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茜注意到了鐵衛們的行動後,時茜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立刻投向了正前方的靖王。那是怎樣的一種目光啊!其中包含著讚許、崇拜和歡喜,仿佛靖王是自己心中最璀璨的星辰。
也許是時茜的目光太過熾熱,靖王竟然也有所察覺。就在同一瞬間,靖王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轉頭看向時茜。就這樣,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如同兩道閃電在夜空中碰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靖王的目光敏銳如鷹,他自然沒有錯過時茜視線中的崇拜和歡喜。那一瞬間,靖王的耳朵微微發熱,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爬上了他的臉頰。靖王的心情也如同被春風拂過的湖麵,泛起了層層漣漪,愉悅之情油然而生。
而時茜在與靖王的視線相遇後,臉上的笑意如同春日裡即將破土而出的春筍,再也難以抑製。那笑容如春花綻放,燦爛而明媚,仿佛整個世界都因她的笑容而變得明亮起來。
然而,時茜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深吸一口氣,迅速召喚情緒符籙喜符籙對自己施展了一道喜符籙,努力讓自己的情緒恢複平靜。時茜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此時此刻,自己身處的場合十分莊重,絕不能笑出聲來。
稍稍穩定情緒後,時茜繼續邁著優雅的步伐,不緊不慢地朝著靖王、辰王等人的方向走去。時茜走的每一步都顯得輕盈而自信,仿佛她是這片天地間最耀眼的存在。
在靖王身側的辰王,下輿車後,辰王的目光原本落在時茜所乘坐的輿車上。然而,就在百姓突然聚攏過來,圍觀蕭家羽林衛,致使場麵一度有些混亂。
辰王見狀,心中暗叫不好,敏銳地察覺到情況可能會失控。於是,辰王毫不猶豫地將注意力從時茜的輿車轉移到了不斷圍攏過來的百姓身上。
看著人群越聚越多,辰王開始擔心起時茜的安危來。畢竟,在這樣的混亂局麵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經過一番思索,辰王決定采取行動,確保時茜的安全。
辰王轉頭對身旁金吾衛的領頭人說道:“去,派些人到郡主貞瑾伯爵的輿車旁護衛,確保爵爺的安全。”
金吾衛的頭領聽到辰王的指令,不禁皺起了眉頭。金吾衛作為皇帝的親衛,一直以來隻負責保護皇帝,並聽從皇帝的命令行事。雖然他們現在奉命保護辰王,也需要聽從辰王的指示,但讓他們去保護一個郡主,這實在是有些為難。
更何況,這個郡主貞瑾伯爵是蕭家女,還是蕭家羽林衛的主子、如今的蕭家家主。而金吾衛與蕭家羽林衛之間的關係可謂是勢同水火、勢不兩立。
金吾衛和蕭家羽林衛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雙方都有不少人在對方手中喪命。當他們雙方在乾坤輿車裡不期而遇時,氣氛異常緊張,仿佛一點火星就能引發一場激烈的衝突。
金吾衛們心裡都很明白,蕭家羽林衛之所以沒有對他們動手,並非是因為懼怕他們,而是因為沒有得到蕭家家主的命令,沒有蕭家家主的命令,就算你把刀放在蕭家羽林衛的脖子上,蕭家羽林衛的人也能泰然處之一動不動。
但特殊情況則例外,比如金吾衛先動手,那麼蕭家羽林衛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還擊,雙方勢必會展開一場生死搏鬥。
在乾坤輿車裡,蕭家羽林衛看向金吾衛的眼神充滿了敵意,就像餓狼盯著食物一般,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殺意,似乎隻要有機會,他們就會立刻撲上來,將金吾衛撕碎並生吞入腹。
金吾衛的領頭人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想起皇帝曾經的想法,一年多前,皇帝還打算鏟除蕭家,將蕭家羽林衛收歸己有,並用蕭家羽林衛來取代金吾衛。然而,後來皇帝改變了主意,決定讓郡主貞瑾伯爵嫁給自己的一個兒子,以此來達到得到蕭家羽林衛以及蕭家所有財富的目的。
辰王見到自己下達指令之後,身旁的金吾衛頭領竟然毫無反應,依舊像雕塑一般杵在那裡,紋絲未動。這讓辰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滿和惱怒,但與此同時,他卻又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
辰王心裡非常清楚,金吾衛作為皇帝父皇的親衛,雖然父皇曾下令讓這裡的金吾衛暫時聽從他的指揮,供他差遣,但這也僅僅局限於那些會威脅到他自身性命的緊急情況。至於其他的事情,金吾衛是否會聽從他的命令,那就很難說了。就像現在這樣,金吾衛頭領完全可以對他的指令視而不見,裝聾作啞。
而且,此時此刻周圍環境異常嘈雜,人聲鼎沸。如果日後父皇追問起來,金吾衛完全可以拿這個當借口,推脫說當時現場太過喧鬨,根本沒有聽清他的指令。更糟糕的是,這些金吾衛都被割去了舌頭,無法用言語交流。而辰王自己對金吾衛所使用的特殊聯絡手勢或手語一竅不通,根本無法與他們進行有效的溝通。
想到這裡,辰王無奈地歎了口氣,意識到自己恐怕是無法讓金吾衛去保護時茜了。他隻得轉過頭去,呼喚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長風,吩咐長風去保護時茜的安全。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長風的目光緊盯著自家女公子時茜所乘坐的輿車方向,心中略微有些忐忑。當長風他的目光移到輿車兩側阻隔百姓靠近輿車的蕭家羽林衛身上時,心中的石頭悄然落地。
