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茜看著靖王,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說道:“瑾瑜,你這問題還真把茜兒給難住了呢。”時茜聲音溫柔而婉轉,如同一曲優美的樂章。
接著,時茜的思緒似乎飄回到了過去,時茜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回憶起了與靖王的初次相遇。
“記得第一次見到瑾瑜的時候,那時的瑾瑜給茜兒一種似曾相識的家的感覺。”時茜輕聲說道,仿佛那一幕就在眼前,“就是那種感覺,讓茜兒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去追隨。”
說到這裡,時茜突然又是一笑,然後繼續說道:“可那時的瑾瑜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說完,時茜笑著看著靖王的眼睛,那是一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睛,此刻正凝視著自己,似乎能看穿她內心的想法。
“若瑾瑜你一直是那副生人勿近、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或許茜兒便不會對瑾瑜傾心了。可瑾瑜你卻給了茜兒心生愛慕、情之所鐘的契機。”
時茜的話語恰似一泓清泉,潺潺流淌在靖王的心田。靖王默默聆聽著,體悟著時茜的真摯與坦誠。
“那時茜兒方才返回上京,在上京城一個認識的人、熟人朋友都沒有,父母又雙雙離世,那時的茜兒宛若風中殘燭,煢煢孑立,形影相吊。”時茜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些許,流露出絲絲悲愴,“那時的茜兒隻想有個家。
聖上賜予的伯爵府,於那時的茜兒而言,猶如客棧一般,僅是個暫時棲息之所,落腳之地,卻不是家。
直至與瑾瑜、沐澤、常玉,以及伯爵府中的仆從們日漸熟稔之後,茜兒方覺伯爵府似有了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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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此之前,茜兒卻在瑾瑜你身上率先感應到家的感覺。
後來,瑾瑜下朝後,常到醉紅塵給茜兒幫忙,也就給予了茜兒親近瑾瑜、了解瑾瑜的契機。
與瑾瑜接觸頻繁了,相識的時日久了,瑾瑜你給茜兒那種家的感覺愈發強烈,瑾瑜你也便漸漸地住進了茜兒的心房。”
靖王親耳聽到時茜親口承認心儀自己,心中猶如打翻了蜜罐一般,甜得讓人發膩。他的嘴角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無論如何都壓不住,一個勁兒地往上翹。
然而,當靖王想到平西侯沐澤比自己更早一步認識時茜,並且與時茜的關係也頗為親密時,一股淡淡的醋意湧上心頭,讓靖王忍不住開口問道:“茜兒,平西侯先我一步與茜兒相識,那平西侯沐澤對茜兒來說,應該很特彆吧!
若是沐澤求娶,茜兒可會棄我而選沐澤?”
時茜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沐澤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非常特彆的存在。他是我初到上京時,第一個向我伸出橄欖枝、釋放善意的朋友。在我最需要朋友相伴的時候,沐澤他的友好和幫助讓我倍感溫暖。”
時茜稍稍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如果沐澤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傾儘全力去相助。
然而,恩情畢竟隻是恩情,它與愛情有著本質的區彆,絕不能將兩者混為一談。因此,即便沐澤向我求婚,我也定然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他。”
就在靖王沉浸在對往昔的回憶之中時,昆侖老祖的呼喊聲突然傳來,猶如一記重錘,將他從回憶的漩渦中硬生生地拽了出來。
回過神來的靖王,心中有些慌亂,他急忙掩飾自己的失態,故作鎮定地回應著昆侖老祖路辰,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試圖掩蓋自己剛才的失神。
而此時,辰王的目光卻像兩道冷冽的箭,在靖王和時茜身上來回穿梭。辰王心中暗自思忖:時茜貞瑾伯爵)在樹林裡與靖王究竟談了些什麼呢?為何一向冷漠無情的五皇弟靖王)此刻竟會流露出如此明顯的春意,仿佛整個身心都沉浸在某種愉悅之中,甚至連魂兒都快被勾走了似的。而且,五皇弟的嘴角自走出林子後就一直微微上揚著,顯然心情異常舒暢。
辰王越想越是覺得心中失落,難道說貞瑾應允了五皇弟什麼嗎?會不會是五皇弟向貞瑾傾訴了自己的心意,而貞瑾也給予了五皇弟回應了嗎?……
昆侖老祖路辰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思忖著:“這辰王和靖王兄弟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一個接一個地發呆走神,剛才是靖王,現在又輪到辰王了。”
路辰的目光順著辰王的視線望去,瞬間明白了其中緣由,不禁在心中感歎道:“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然而,路辰心裡也很清楚,時茜心儀的人是靖王,而並非辰王。如此看來,辰王恐怕這次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到這裡,路辰不禁有些擔憂起來。畢竟,這可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局麵,更何況還是兄弟二人同時對茜兒小師妹傾心。
如果處理不當,恐怕會鬨出不小的事端來。到那時,不僅兄弟間的感情會受到影響,甚至還可能會連累到茜兒小師妹,讓她在後世的史書中被描繪成一個紅顏禍水。
就在這時,回過神來的辰王,一臉嚴肅地說道:“昆侖道長,不知你找本王所為何事啊?”
他接著話鋒一轉,提到了靖王:“本王剛才看到五皇弟從林子裡散步消食回來後,嘴角就一直往上翹,看起來心情相當愉悅。
這可真是讓本王好奇得很呢,五皇弟你到底林子裡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呢?
難不成是振鷺軒驛站外的林子裡有金子可以撿拾不成?
不然怎麼會讓五皇弟如此高興,甚至都走神了,連我剛才說的話都沒聽清。”
辰王說完此話,又半開玩笑地猜測著,然後看向昆侖老祖路辰,笑著問道:“昆侖道長,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路辰聽了辰王的話,也不禁笑了起來,路辰回應道:“原來如此啊。”然後停頓了幾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接著繼續說道:“不過呢,老道我也對此感到有些好奇。
不過話說回來,那林子裡肯定是沒有金子可以撿拾的啦。
畢竟那林子離驛站這麼近,住在驛站裡的人,沒事都會去那走走逛逛的。
要是真有什麼金子可以撿拾,恐怕早就被人撿走啦,哪裡還能留到咱們來的時候呢!”
靖王聽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聲道:“我在林子裡確實遇到了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而且這件事對我來說,可謂是天大的好事啊。”
靖王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但說到這裡,靖王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靖王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腦海中不斷閃現出與茜兒在林子裡相處的點點滴滴,尤其是兩人彼此表明心意的那一刻,至今仍讓他心潮澎湃。
然而,靖王深知此事目前尚不能公之於眾。原因有二:其一,茜兒曾當著父皇及朝中文武百官的麵鄭重表示,要為先父英國公守孝三年,在此期間,她不會考慮婚嫁之事。其二,自己與茜兒雖然情投意合,但畢竟是在私下裡互通情意,多少有些私相授受的嫌疑。
想到這裡,靖王輕輕搖了搖頭,決定暫時將這段感情深埋心底。靖王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接著說道:“不過,這畢竟隻是本王的私事,實在不便對他人言明。現在,咱們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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