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月、重雪,你們彆擔心哦。我們等會兒要去乾活的地方可好了呢!”小姑娘熱情地說道,“那裡吃的好,住的也不錯。而且呀,在那裡沒人會欺負我們的,隻要我們聽管事的話,不偷懶耍滑,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不惹事生非,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啦!”
“我第一次去那裡乾活的時候,也是爹娘陪著我去的,現在我去那裡乾活一年多了,不用爹娘陪著我,她們與我一樣也去那乾活一年多了。”
重月聽到這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眨巴著大眼睛,問道:“你們在那裡到底都做些什麼活計呀?”
小姑娘見重月如此感興趣,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詳細地介紹道:“我們做的活計可不一樣哦!我和芍藥是紡線,將棉花、羊毛等紡成細細的線。
丹丹的女紅特彆好,所以她做的是繡活,朝露和凝露她們則是織布的。”
重月和重雪聽了,臉上都露出敬佩的神情。重月感歎道:“你們真是太厲害了!這些活計聽起來都好複雜,我和妹妹不會這些。我好擔心我們無法通過試工啊。”
先與重月、重雪搭話的小姑娘雲倪趕忙安慰道:“重月,你千萬彆太憂心啦。
其實那裡除了我剛剛提到的那些活計之外,還有其他的活可以乾呢,隻不過可能會稍微累一點罷了。”
一旁的朝露也附和著說:“是啊,你完全不必擔心通不過試工哦。
采摘和清洗的工作,你肯定沒問題的啦。
就算你不太會紡線、織布這些技術活,也沒關係呀,你就先做采摘和清洗的工作嘛。
然後呢,再跟管事的好好學學其他的技能就好啦。”
重月聽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可是,我們跟管事的又不沾親帶故,管事的真的會願意教我們這些本事嗎?”
雲倪連忙解釋道:“哎呀,你這就有所不知啦!
咱們醉紅塵的東家可是郡主貞瑾伯爵呢,而且郡主她自己也是女子哦,所以郡主對咱們女子會格外偏愛一些呢。
我們去那事,郡主曾經說過,讓那些女管事們不要害怕教會徒弟後自己會沒飯吃,因為郡主承諾,每教會一個徒弟,師傅的工錢就會往上漲一漲哦。
如今,郡主所說的那些承諾都被清清楚楚地白紙黑字的寫著呢,然後郡主又命人把那寫著的承諾懸掛在我們乾活和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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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誰,隻要在那裡乾活,一抬頭就能看到這些承諾。
郡主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大家都能看到這些承諾,有這麼多人作為見證,她就無法耍賴不認賬了。”
“郡主還特彆提到,即使將來師傅帶出的徒弟和師傅一樣成為了管事,師傅的月錢也會比徒弟高一些。而徒弟如果想要領到和師傅一樣多的月錢,就必須像師傅那樣去帶徒弟。
等到徒弟像師傅那樣帶出了很多厲害的徒弟,那麼這位老師傅就可以選擇退位讓賢了。”
“而對於那些退位讓賢的老師傅,因為他們帶出了如此厲害的徒弟,郡主會每月賞賜給他們一筆謝師費。而且,每帶出一個厲害的徒弟,就能得到五兩銀子的賞賜呢!”
重月聽後,好奇地問道:“這些也都白紙黑字地寫在紙上,掛在牆上嗎?”
雲倪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那當然啦!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呢?所以啊,現在管事們都很樂意收徒弟呢。隻要你有心學習,就一定能找到願意教你的人。”
雲倪的話音剛落,隻見長興領著幾個人邁步走了進來。由於鐵血的養父那一聲“軍爺”,使得長興對他產生了些許關注。
因此,當長興進入傳送陣法的瞬間,便下意識地開始搜索鐵血養父的身影。
果不其然,長興很快就發現了那個正全神貫注傾聽雲倪與女兒重月交談的人。
長興心中的疑慮愈發加深,不禁眉頭一皺,對著眾人嗬斥道:“都準備好了,馬上就要出發了!不許再交頭接耳,趕緊找個地方坐好,然後用黑布蒙上眼睛!”
