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當這三成銀子積攢到五百兩,夠賠償給受害者之後,您才能夠回來。
據我所知,皇家鹽田的陣法陣靈,對於犯人可是格外‘關照’呢。隻要人還沒死,就要給它往死裡乾活。
若有那個不開眼的,敢跟它耍心眼偷懶,它會直接給你一電炮,把人直接烤個外焦裡嫩,或者換個造型、發型等等,可好玩了。”
馬知縣聽到這裡,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蕭提刑,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啊!”
時茜心中暗自思忖,畢竟這皇家鹽田的陣法可是自己親手布設的,不過這件事情可不能輕易告訴外人。於是,時茜嘴裡隨口應道:“哦,是這樣的,因為這皇家鹽田的陣法乃是本官的先祖父所布設的。”
馬知縣聽了這話,心中恍然大悟,原來皇家鹽田的陣法竟然是鎮國公鬼仙所布設的啊!
也難怪蕭提刑會如此了解其中的細節,畢竟她可是鎮國公鬼仙的孫女,而且還是蕭家如今僅存的血脈呢。
隻可惜啊,如果蕭提刑是個男子的話,恐怕蕭家又要出一個異姓王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靖王突然開口說道:“馬知縣,蕭提刑今日需要趕回上京,這起案件的證據已經確鑿無疑,人犯也都已經認罪並畫押了。所以,你就趕緊宣判吧!”
接著,靖王朝承恩伯方向看了一眼,繼續說道:“至於承恩伯,他既然沒有銀子,那就先把他收押起來吧。
等你們衙門聯係好皇家鹽田的活計後,再將承恩伯送過去,讓承恩伯他通過勞動來改造賺取工錢賠付受害者吧。”
馬知縣聽完靖王的話,連忙點頭應道:“是,王爺,下官明白了。”
此時,承恩伯卻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承恩伯原本還指望著自己頂著承恩伯的頭銜,就算拿不出銀子賠償,馬知縣也絕對不敢對他怎樣。
而且,承恩伯還覺得靖王和辰王或許會看在他姐姐是翼王側妃的情分上,對他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誰能料到,當簫提刑提出讓他去勞動改造的提議時,靖王和辰王竟然毫不猶豫地開口附和!這實在是讓承恩伯始料未及,他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了。
承恩伯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自己實在不願意去皇家鹽田那裡乾活勞動改造,自己一直以來養尊處優,哪裡做得了那些活計。
於是,承恩伯急中生智,連忙衝著時茜、辰王、靖王落座的方向躬身行禮,滿臉諂媚地說道:“兩位王爺,小生的姐姐可是翼王的側妃呢,仔細算起來,咱們可都是親戚,是一家人啊!”
承恩伯心裡暗自得意,他覺得自己這番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那麼自己若是丟臉了,就等於打了皇家的臉。
畢竟,他這個承恩伯可是皇帝親封的呢!雖家道中落,身無長物了,但是承恩伯這個空頭銜,可對不明就裡百姓還有震懾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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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讓承恩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辰王和靖王聽完他的話後,竟然毫無反應,完全沒有如他所期望的那樣,開口為他向馬知縣說情。
更糟糕的是,靖王不僅沒有幫他說話,反而還附和著馬知縣,說出了那句“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話,這讓承恩伯如墜冰窖,心都涼了半截。
承恩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靖王和馬知縣,一時間不知所措。
還沒等失神的承恩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馬知縣便已經開始宣讀對三個婆子、承恩伯以及管家的處罰決定。
隻見馬知縣一臉嚴肅地站在公堂之上,手持判決書,聲音洪亮地念道:“經本官查明,蒙氏、張氏、玉氏三人,身為驗身婆子,卻在驗身過程中弄虛作假,嚴重失職,致使無辜女子可晴遭受不白之冤。
現決定對蒙氏、張氏、玉氏三人各杖責二十大板,並遊街示眾三日,以儆效尤!
