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茜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回答道:“聖上明鑒,這皇宮之內並沒有保護結界。若是待會兒在此處動手驗證,恐怕不僅會損毀諸多宮中物件,甚至還極有可能會誤傷到在場之人。故而,微臣提議前往醉紅塵那裡再行驗證之事。”
皇帝聞此言語,心中暗忖,貞瑾還真是個實誠的孩子。倘若她貞瑾緘口不言,徑直在宮中動手驗證,那損壞了物件,受損的可就是自己了,而若去醉紅塵損壞了東西,損失的便是她。皇帝言道:“準了。這宴席也吃得大差不差了,如今也該去醉紅塵那外場溜達溜達,消遣消遣了。”
……
皇帝等參加接風宴的人通過傳送陣法,如五朵流雲般,分五次轉至醉紅塵蘭園,接風宴的外場地。
到了蘭園外場地,皇帝攙扶著太後安然落座後,便龍顏大悅,準許其他人落座,其他人趕忙謝恩,而後紛紛落坐。
眾人剛剛坐好,禦林軍統領司赫突然邁步而入,朝著皇帝躬身施禮,皇帝發問:“司統領,你進園子裡來是有何事要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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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赫答道:“啟奏聖上,昆侖老祖求見!”
皇帝道:“哦!昆侖老祖此刻竟也在醉紅塵主樓內?”
時茜見狀,急忙回話:“回稟聖上,昆侖老祖幾日前為貞瑾治病安魂,貞瑾我欠下他一份人情,便在主樓裡給他開設了一間客房供他歇息。”
皇帝道:“原來如此!朕適才還心生疑惑,這昆侖老祖怎會如此大方,舍得在主樓開房間居住呢。”皇帝說完這些話,見時茜仍舊一臉疑惑,遂解釋道:“昆侖派收養了諸多病孩,那些孩子麵容奇特,因此被世人排擠,無處可去,隻得棲身於昆侖派。昆侖派不似雲霄宮那般門徒如雲,有供奉可依,昆侖老祖亦不似玄靈那般善於斂財,故而昆侖派一貧如洗。”
時茜頷首,道:“原來如此。”
皇帝又道:“司赫,速速放行,傳昆侖老祖覲見。”
司赫領命而去,未幾,便引著路辰入內。路辰入殿後,躬身施禮,道:“貧道貿然造訪,還望聖上恕罪。”
皇帝朗笑三聲,道:“朕本欲邀昆侖老祖前來共享歡樂,然念及上次與道長會晤時,道長曾言,自己年事已高,不喜此等宴會,故而未曾相邀。”
……
皇帝與路辰寒暄數語後,便將話題轉回正題,告知昆侖老祖,時茜欲驗證李錦繡臉上的胎記是否為與神獸締結契約之印記。
皇帝道:“昆侖老祖法力通天,不知能否算出李錦繡臉上的胎記是否為與神獸締結契約之印記。若然,昆侖老祖可否看出與李錦繡締結契約的神獸為何?”
路辰嘴角微揚,輕笑道:“聖上過獎了,老道可沒那等通天徹地的本事,能未卜先知與李錦繡締結契約的是何方神聖。不過嘛,貞瑾伯爵所言的那個法子,貧道也曾在典籍上閱覽過,想來貞瑾伯爵所提之法應當是行之有效的。”
皇帝聞得路辰所言,轉頭對時茜言道:“既是如此,貞瑾你便可著手去驗證了。”
時茜與李錦繡立於事先備好的表演舞台之上,一同躬身向皇帝施禮,齊聲道:“微臣謹遵聖命。”
施禮罷,時茜、李錦繡旋即轉身,兩人相對而立,時茜看著李錦繡,沉聲道:“李錦繡,你若是心生怯意,大可緊閉雙眸,但萬不可躲閃,亦不可逃離。”
李錦繡昂首挺胸,朗聲道:“蕭提刑,我豈會懼怕。你儘管放手施為便是。”
時茜聽了李錦繡的話,不禁苦笑道:“你不懼,我卻懼。”
李錦繡趕忙出言寬慰時茜道:“蕭提刑切莫畏懼……”
時茜卻打斷李錦繡的話,急道:“傻子,以當下之情形觀之,身處險境的乃是你。我若稍有不慎,恐怕會傷及你的雙眼,更有甚者,或許會危及你的性命。”
李錦繡稍作沉思,須臾之後言道:“蕭提刑,倘若失手,李錦繡今日命喪黃泉,也與蕭提刑毫無乾係,此乃我李錦繡命中注定。蕭提刑,你儘管動手吧!”
時茜微微一怔,旋即又道:“李錦繡,你莫非是個癡傻之人?怎會說出如此愚不可及的話來。你大可放心,我定會拿捏好分寸,絕不會傷你性命。也定然不會讓你變成獨眼龍的。
若是待會驗證時不慎失手傷了你,我定會將你治愈,並幫你除去臉上那惱人的胎記。不過,若你果真是守護者,那印記怕是難以祛除了。”
李錦繡道:“多謝,蕭提刑。”
時茜輕擺玉手,隨後手猛然一轉,時茜手上的小真竟如魔術般變幻了形態,化作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時茜原本打算用發射細針的暗器將小真發射出去,但唯恐會誤傷李錦繡,故而決定改用匕首發動攻擊。
時茜手持匕首,如疾風般朝李錦繡臉上的胎記刺去,與此同時,她催動體內的靈力,如洶湧的波濤般源源不斷地湧出,增強壓迫感,妄圖以此刺激棲息在李錦繡體內的神獸。
看台上的眾人,目睹時茜動手,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舞台,就在小真所化的匕首要觸及胎記之際,一聲清脆悅耳的鳳鳴聲驟然響起,緊接著,李錦繡身後如火焰般升騰起鳳凰的圖騰,熠熠生輝。
時茜見狀,不禁失聲喊道:“原來竟是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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