雲倪聽到長興的斥責聲,先是一愣,隨即便衝著身旁的重月和重雪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似乎是在示意她們不要害怕。
緊接著,雲倪微笑著安慰起因為長興的嗬斥而又開始變得有些緊張的重月和重雪,輕聲說道:“彆怕哦,他們雖然看起來有點凶巴巴的,說話聲音也大了些,但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欺負人的。
而且呀,咱們可是女孩子呢,自然會有專門的女管事來照看我們的。他們這些大男人,平時見到咱們女孩子,那可都是目不斜視的喲!”
這時鐵血的養父聽到長興招呼上前領取蒙眼睛的布條,忙交代妻子道“你與閨女在這等著,我去取布條。”
鐵血的養母有些擔心的,小聲與自己丈夫道“當家的,這怎麼還要蒙眼睛啊!”
鐵血的養父安撫妻子道“沒事,你瞧那些小姑娘,她們都不擔心。”
鐵血的養母聽了丈夫這話便不再言語了。
沒一會鐵血的養父便把蒙眼睛的布條領了回來,緊接著,鐵血養父把布條分給了妻子和兩個女兒,然後率先用布條把眼睛蒙上。
鐵血的養母見丈夫如此,便協助看著兩個女兒把眼睛蒙上後,自己才把眼睛蒙上,然後拉著女兒挨著丈夫坐下。
長興慢慢地轉動著身體,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傳送陣法裡的每一個人。
長興看到每個人都按照他的要求,老老實實地蒙上了自己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反抗。
這一幕讓長興不禁想起了女公子時茜)曾經說過的話:“長期遭受壓迫的百姓已經成了一群溫順的綿羊,非常聽話。”
當時,長興對時茜說的這句話感到有些困惑,他不理解為什麼時茜在說這句話時,語氣中會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傷感。
於是,長興好奇地問時茜:“女公子,聽話這樣不好嗎?”
時茜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回答道:“事情都有兩麵性。
百姓們聽話,沒有自己的主張和意識,對於統治者來說,自然是好事,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省心省力。”
時茜頓了一下,接著說:“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百姓他們並不是綿羊,而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看到他們如此順從,沒有自我,同樣身而為人就會感到悲哀。
因為都是人,這種兔死狐悲的情感是無法避免的。”
說完,時茜輕輕地歎了口氣,似乎對這個世界的現實感到無奈。
長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開始明白時茜話中的深意。他意識到,雖然百姓的溫順對於統治者來說可能是有利的,但這種順從也意味著百姓失去了自己的個性和自由。
想到此處,長興默默地拿出了傳送陣法的令牌,毫不猶豫地啟動了傳送陣法。隨著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眾人瞬間被傳送至天上人間。
鐵血的養父母和兩個妹妹,原本以為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抵達他們的目的地,但實際上,這一切都發生得如此之快,仿佛隻是一眨眼的瞬間。
他們剛剛坐穩,還來不及適應新環境,就聽到長興的聲音傳來,催促他們立刻起身,並取下蒙住眼睛的布條。
鐵血的養父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慮,他緊皺眉頭,暗自思忖著這是否是一種試探。也許這裡的人想要看看新來者是否老實、聽話,或者是否隱藏著其他不可告人的陰謀。
正當鐵血的養父陷入沉思時,身旁的妻子突然開口說道:“當家的,你怎麼還不解下布條呢?快看看我們到了什麼地方啊!”
鐵血的養父如夢初醒,連忙解開布條。布條一揭開,他的眼睛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這是哪裡?”他喃喃自語道,目光所及之處,儘是一片金黃的稻田。微風拂過,稻穗輕輕搖曳,仿佛在向他們招手。
“爹娘、妹妹,你們快聞聞,全是稻香啊!”重月興奮地叫道,同時深吸一口氣,陶醉在這股清新的稻香中。
長興靜靜地聽著這些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們的議論,看著他們對周圍環境的好奇和驚歎。
當長興覺得時機差不多時,立即高聲喊道:“安靜!都彆吵了!跟著我走,我帶你們去見你們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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