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靖王的話,石鵬勳和聞景堔急忙轉身,對著樹上的耿精忠招手呼喊,讓他趕緊下來。
然而,耿精忠站在樹枝上,卻像被釘住了一般,動也不動。耿精忠的目光緊盯著場中唯一的女子時茜,心中暗自叫苦。
原來,就在剛才與狼搏鬥的時候,耿精忠的褲子被狼的利爪抓破了,屁股完全暴露在了外麵。
讓耿精忠此刻下樹,耿精忠不敢,尤其郡主貞瑾伯爵此刻就在樹下,若是讓郡主貞瑾伯爵看到他被狼抓破褲子露著屁股,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石鵬勳見耿精忠遲遲沒有動靜,不禁有些焦急,大聲喊道:“精忠兄,你怎麼了?快下來啊!”
耿精忠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難色,可又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窘況,隻能支支吾吾地應道:“我……我沒事,隻是……隻是有點害怕。”
石鵬勳見他如此,以為耿精忠是被剛才的狼嚇著了,便出聲安慰道:“彆怕,那狼已經被我們趕跑了,快下來吧!”
然而,石鵬勳的這一番話,卻引來了更多人的關注。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樹上的耿精忠身上,讓他更加窘迫不堪。
本來就已經十分尷尬的耿精忠,這下更是騎虎難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不了解耿精忠狀況的石鵬勳,見自己說完話都快過一分鐘了,耿精忠還是沒有絲毫動作,心中愈發著急,再次催促道:“精忠兄,你到底是怎麼了嘛,快下來啊!”
“靖王殿下的話,你難道沒有聽清楚嗎?此地甚是危險,狼群說不定即刻便會趕來。咱們必須趕緊離開此處!”石鵬勳心急如焚地催促著,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惶恐。
然而,樹上的耿精忠卻不為所動,他緊緊咬著牙關,過了十幾秒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要不,你們就彆管我了。你們先走吧!今晚我就留在這裡,待到明日清晨,我再去尋你們。”
石鵬勳聞言,氣得笑出了聲。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耿精忠,過了足足一分鐘,才緩過神來,厲聲道:“精忠兄,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們若當真棄你而去,狼群一旦來襲,你覺得你待在那樹上就能安然無恙?你的性命還能保得住嗎?”
站在一旁的聞景堔見耿精忠如此執拗,死活不肯從樹上下來,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他暗自思忖,這耿精忠雖然武藝平平,但平日裡說話做事都頗為豪爽大氣,頗具男子氣概,斷斷不會像今日這般扭扭捏捏,宛如小女子一般忸怩作態。
於是,聞景堔急忙給石鵬勳使眼色,然而心急的石鵬勳完全沒有領會到聞景堔的意圖,反而開口詢問道:“景堔兄,你的眼睛怎麼了?是不是夜裡有小蟲子飛進眼睛裡了?”
聞景堔頓時感到有些無語,心裡暗自叫苦不迭,但又不好直接說明,隻得無奈地解釋道:“鵬勳兄,我覺得精忠他可能是被狼嚇到了,導致手腳發軟,沒有力氣自己從樹上爬下來。
所以,我想我還是到樹上去,把他接下來比較好。”
話一說完,聞景堔便施展輕功,如同飛燕一般輕盈地縱身躍上了耿精忠所在的那根樹枝上。
石鵬勳見狀,嘴裡不禁小聲嘟囔起來:“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早點說嘛。自己沒辦法下樹,就跟我說一聲呀,什麼都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你下不來呢?”
聞景堔上樹後,小心地靠近耿精忠,然後壓低聲音問道:“精忠兄,你不肯下樹,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啊?”
