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氣憤不已,用力將他推開,“你想謝她,那就隨便你。”
她走進衣帽間裡,換好衣服便走出房間,交待權管家備了車,帶了幾名保鏢憤憤地出了門。
傅盛年從彆墅裡追出來時,兩輛車已經一前一後駛出了院子。
他又派了一車保鏢跟上去,得知簡瑤去了顧湘的工作室。
顧湘休養了兩周多,除了背上留下了深深淺淺難看的疤痕外,身體已無大礙。
她開始一本正經忙工作室的事,徹底無視了還賴在她家裡,怎麼趕都趕不走的沈奕。
沈奕與沈老爺子發生爭執,被趕出來的事她已經從簡瑤那裡聽說,知道他身無分文無處可去,她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男人斂去曾經的傲氣,像個家庭煮夫一樣每天變著花樣為她準備一日三餐,她會吃他做的菜,任由他幫她打掃家裡的衛生,幫她洗衣服,但整整兩周,她不曾理過他。
——
晚上,在顧湘家裡吃過飯,簡瑤不想回傅家,便去了那套空了些時日的公寓。
這裡時不時有人上門打掃一下衛生,還算乾淨,生活用品都有,不需要她再準備什麼。
她洗了個澡,便回到房間鑽進被子裡,睡的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身旁躺下了一個人,她心一驚,一跟頭爬起,按亮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發現在她旁邊躺下的人是傅盛年,她長舒一口氣。
“你來乾什麼?”
男人側了側身,一手撐著頭,微笑看她,“想你了。”
“讓我清靜一下,你把衣服穿上,回去。”
“不。”
“我想清靜一晚上,你走。”
傅盛年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簡瑤一想到他要感謝簡詩的救命之恩,火氣再也壓不住,抓起枕頭就往他身上打去。
男人起身閃避,被她一腳踹下了床。
人還在地上坐著沒反應過來,衣服已經劈頭蓋臉的扔過來。
幾分鐘後,傅盛年懷裡抱著衣服,被簡瑤趕出了公寓,男人光著腿腳站在地上,身上隻穿著一件背心和大褲衩,俊臉黑沉沉的,腳邊是簡瑤關門前扔出來的一雙皮鞋。
一眾保鏢在他被轟出來的時候,動作整齊劃一往牆邊站,幾乎全都後背貼上牆,大氣不敢喘,也不敢正眼瞧他,隻敢偷瞄他。
有生之年,他們還是頭一回看到傅總這麼狼狽。
隻見男人臭著臉,一言不發,慢條斯理把衣服鞋子穿好,轉身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幾個隨行的保鏢默默跟上。
出了公寓大樓,傅盛年一通電話聯係上沈奕,開著車把人接上,去了深淵俱樂部。
自從被沈老爺子趕出來,俱樂部就不歸沈奕管了,沈老爺子派了人過來接管,俱樂部雖然還是正常營業的,但受程家打擊不小,生意不如以往那樣火爆,冷清了許多。
兩人在一樓的酒吧找了個位置隱秘的卡座,要了酒,各懷心事,悶頭喝酒。
“你剛出院就喝酒,你家大寶貝不管你?”沈奕詫異地看著一杯接一杯往肚子裡灌酒的傅盛年,看出他心情不好了,但不知他因為什麼心情這麼差。
“不管。”
“吵架了?”
“嗯。”
沈奕歎口氣,喃喃道“你們還算好的,簡瑤至少還跟你吵。”
顧湘是直接無視他,壓根不理他,不管他做什麼顧湘都不在意,仿佛他就是個透明人,他在顧湘麵前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即便他每天作妖,故意逗她,她對他仍然是一張異常冷漠的臉。
為了顧湘,他把程忘憂送進監獄,還被沈老爺子從家裡趕出來,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顧湘還不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