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受害者的傷害將會暴露在更多人麵前,引來更多人的關注和圍觀,他們將麵臨更大的壓力和困擾。”
“其四,這世間之人並非皆是良善之輩,其中有些惡人尤其喜歡在他人傷口上撒鹽,如此行徑實在令人發指,所以我們對此不得不有所防備。
倘若使用化名,那麼這些惡人便無法指名道姓地去指責受害者。
而若這些惡人膽敢指名道姓地去傷害受害者,那麼受害者完全可以依據律法對其提起訴訟,控告其犯有傷害罪,並要求對方支付相應的精神損失費。
至於傷害罪,這在聖上最新頒布的律法中是有明確規定的。”
當梁主簿聽到外時茜提及傷害罪時,立刻意識到這條律法的重要性,於是趕忙翻閱起皇帝隨《檢屍法則》一同下發至衙門的新法規。
經過一番仔細查找,梁主簿終於在眾多條款中找到了有關傷害罪的規定,如釋重負地說道:“有,知縣大人,聖上頒布的新法規裡確實有傷害罪這一條。”
時茜稍作停頓,接著說道:“馬知縣,您所擔憂的使用化名會導致世人不知受害者是誰,進而無法挽回其清譽這一問題,其實是有解決之法的。”
時茜語氣堅定地繼續說道:“我們可以通過公開聲明的方式,向百姓說明為何要為受害者使用化名。
這並非是要隱瞞事實,而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受害者,替他們主持公道。”
時茜進一步闡述道:“同時,這也是一個宣揚聖上最新頒布的傷害罪的絕佳機會。借此機會,我們可以嚴厲地敲打那些心懷不軌的惡人,警告他們管好自己的嘴巴,切勿隨意傳播不實言論,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俗話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如果我們不為受害者使用化名,那就如同把他們的傷口撕開,再撒上一把鹽,會讓他們承受更多的痛苦和傷害。”
“臨安縣不大,該知道此事的人自然會知曉,而那些對此事漠不關心、不打聽的人,多半是覺得此事與他們毫無關係,他們根本無所謂。
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多費口舌去解釋呢?就讓他們繼續保持不知情的狀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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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知縣聽完時茜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聽了時茜那番話,馬知縣覺得在處理案件時,保護受害者的隱私非常重要,這不僅關乎受害者的尊嚴,更能避免他們在日後生活中遭受不必要的困擾和歧視。
馬知縣當即表示,日後衙門審理的所有案件中,都會儘力為受害者使用化名,以最大程度地保護他們。
馬知縣暗自下定決心,在向上報此次案件時,一定要將給受害者使用化名這一點詳細寫明,以確保這一措施能夠得到貫徹執行。
就在馬知縣思考如何更好地落實這一舉措時,承恩伯突然插話,詢問在公開案件時,自己是否也可以使用化名。
時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時茜毫不留情地回應道:“受害者當然可以而且應該使用化名,因為他們是無辜的。
然而,對於那些施加傷害的人,絕不能讓他們使用化名。
隻有將他們的真實姓名公之於眾,將他們所犯下的惡行惡行徹底曝光,才能讓這些作惡之人無處遁形。”
時茜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承恩伯的心臟。承恩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急忙辯解道:“蕭提刑,小生絕非有意加害可晴姑娘啊,這完全是一場誤會!當時我的頭部被打傷,一時沒顧上到衙門撤案,所以才……”
時茜麵沉似水,眼神冷冽地看著承恩伯,緩聲道:“承恩伯,你無需再多言狡辯了。”
“可晴姑娘,因為你的‘無心之失’,在牢房裡待了足足十幾天!
她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卻在那裡遭受了如此多的折磨。
她的清白被人毀去,還被人恐嚇威脅,甚至絕望到想要尋死!”
“所以,你對此難辭其咎!根據聖上最新頒布的律法,對於這種情況必須嚴懲不貸!今日這處罰,你是絕對逃不掉的!”