另承恩伯及其管家報案,致使無辜女子可晴蒙冤下獄,現依律法規定,判決承恩伯及其管家當堂賠付受害者可晴紋銀八百兩。”
馬知縣的話音剛落,蒙、張、玉三個驗身婆子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她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竟然會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
眼看著馬知縣就要宣布對承恩伯和管家的處罰,蒙婆子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轉身,對著還沒有離開公堂、準備離去的受害者可晴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哭著求饒道:“可晴姑娘,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老婆子吧!
老婆子知道錯了,老婆子願意賠償你女兒十兩銀子,若你覺得還不解氣,讓你女兒打我一頓出氣也行啊!
隻求你能在縣太爺麵前替老婆子說句好話,免了老婆子遊街示眾的刑罰啊!”
一旁的金掌櫃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愈發難以遏製。
金掌櫃瞪著三個驗身婆子,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東西!我女兒的清白之身就毀在你們手裡,你們還有臉求饒?”說著,金掌櫃再也忍不住,衝著三個婆子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然後,金掌櫃快步走到可晴身邊,半抱著小女兒,心疼地說道:“死丫頭,彆怕,有娘在呢。一會跟娘和姐姐回家去。”
就在這個時候,王擎、趙雲和孫越等人迅速上前,緊緊抓住那三個仍在苦苦哀求受害者可晴饒命的婆子的手臂。他們毫不留情地將這三個婆子拖走,準備執行刑罰。
那三個婆子被強行拉出去時,嘴裡還不停地向可晴求饒,聲音淒慘無比,仿佛她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一般。
然而,可晴卻咬緊牙關,絲毫不為所動。可晴心中暗自思忖:雖然蒙、張二人並未直接動手,但這兩個婆子也絕非無辜之輩。正是她們死死壓住自己的手腳,才使得玉婆子能夠如此順利地對自己動手。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承恩伯聽到對自己的處罰後,頓時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滿臉怒容地對馬知縣說道:“知縣大人,剛才在內堂時,您明明說對我的處罰是賠付受害者五百兩精神損失費。
可為何一到升堂宣讀判決,這賠償金額就從五百兩變成了八百兩呢?難道說,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這精神損失費還能自己下崽不成?
亦或是馬知縣您想趁此機會訛我一筆呢?”
馬知縣聽了承恩伯的話,心中雖然有些許不快,但並未動怒。他暗自思忖道:“我就算是訛你又如何?這錢可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替那被你傷害的小姑娘討回公道。”
馬知縣在聽了時茜提出的勞動改造建議,頓時心生一計。他想到,如果將犯人送去勞動改造衙門,不僅能為自己增添政績,還能為衙門增加一筆額外的銀子。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放過承恩伯府的管家呢?畢竟那管家在這起案件中助紂為虐,也絕非善類。
馬知縣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於是毫不猶豫地決定,讓承恩伯府的管家也賠付受害小姑娘三百兩精神損失費。
而且,馬知縣還注意到,蕭提刑和兩位王爺對於自己提出讓管家賠付精神損失費給受害人這件事,都是持支持態度的。有了他們的支持,馬知縣更加有恃無恐了。
於是,馬知縣挺直了身子,理直氣壯地對承恩伯說道:“承恩伯,你可彆血口噴人啊!
蕭提刑和兩位王爺都還沒走呢,你這樣汙蔑本官,難道就不怕他們聽到嗎?”接著,馬知縣又義正言辭地說:“那八百兩精神損失費,其中五百兩是你應當賠付的,而另外三百兩,則是管家必須賠付給受害人的!
而管家是你承恩伯府的人吧,他的賣身契在承恩伯你那吧,所以,這銀子便一起算你頭上了。
聖上頒布的律法,上頭白字黑字,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管家報假案之舉是聽承恩伯之命行事,構成從犯,所以也要賠償受害者精神損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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