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澤的母親看到這一幕,連忙走過去輕聲安慰常歡公主,並邀請她陪著自己以及前來祝賀的其他女眷們一同去逛逛皇帝賜下的這平西侯府的花園,希望能夠轉移常歡公主的注意力,讓常歡公主不再繼續糾結於此。
……
這邊廂,牌桌上已經激戰正酣。時茜一邊熟練地打出一張牌,一邊疑惑不解地看向沐澤問道:“沐澤,你剛才所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呀?為什麼叫今日過後就不再跟我們一起學習啦?你要去哪裡呢?咱們去國子監學習可是聖上親自下的旨意哦。難道你還想要違抗聖命不成?”
沐澤一臉認真地說道:“貞瑾啊,我這可真不是抗旨不遵呐。你也知道,我目前仍是孔府書院的學生,學業為重,自然得前往孔府書院潛心修習學問。”
時茜聽完,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不過還是開口解釋道:“就是嘛,去孔府書院學習挺好的呀,那裡也是國子監的一部分呢。聖上特彆開恩,在國子監裡專門劃了個院子,給大舅舅帶著孔府書院的學生們好好讀書。”
沐澤趕緊接話道:“就是啊!所以我得去孔府書院的那個院子繼續學習啦,這樣就不能和你們一起玩咯。”說完,沐澤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其實,自己特彆舍不得離開貞瑾,多希望能在離貞瑾近一點的地方學習啊。可是一想到貞瑾你哥可能會對自己有意見,自己也隻好去孔府書院的那個院子了。
不過還好,兩個院子都在國子監裡,離得不遠。而且自己聽說,皇帝專門給孔府書院劃的那個院子,就在他們現在學習的地方旁邊。
沐澤想了想,說道:“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們說一下。”
時茜幾個人聽了沐澤的話,心裡都有種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自己,沐澤接下來說的事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常靜公主第一個開口問道:“澤表哥,你要跟我們說什麼呀!”
沐澤說:“沐文傑要去國子監學習了。”
時茜驚訝地說:“沐文傑怎麼能去國子監學習呢。”時茜心裡想,沐文傑不是牽扯進科考舞弊了嗎,要不是沐澤他爹武威侯偏愛這個庶子,去求太後這個姑姑,皇帝又孝順太後,這沐文傑才沒有被皇帝處罰,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皇帝取消了沐文傑秀才功名,又讓武威侯軟禁了沐文傑,這麼才過幾個月,這沐文傑就被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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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澤說:“我現在不是被封平西侯了嘛,我爹的爵位就給沐文傑啦。他現在也是皇室宗親了,自然也在去國子監學習的行列裡啊。”
時茜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忍不住開口問道:“聖上竟然同意讓沐文傑承襲武威侯的爵位了?這怎麼可能呢?”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難以置信。
沐澤警覺地回過頭來,仔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確定沒有看到自己母親的身影之後,他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重新轉過頭來時茜說道:“是我爹求我娘,我娘才答應我爹,去找太後姑婆幫忙說情的,因為是我娘去求的太後姑婆,所以太後姑婆答應向聖上提及此事,但結果卻並不如我爹、田姨娘所願。
雖然聖上勉強同意讓沐文傑承襲我爹的爵位,可原本的侯爵爵位被降為了子爵。如此一來,我爹那武威侯府怕是難以保住昔日的輝煌了。”說到此處,沐澤不禁重重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失落。
時茜皺起眉頭,滿心不解地追問道:“沐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娘身為侯夫人,為何要這般費心費力地替沐文傑出麵求情呢?”
沐澤環顧了一下左右,見周圍確實沒有其他人在場,這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對時茜等人說道:“這裡也沒什麼外人,既然你們問到了,那我就跟你們講講其中的內情吧!其實啊,自從大年夜過後,我娘就下定決心要與我爹和離,從此不再與他一起過日子了。所以從那時起,我娘就毅然決然地搬離了侯府,獨自搬去了醉紅塵那裡居住。唉……”沐澤再次歎息一聲,似乎對於父母之間的感情破裂感到十分痛心和惋惜。
沐澤稍稍停頓了數十秒之後,方才緩緩地繼續講述起來:“然而,我娘想要與我爹和離之事,卻遭到了太後姑婆的堅決反對。此次我娘之所以會出手幫助我爹向沐文傑求情,實則是有著明確條件的。這個條件便是,事成之後要求我爹親自前往麵見太後姑婆,並懇請太後皇姑婆,準許我娘與我爹和離離去。
其實,我爹心裡也很清楚,太後皇姑婆絕對不可能輕易答應讓我娘和離並就此離開。
不過,如果沐文傑能夠在校考當中順利過關,從而得以留在國子監繼續深造學業,那麼我爹倒是甘願為此去向太後皇姑婆求情。
畢竟,一直以來,我爹都心心念念著讓沐文傑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嫡子。
隻是由於我娘始終不願意將沐文傑記入自己名下,所以隻要我娘真的與我爹成功和離並且離開了,那麼我爹便可以趁機扶立田姨娘為繼室,如此一來,沐文傑自然也就能夠順理成章地變為嫡子了。”
聽到這裡,常靜公主不禁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道:“澤表哥,對於侯夫人與侯爺和離一事,不知你個人究竟持怎樣的態度呢?”
沐澤暗自思忖著,如果時光倒流回到往昔,麵對母親要與父親和離這件事,他或許會采取一種不偏不倚、既不表示支持也不明確反對的中立態度。然而,此時此刻,他的想法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內心深處堅定不移地全力支持母親與父親分道揚鑣。
之所以會產生這般巨大的變化,皆因一個重要的原因——沐澤看了時茜一眼,目光飽含深情。自從心有所屬之後,沐澤終於能夠設身處地去感受母親深埋心底、難以言說的痛楚。
沐澤淡淡地說道:“現今的武威侯府,已然是由那田姨娘當家作主!我爹竟然如此虧待我娘,作賤我娘,讓我娘受儘屈辱,這何嘗不是在作賤我,打我這嫡子的臉麵,那可是我的親娘啊。在這種情況下,您認為我還能持何種態度呢?
長久以來,我爹對我這個嫡子始終心懷不滿,在我爹他眼中,我根本不配占據這嫡子之位,而應將其拱手相讓於沐文傑那個庶出之子。不過好在,承蒙聖上隆恩浩蕩,冊封我為平西侯,並另行賞賜一座侯府予我。
既然我已擁有屬於自己的府邸,日後自然無需再返回那武威侯府,以免惹得我爹心生不快。可倘若我娘依舊保留著侯夫人的名分,那麼她勢必仍需回歸武威侯府,繼續承受來自爹爹和田姨娘的窩囊氣。所以……”聽了沐澤,所有人對那件事沐澤所持的態度都有了清晰的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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