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眉頭緊蹙,歎道:“這門婚事,那可真是一言難儘啊!三言兩語實難道清。”
時茜的八卦之心瞬間被點燃,宛如一個好奇的小精靈,迫不及待地說道:“那尚書大人您就暢所欲言嘛!”
刑部尚書無奈地搖搖頭,道:“這門親事,族弟他是左右為難啊!既不敢應允,又不敢回絕。”
時茜驚愕不已,追問道:“哦?提親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有何背景,竟能讓李將軍如此忌憚?”
刑部尚書沉凝片刻,答道:“因為提親的人乃是安王。”
時茜聞言,不禁失聲驚呼:“竟然是安王!安王莫非將李將軍的另一個女兒誤認成了李錦繡?”
刑部尚書頷首道:“族弟起初也是這般揣測。畢竟,李錦繡臉上有胎記,族弟從未攜她出席過宮宴。然而,上京城人儘皆知,族弟的嫡女名喚李錦繡。
而族弟夫婦每次出席宮宴所帶的女兒乃是李素心,安王將李素心錯認為李錦繡,倒也不無可能。畢竟,哪家正房夫人出席宮宴時,會不帶自己的親生女兒,反而帶著妾室的女兒呢?”
時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即便認錯了,也並非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若不是特殊情形,正房夫人帶庶女出席宮宴,也並非罕見之事,聖上想必也不會怪罪。”時茜暗自思忖,守歲宮宴之上,自己不就曾目睹過正房夫人帶著庶女赴宴的場景。
刑部尚書深表讚同,道:“所言極是。倘若聖上明令禁止庶女參加,定會提前知會。若聖上未曾提及,那麼無論是嫡女還是庶女,皆可一同前往。”
時茜疑惑不解,道:“既是如此,那李將軍直接告知安王實情不就好了。”
刑部尚書歎息一聲,道:“說了。族弟已然向安王殿下坦誠相告,那個隨他及其夫人常出席宮宴的女兒乃是李素心,乃是妾室所出,而嫡女李錦繡容貌欠佳有瑕,實難匹配皇家。
可安王聽後,卻不以為意。堅稱他向聖上求旨迎娶的,便是族弟的嫡女李錦繡。”
時茜說道:“那後來呢。後來怎樣了?”
刑部尚書沉凝道:“其後,族弟便將李錦繡帶至安王跟前,繼而又領著李錦繡入宮覲見聖上。聖上瞥見李錦繡臉上的胎記,自是決然不同意這門親事,然而聖旨豈可朝令夕改,便欲拖延一兩年,好使這婚事無疾而終。”
時茜:“如此說來,李錦繡現今與安王之間尚存一道賜婚聖旨了。”
刑部尚書頷首,道:“誠然。”言罷,刑部尚書如釋重負,這個消息總算傳遞出去了,期望蕭提刑能夠銘記他的這番好意。現今安王遭聖上監禁,且擅自逃離監禁之地,聖上恐怕對安王氣惱至極。
此時此刻將李錦繡招進提點刑獄司做女捕快,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將李錦繡招入提點刑獄司並非蕭提刑一人之決斷,而是經十人評分之後的結果,也就是說,即便聖上動怒,那蕭提刑所承受的也不過是十分之一罷了。
……
送走刑部尚書,時茜與鳳顯霖折返提點刑獄司大堂,落座後道:“觀之,我此番在不知不覺間欠下了諸多人情,他們皆是活雷鋒,行好事而不留名。”
鳳顯霖:“活雷鋒?”
時茜:“哦,意即暗中行善,不告知他人。他們的恩情,我已銘記於心,日後,他們若有需要援手之處,我定然回報他們今日的情誼。”
鳳顯霖淡然說道:“蕭提刑,你且莫感動。此事的內情,知曉者定然寥寥無幾。我久居上京,對此事亦一無所知。
聖上欲使此事不了了之,自然不會讓此事外揚。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彆樣的版本。”
時茜雙眸熠熠生輝道:“又有故事可聽了,快講講你那版本。”
鳳顯霖無奈地搖了搖頭,在心中暗自感歎:小侄女真是孩子心性,一聽說有故事可以聽,兩眼立刻閃爍興奮光芒。鳳顯霖說道:“我聽說的版本,是李將軍的女兒李素心對安王殿下心生愛慕之情,一心想要嫁給安王殿下。隻可惜,她隻是一個庶出的女子,以她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嫁入安王府。
於是愛女心切的李將軍,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兒傷心難過,就決定向聖上和安王求情。希望能讓自己的女兒進入安王府做妾。聖上和安王考慮到李將軍對西周社稷有功,也不好直接拒絕李將軍的請求。便以安王尚未娶正妃為由,暫時拖延。”
過了一兩分鐘,時茜好奇地問道:“怎麼不繼續講下去了呀?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鳳顯霖攤開雙手,一臉無辜地回答道:“我聽到的就是這樣啊!”
聽了鳳顯霖的話,時茜猶如霜打的茄子,瞬間變得有些失落。感應到時茜失落的小凡趕忙說道:“小主人,你若想知道發生了何事,小凡可以讀取那些當事人的人魂記憶,如此一來,便能知曉這件事的全部經過了。”
時茜急忙道:“小凡,萬萬不可,我雖很想知道這件事的全部經過,但那可是他人的隱私啊,如此窺探他人隱私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我怎能利用你去做這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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