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冥想狀態的時茜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天缺的虛空境的湖麵上。
時茜站在湖麵上,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天缺的身影。然而,時茜的心中並沒有絲毫的焦急,因為時茜深知這裡是天缺的地盤,自己出現在這裡,不用多久,天缺就能感應到她的存在,然後會迅速趕來與她會合。
於是,時茜悠然地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腳下的湖麵,自言自語道:“這湖麵看起來就像是一麵巨大的鏡子,下麵的水明明清晰可見,卻似乎無法觸及。
這樣的話,我該如何取水呢?難道是要讓天缺哭泣嗎?”
就在時茜話音未落之際,突然間,時茜從湖麵的倒影中瞥見了自己身旁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個身影——正是天缺!
而且,此刻的天缺正模仿著她剛才的動作,用爪子有模有樣地敲擊著水麵。
時茜見狀,心中暗笑,然後時茜裝作一副被嚇到的模樣,一屁股跌坐在水麵上。緊接著,時茜故作嗔怪地說道:“哎呀,天缺,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吭一聲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哦不對,天缺你不是人,是法器。天缺,法器嚇人會嚇死人的。”
天缺聽到時茜的話後,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仿佛是對時茜的回應。然而,如果時茜能夠理解這聲低吼的含義,她就會明白天缺實際上是在說:“你現在還沒有被嚇死,說明你受到的驚嚇還遠遠不夠呢。”
天缺吼叫完畢,目光落在時茜身上,凝視著她的眼睛。天缺看到時茜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顯然她完全不明白自己剛才的吼聲所代表的意思。
天缺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歎息。自己等待了數個世紀,數百萬年之久,卻最終等來這樣一個主子,這難道不是一種報應嗎?早知如此,它或許還不如當初就順從盤古,認盤古為主人。
就在這時,時茜注意到天缺又開始翻白眼了,她連忙開口說道:“天缺,你剛才是不是又在罵我呀?”說完,時茜站起身來,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天缺的頭部,溫柔地說道:“天缺啊,你可不能罵我哦。你是我契合的法器,你罵我,就等同於罵你自己呀。”
天缺聽到時茜的話,又發出了一聲吼叫,似乎是在回應她。然而,由於時茜還無法聽懂天缺的語言,時茜誤以為天缺的這聲吼叫是對自己剛才所說的話的認同回應。
其實天缺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此刻真恨不得狠狠地罵自己一頓,覺得自己不應該叫天缺,而應該叫傻缺。這個小主人修行數月,卻隻能移動區區30米。這讓它這隻神獸空有一身本領,卻毫無用武之地。
時茜自然不曉得天缺的想法,輕輕撫摸著天缺的毛發,過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天缺,我想要取一些水。”時茜話畢,用手指了指腳下的水麵,接著問道:“可這水要如何取呢?這水麵是否能夠鑿開呢?”
天缺聽聞時茜所言,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水麵,然後衝著時茜叫了一聲,時茜趕緊捂住自己的臉,說道:“我完全聽不懂啊,天缺,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咱們現在簡直就是雞同鴨講。這可如何是好?
紅寶,此刻正在外頭為我護法呢。要不然,還可以問問紅寶。”
時茜的話音剛落,紅寶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說道:“小丫頭,你現在所處的虛空境便是天缺的身軀,所以那湖麵肯定是無法鑿開的,你若是鑿開湖麵,就如同在天缺的身上開了一個洞。”
時茜聽了,急忙問道:“那該如何是好啊。辰寶師哥讓我跟天缺取水,我究竟該怎麼取呢!難道要讓天缺哭嗎?”
紅寶答道:“小丫頭,天缺如今已成為一件法器,並沒有哭的功能。不過,天缺它不是有個缺口嗎?
