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向皇宮的金瓦紅牆,照亮了整個宮廷。早朝結束,大臣們散去,而皇帝卻示意身旁的太監徐福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時茜,並吩咐徐福帶時茜前往禦書房議事。
時茜心中有些疑惑,皇帝要與自己說些什麼?於是,一路上,時茜試圖從徐福口中探聽一些消息,徐福麵帶微笑,輕聲說道:“爵爺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是好事。”聽徐福到這話,時茜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心中的疑惑依舊未解。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禦書房門口。時茜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後隨著徐福走進屋內。一進門,時茜便看到皇帝端坐在書桌前,神色嚴肅。
皇帝抬眼看向時茜,開口說道:“貞瑾,朕聽聞你近日又搞出了些新花樣,而且還膽大包天。”
時茜連忙行禮,隨後抬頭一臉委屈地說道:“聖上明鑒啊!究竟是誰在貞瑾背後告我的黑狀啊?貞瑾每日除了上朝,便是前往提點刑獄司處理公務,忙得不可開交,就算有心想要做壞事,也實在抽不出時間呀!”
皇帝微微皺眉,反問道:“朕何時說過這是壞事啦?”
時茜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小心地問:“那麼聖上的意思是……貞瑾做了好事?”
皇帝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倒也算不上是什麼好事。”
時茜一聽,頓時急了起來,趕忙說道:“聖上您這麼說,那不還是壞事嘛!聖上,貞瑾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到底是誰在聖上這裡誣陷貞瑾啊?若是讓貞瑾知曉那人是誰,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皇帝看著時茜激動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淡淡地吐出三個字:“那些事是辰王告知朕的。”
時茜眨了眨眼睛,道:“辰王殿下說的?”
皇帝點了點頭,時茜疑惑的道:“真是辰王殿下說的。”皇帝再次點頭,道:“就是辰王說的。”
時茜聽了這話,思索一分鐘,道:“是辰王殿下說的,那就沒有問題。”說完這話不到一分鐘,就忙跟皇帝解釋,道:“是辰王殿下說的,那肯定沒有問題。”停了十幾秒,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於是,時茜繼續說道:“辰王殿下所言自然值得信賴,辰王殿下向來品行端正,絕不會撒謊騙人的。
不過,貞瑾我也是問心無愧呀,所以如今看來,便隻剩下一種可能性了,或許是辰王殿下一時聽錯或者有所誤會吧。”
皇帝開口道:“哦?原來竟是這般緣由。朕之前還暗自思忖著,貞瑾你身為一介女流之輩,又怎能如此膽大妄為,竟敢提出要對死屍進行解剖之事。”
時茜聞聽此言,瞬間呆立當場,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過了兩三分鐘之久,時茜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連忙辯解道:“聖上明鑒呐!解剖一事千真萬確,不是信口胡謅。
但是這事說來,也算不得如何驚世駭俗、膽大包天吧!身為法醫,本就需要與屍體打交道,而解剖正是他們查明死因、還原真相所必不可少的手段之一啊!”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目光炯炯地看著下方的時茜,緩聲道:“貞瑾,你可曾有過解剖之經曆?”
時茜微微頷首,輕輕搖了搖頭,輕聲回應道:“聖上明鑒,貞瑾此提點刑獄司一職實乃聖上您趕鴨子上架所致啊。”
皇帝聽聞此言,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大約一兩分鐘過後,才再次開口說道:“貞瑾,你身為郡主,金枝玉葉,解剖之事確實無需勞煩於你。朕自會另行尋覓合適之人,代替你指點傷請鑒定處的醫師進行解剖事宜。”
時茜聞聽此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對於解剖這種事情,自己著實沒有什麼興趣和膽量。於是,時茜嘴角微揚,略帶調侃地說道:“聖上,您這般行事,豈不是念完經便要打那和尚麼?”
皇帝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解釋道:“自然不算,這提點刑獄司依舊由貞瑾你來擔任。”
時茜在心底暗暗思忖著,既然皇帝已經決定不讓自己去參與解剖,那倒也是件好事。想到此處,時茜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禮道:“微臣貞瑾,謹遵聖命。”
皇帝點了點頭,然後揮揮手示意道:“若無其他要事,貞瑾你便可退下了。”
時茜略作遲疑,稍稍思考片刻後,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聖上,不知此次聖上所請來的是何方高人呢?”
皇帝微微眯起雙眸,緩聲道:“昆侖老祖。”
聽聞此言,時茜不禁麵露些許驚訝之色,輕聲說道:“貞瑾倒是有所耳聞,說是昆侖老祖正在積極籌措並準備給青城派的金掌門施行一場器官移植手術呢。”
皇帝微微頷首,表示認可,緩緩開口道:“不錯確有其事,而且那事還是朕從中斡旋促成的呢。”
時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緊接著追問道:“既然這般情形,那昆侖老祖能有閒暇時間前往提點刑獄司,去指導醫師們開展解剖課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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