這時,時茜乘坐的乾坤輿車車門打開,長風看到春春杏)、夏夏禾)、秋秋霜)、冬冬雪)四個丫頭手執儀仗物件,邁著輕盈的步伐從輿車上走下來,她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宛如訓練有素的士兵。緊接著,自家女公子時茜身著一襲華麗的一品郡主朝服,款款走下輿車。女公子步伐優雅大方,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自信。
在女公子時茜的身後緊跟著映日和星洛,她們倆同樣身著精致的捕快服飾,一左一右地護衛在時茜身旁。而在春夏秋冬的前麵,則是羽林衛統領長寧領著六個羽林衛弟兄,他們手持兵器,神情肅穆,嚴密地護衛著時茜的安全。
不僅如此,在映日和星洛的身後,也同樣有六個羽林衛弟兄如影隨形地跟著。這樣的護衛陣容,讓長風心中的擔憂漸漸消散,無影無蹤。
長風暗自思忖道:“有如此嚴密的護衛,自家女公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長風轉回視線,目光與辰王交彙,似乎讀懂了辰王眼中的關切,於是長風連忙說道:“辰王殿下放心,我家女公子身邊的春夏秋冬四個丫頭都是自小習武的,其中冬雪和映日的功夫更是出類拔萃。
有她們在女公子身邊,想要傷害我家女公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有蕭家羽林衛的弟兄們在呢。”
長風頓了頓,接著說道:“所以,長風就不過去了。何況,長風如今是聖上借來護衛辰王殿下你的,若長風丟下殿下去女公子身邊,事後不管殿下有事沒事,我家女公子都難辭其咎。”
金吾衛頭領聽到長風的話後,頓時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長風,眼中充滿了敵意和憤怒。然而,長風並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倒,反而毫不退縮地回瞪著金吾衛頭領,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長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必須對金吾衛保持高度警惕,因為他們之間可有著血仇。蕭家羽林衛與金吾衛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金吾衛曾經殘忍地殺害了蕭家羽林衛的許多成員,而蕭家羽林衛也同樣讓金吾衛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而自己長風,正是蕭家羽林衛的一員,因此對金吾衛的仇恨可謂刻骨銘心。
這時,辰王敏銳地察覺到了長風與金吾衛之間的緊張氣氛,連忙開口說道:“長風如今是本王的護衛,誰要是敢對本王的護衛動手,那就是對本王下人!本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讓父皇將他碎屍萬段,永絕後患。”
金吾衛頭領自然明白辰王這番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也不敢公然與辰王作對。畢竟,辰王可是皇帝的嫡子,深得皇帝的寵愛。如果因為一時衝動而得罪了辰王,恐怕皇帝也不會為了保護他們這些金吾衛的性命而讓辰王心生不快。
辰王話音剛落,他的目光便如同兩道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金吾衛頭領。金吾衛頭領感受到了辰王的注視,連忙抬起頭來,與辰王對視。他看到辰王那嚴肅而銳利的眼神,心中不禁一緊,立刻明白了辰王的意思。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地聽到了辰王所說的話。
辰王見到金吾衛頭領點頭回應,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稍稍鬆了一口氣,但目光仍然緊盯著金吾衛頭領,似乎還在觀察他是否真的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當辰王再次將目光投向時茜乘坐的輿車方向時,驚訝地發現時茜已經走到了近前。而與此同時,原本呼喊著“蕭家羽林衛”的周遭百姓們,也突然停止了呼喊,轉而齊聲高呼:“草民叩見辰王殿下,叩見靖王殿下,叩見郡主貞瑾伯爵!”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辰王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辰王迅速上前一步,巧妙地插入到時茜和靖王之間,將時茜與靖王隔開。然後,辰王自己則緊挨著時茜站定,微笑著輕聲誇讚了時茜一句。
時茜聽到辰王的誇獎,臉上神情未變,隻是微微頷首,向辰王表示感謝。
緊接著,辰王與靖王一同轉過身來,麵對著正在行禮的馬知縣、驛長、百姓以及兵士們。辰王、靖王兩人齊聲說道:“諸位快快請起!”
馬知縣聽到辰王和靖王的話語,如蒙大赦,趕忙從地上站起身來。而站在一旁的王謙和宋王,也在此時走上前來。
其實,辰王、靖王以及時茜三人早就注意到了王謙和宋王。因為在所有人都跪下行禮的時候,隻有王謙和宋王兩人站著,拱手彎腰行禮,這就不難猜出他們是東莞國的人。
在馬知縣的引薦之下,時茜、辰王、靖王得知了王謙、宋王的東莞使臣及東莞王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