有缺口,就必然有辦法能夠取水。小丫頭,你把小蠱拿出來給天缺,天缺自然會將水裝進裡麵。”
時茜聽了紅寶的話,連忙把小蠱拿在手中,對著天缺說道:“天缺,你弄些水到小蠱裡麵。”
天缺看了看時茜手中的陶罐小蠱),低聲吼叫了一聲,時茜見天缺的神色有些怪異,趕忙詢問紅寶,道:“紅寶,天缺它在說什麼?”
紅寶回答道:“它在問,你確定嗎?”
時茜聽了紅寶這話,道“紅寶,我原來是很確定的,可我聽了你翻譯的這話後,我就不那麼確定了。
我總覺得,這裡麵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信息。”
紅寶道“那你還要不要取水?或者,你先離開虛空境,到外頭問問辰寶,再回到虛空境向天缺取水。”
時茜道“這一來一回,還挺耽擱時間的。要不,紅寶,你幫我問問辰寶師哥?”
紅寶道“紅寶不是人,說不了人話。你能聽懂紅寶的話,是因為咱們契合了,我也是小丫頭你的夥伴,法器。
辰寶,他不是。所以,他沒有辦法聽懂紅寶的話。”
時茜聽了紅寶這話,思索了一兩分鐘,後道“天缺,我確定。”時茜在心裡與自己說,辰寶師哥叫自己進來向天缺取水的,那麼出去再問也是這個回答,那何必在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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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缺它聽到時茜的回答後,露出像人一般的笑臉,然後用一種微妙的方式示意時茜將陶罐放下來。時茜看著天缺如人一般的笑臉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順從地照做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時茜完全驚呆了。隻見天缺竟然對著陶罐開始尿尿!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時茜措手不及,時茜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天缺的舉動。
而小蠱,顯然被天缺的行為激怒了。它像是被觸碰到了底線一般,瞬間騰空而起,帶著一股強烈的氣勢,徑直朝天缺撲去,顯然是想要給天缺一個狠狠的教訓。
然而,天缺似乎早有防備,就在小蠱撲向它的瞬間,它迅速伸出一隻爪子,準確無誤地摁住了小蠱。小蠱在天缺的爪子下掙紮著,卻始終無法掙脫。
這時,時茜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急忙蹲下身子,伸手從天缺的爪子下將小蠱解救出來。小蠱一脫離天缺的控製,便立刻委屈地抱怨道:“小主人,天缺它是故意的,它在欺負小蠱,欺負法器……”
時茜對天缺的舉動和小蠱的委屈抱怨也很時無奈。時茜想要開口吐槽天缺幾句,可一想到是自己開口向天缺討要水的,而天缺是跟自己確認之後,才按自己的要求,把水放到小蠱裡。
因此,這事還真不能怪天缺,要怪就隻怪自己太年輕見識少,不知道天缺給水的方式竟然是尿尿。
天缺可是事先向自己確定,是否真要取水,是自己說自己確定後,天缺才……
時茜又轉念一想,自己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難道紅寶和辰寶師哥也不知曉?
時茜想著便向紅寶抱怨道“紅寶,你是不是知道天缺放水的方式是尿尿?”
時茜提出問題還不到一分鐘,時茜耳朵裡便傳來紅寶的聲音,“紅寶知道此事。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
天缺與小蠱都是法器,雖然天缺放水的動作可能有些不雅觀,但它放出來的就是水啊,並不是尿。
小丫頭,你不能用看待人的眼光看待法器的。
再說了,天缺它也隻能用那個辦法放出水來,不然還能是吐出來或哭出來不成?”紅寶理所當然地說道。
時茜聽了紅寶的話,心裡的糾結和矯情頓時消散了不少。時茜不禁在心裡暗暗吐槽,難怪辰寶師哥讓自己來與天缺取水時,用的是動物屎入藥的比喻,這確實挺形象的。
時茜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輕聲安撫小蠱,道:“好啦,小蠱,彆在意天缺的行為啦。天缺與你一樣是法器,不是人,它沒有尿了,這就是水。它隻是模仿了一個尿尿的不雅動作。”
小蠱聽了時茜的話,也不再糾結天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