理的是順天府。
時茜聽到鳳顯霖的話後,乖巧地說道小叔,我知道這些。那婦人沒有狀紙,算不上是告狀,
而且,婦人隻是想報名參加dna親子鑒定,可人太多,她一個婦人,搶不過其他人,所以想另辟蹊徑,找到茜兒這裡,婦人為了說服我,便說自己有冤情。
我見大街上人來人往不好說話,便把她帶來提點刑獄司。不過,小叔放心,我沒答應婦人什麼,茜兒想她攔我的與車,不就是想與我說說她的冤情,那我便聽她說說了。
鳳顯霖聽了時茜的話,皺起的眉頭才鬆開了。時茜見狀道小叔,你應該也沒吃晚膳吧!留下來與我們一起吃吧,吃完了,也可以聽聽那婦人的故事。
鳳顯霖想了想,現在天色不早了,吃完晚膳,茜兒一個女子帶著兩侍女獨自走夜路回伯爵府,自己還真有些不放心,於是便答應時茜留下一起用晚膳,道用了晚膳,聽完婦人的故事,我護送茜兒你回伯爵府。
時茜好的,茜兒在此先謝過小叔。時茜心想反正小叔回家也走那條路,順路。
時茜幾人用了晚膳後,便讓婦人講述了她的冤屈,婦人的講述與小凡說的分毫不差,聽了婦人的冤屈之後,映日、淨月、星洛都很憤慨為婦人抱不平。
星洛:“柳夫人你為何不去順天府狀告他們呢。這順天府府尹錢大人,是個好官,而且上京城可是天子腳下呀!”
柳婉清:“星洛姑娘,不是小婦人不想去順天府狀告他們,而是小婦人沒有證據。
他們設計害小婦人失足落水,開始他們怕我沒死,還派出心腹從小婦人落水的地方往下搜查,美名其曰是搜救小婦人,其實是怕小婦人落水之後沒死。”柳婉清抬手摸了臉上醜陋的傷疤道:“為了活命,小婦人把臉毀了,裝成啞巴。可即便如此,他們在得知小婦人是被人從水裡的救起的之後,他們還是派人在夜裡偷偷摸到將我救起的那戶人家裡要殺我,索性那時小婦人死裡逃生,驚魂未定,夜裡根本不敢閉眼,發現他們的蹤跡。
他們心腸歹毒,想把小婦人與救小婦人的那戶人家一塊燒死,就連與救我的那戶人家相鄰的那幾家,他們也不想放過,他們擔心相鄰的幾家,在發現火情後,及時救助,火沒有辦法燒起來,救不能把我燒死,所以他們就往那幾家放了迷煙,把人迷的暈乎乎的、沒有力氣,動憚不得。
小婦人還記得,自己吵醒了村正,村正發現村中人家走水以後,招呼村民救火,把那些家中著火的村民,救出來時,他們都是癱在地上沒有力氣起不來的,村民們不知道他們是中了迷煙,還以為他們是被煙熏著了。”
時茜:“這事後,村民們沒發現異常的地方嗎?沒有懷疑嗎?比如火是怎麼燒起來的。不報官處理嗎?”
鳳顯霖:“蕭提刑,你不知道,不管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這事若是報官這村正就完了。所以隻要沒死人,沒有人會報官。就是死了人,也未必會報官說實情。”
時茜與鳳顯霖說話的時候,柳婉清突然跪下爬到時茜跟前,滿臉冤屈,淚如雨下,求時茜為自己鳴冤。
時茜還沒說話,映日與淨月先急了,映日上前架起跪著的柳婉清,道:“你要申冤告狀,要去順天府,提點刑獄司還管不了你這事,所以這事你求蕭提刑沒用,你這是在為難蕭提刑知道嗎?”
鳳顯霖:“柳家婦人,這姑娘說的沒錯,你這事要先去順天府告狀,若順天府徇私枉法,沒有秉公處理,製造了冤假錯案,那時你就可以來找蕭提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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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清:“可小婦人無憑無據,去順天府告狀,順天府怎會聽小婦人幾句話,就……”
鳳顯霖:“那蕭提刑也不能憑你幾句話,就插手順天府的事情。”
柳婉清聽出鳳顯霖這句話的語氣不對,忙道:“小婦人不敢為難蕭提刑,隻是聽說那dna親子鑒定,能百分百證明兩個人之間是否有血緣關係,所以小婦人,希望能夠報名參加那dna親子鑒定的活動。”
時茜:“你是想通過dna親子鑒定,證實你是柳婉清,柳員外之女。”
柳婉清:“是的,他們沒能燒死小婦人,又找不到小婦人的情況下,他們找了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首,那屍首在水裡泡的發漲,麵目全非根本就無法辨認了,可是我那妹妹與兒子,卻非說那就是我,把那屍首當成我下葬了,所以小婦人現在就是個已死之人。
加上小婦人容貌已毀,沒人能證明我是柳婉清,隻有做這個dna親子鑒定。”
時茜:“你這個想法倒是不錯,不過你說你懷疑現在柳家家中那個兒子非你親生,若真如你所說,那你與他的dna肯定匹配不上,那麼他也可以說你是假的。
除非,柳家家中有你的頭發、牙齒之類的東西可以與你做dna比對。不過,他們殺死你之後,還會保留你的這些東西嗎?”
柳婉清再聽時茜說的前幾句時,心情跌落穀底,但在時茜說後幾句話時,就變得欣喜若狂,道:“有頭發和牙齒就能與小婦人做dna比對嗎?”
時茜:“不錯,不過,你也不要太開心,誰能證明那頭發、牙齒是你的,更確切的說,證明那頭發與牙齒是柳婉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