耿精忠深知聞景堔的品性,他為人謙遜有禮,是個謙謙君子。
於是,耿精忠壓低聲音,將自己剛才的遭遇告訴了聞景堔。
剛才自己不小心著了狼的道,褲子被狼抓破了,此刻他隻覺得屁股涼颼颼的,好不尷尬。
更糟糕的是,郡主貞瑾伯爵此時恰好就在樹下,這讓他更加窘迫不堪。
耿精忠無奈地說道:“其實呢,現在天都已經黑了,如果大家沒有特彆留意的話,未必就能發現我這窘態。
可是,鵬勳剛才那幾聲催促,引得大家都朝這邊看過來了。
我這時候要是真的下樹,那可就真的是避無可避了啊。”
耿精忠頓了頓,接著說道:“要是在場的都是男子,那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問題是,郡主貞瑾伯爵她也在啊!這讓我可如何是好呢?”
聞景堔聽完耿精忠的話,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耿精忠的尷尬處境。
若不是聞景堔自身有著良好的修養,恐怕此刻早已忍不住要放聲大笑起來,好好取笑一下耿精忠了。
聞景琛輕咳一聲,想要掩蓋住那即將脫口而出的笑聲,然後用一種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精忠兄,既然你都已經知道目前的處境如此艱難,那你可有什麼錦囊妙計來化解這尷尬的局麵呢?”
耿精忠一臉無奈地看著聞景琛,苦笑著回答道:“景琛兄,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若是我真有什麼好主意或者辦法,又怎麼會說出讓你們先走,而我獨自一人留在這裡這種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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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精忠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等你們一走,那狼群過來。就算我躲在樹上,也未必就能保證安全無虞啊!”
耿精忠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恐懼,繼續說道:“景琛兄,你是有所不知啊!就在剛才,你們過來之前,那兩匹狼可沒少折騰我呢!
它們居然妄圖跳到樹上來咬我,而且跳得還挺高的呢,差一點兒就真的跳上來了!”
說到這裡,耿精忠似乎還心有餘悸,他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你們過來的時候沒看到它們跳,估計是它們跳累了。”
聞景琛聽著耿精忠的描述,眉頭微微一皺,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既然精忠兄你也清楚狼群會過來,留在樹上也未必安全,那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吧。
彆再提什麼讓我們先走,留你一個人在這裡的話了。”
耿精忠看著聞景琛,眼中露出詢問之意,開口說道:“不知景琛兄你是否有好提議?”
聞景琛略作思考,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如今也沒有什麼好提議。”然而,聞景琛話剛說完,就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急忙接著說道:“精忠兄,我想起一件事。”
耿精忠見狀,不禁有些疑惑地看著聞景琛,不知道聞景琛想起了什麼。
聞景琛見狀,連忙解釋道:“精忠兄,東莞使臣們狩獵猛虎時,不僅身上受了傷,就連身上的衣裳也被猛虎抓破了。”
耿精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件事。聞景琛繼續說道:“可是,當他們複活回到陣法遊戲時,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身上的衣裳?”
耿精忠回憶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聞景琛的意思。
耿精忠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們身上的衣裳是完整的!”
聞景琛微微一笑,點頭道:“正是如此。這裡是陣法遊戲,並非真實的世界。所以,隻要離開這個遊戲,再重新返回,那麼破了的衣裳,自然也會恢複原樣。”
……
耿精忠靈機一動,有了絕妙的解決方法,立即告訴聞景琛,讓聞景琛用輕功帶著自己從樹上下來。
聞景琛二話不說,施展輕功,如同一隻輕盈的燕子,帶著耿精忠穩穩地落在了樹下。
雙腳落地後,耿精忠迅速調整好姿勢,背靠著大樹,然後示意聞景琛站到自己身前,用身體擋住其他人的視線。
聞景琛毫不猶豫地照做,他高大的身影恰好將耿精忠完全遮蔽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耿精忠毫不猶豫地選擇退出狩獵陣法遊戲。
就在耿精忠點擊退出按鈕的瞬間,耿精忠的身影如同煙霧一般,瞬間從原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眨眼之間,耿精忠已經回到了狩獵陣法遊戲的入口處。
耿精忠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使用了一次遊戲裡的複活機會。隨著一道光芒閃過,耿精忠的身體再次出現在原地,仿佛他從未離開過一般。
重新複活回到遊戲中的耿精忠,心情格外輕鬆。
耿精忠微笑著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站在自己身前為自己遮掩的聞景琛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