“馬知縣,此案的受害者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所以本官建議,在升堂審理此案時,除了受害者的家屬,不應允許其他任何人旁聽。”
時茜的話音剛落,辰王和靖王便齊聲附和道:“貞瑾所言甚是。”
馬知縣見辰王和靖王都如此支持時茜的提議,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從偏廳快步轉到公堂之上,開始審理此案。
馬知縣心中暗自思忖,蕭提刑時茜)此次乃是奉旨趕回上京城,時間緊迫,因此這件案子必須要儘快處理妥當。
好在蒙、張、玉三個婆子已經招供並簽字畫押,而承恩伯也親口承認自己報了假案,如此一來,這案子的脈絡已然清晰,審理起來應當不會有太大的阻礙。
因此,馬知縣與時茜等人,都覺得這件案子能很快解決。
豈料,承恩伯竟然不願賠付安可晴精神損失費。其實,這並非承恩伯吝嗇錢財,實在是他囊中羞澀,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馬知縣深知承恩伯的底細,那承恩伯府不過是徒有其表,內裡早已破敗不堪,承恩伯除了一個空頭銜,可謂是一無所有。
想到此處,馬知縣不由自主地朝著時茜的方向看去。由於不允許百姓旁聽,所以並未使用屏風隔斷,時茜、辰王、靖王便端坐在左上位置聽審。
時茜察覺到馬知縣的目光,當即開口道:“馬知縣,這精神損失費未必非得用銀子來賠付,其他物件也是可以的,比如房子、田地、商鋪等,折現五百兩賠給受害者,此事便可了結。”
馬知縣輕咳一聲,然後說道:“回蕭提刑,這承恩伯既無房產,亦無田產,更無商鋪。”
時茜詫異道:“沒房產?難道承恩伯如今是露宿街頭不成?”
馬知縣答道:“回蕭提刑,承恩伯現今所住之處,乃是承恩伯的姐姐——翼王側妃娘娘的。”
這時,靖王偏過頭去,與時茜低語道:“貞瑾,那房子動不得。”
時茜好奇地問道:“靖王殿下,這房子有何玄機?”
靖王沉凝片刻,緩緩說道:“那房子乃是禦賜之物。
當年,四皇嫂數次有孕,卻都在三個月後見紅落胎。
為此,父皇曾派人前往翼王府徹查此事,父皇憂心四皇兄後宅的女子爭寵,謀害皇嗣。
後來,經查實是四皇嫂身體有恙,故而,在四皇嫂再次有孕時,四皇嫂的母親舉薦了一位醫女,此女便是承恩伯的姐姐。
她後來成功保住了四皇嫂腹中的胎兒,使其得以平安降生。
父皇知道後,龍顏大悅。
就賜了那房子子。外後來,四皇嫂又讓她做了側妃。”
就在這時,承恩伯心中暗自琢磨著,如果自己實在拿不出賠償的銀子,那是否就意味著可以不用賠償了呢?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他的嘴角就不由得微微上揚,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
然而,承恩伯的這點小心思,很快就被時茜無情地戳破了。時茜一臉嚴肅地說道:“沒有銀子、沒有房產、沒有田產、沒有商鋪,那可就真的沒辦法了。”
承恩伯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禁一喜,心想這下總算是逃過一劫了。可他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僅僅幾秒鐘後,時茜接下來的話就像一盆冷水,將他的希望徹底澆滅。
時茜接著說道:“馬知縣,本官記得聖上頒布的律法中明確規定,對於那些沒有銀錢也沒有產業可以賠付給受害者的人,可以將其關進大牢,然後讓他們參與勞動改造。”
“而且,聖上的皇家鹽田最近非常缺人手,如今上京城各衙門的牢房都已經被清空了,那些重犯們即使戴著腳鐐也都要去鹽田乾活呢。”
“馬知縣,你不妨把你們縣衙裡的那些人犯收拾收拾,一起送到皇家鹽田去乾活,這樣不僅可以讓他們接受應有的懲罰,還能為你們縣衙掙點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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