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鑽進被子裡,背對著他,不想再理會他。
傅盛年愣怔了幾秒,猛然意識到簡瑤好像誤會了什麼。
“你知道我帶詩詩去酒店的事?”
他走到床前,拉開她身上的被子,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
她煩燥到了極點,“你能不能彆煩我?”
“我和詩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那天喝醉了,在酒吧差點被人侵犯……”
“就算你們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可你心裡還有她,對嗎?”
“她是你妹妹,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
“傅盛年,你……”
簡瑤氣的心口發疼。
她一直覺得傅盛年很聰明,可遇上與簡詩有關的事,他的智商怎麼好像被狗吃了一樣。
那晚她接到過簡詩的電話,很明顯簡詩是故意作戲引起傅盛年的注意,那女人會傻到一個人在酒吧喝的伶仃大醉,給彆人侮辱她的機會嗎?
當然不會。
“你怎麼到現在還記恨詩詩,她已經向你下跪認錯,她和孟美竹不是一夥的,孟美竹的行為和她無關。”
傅盛年一字一句很肯定地說。
他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子一下下割著她的心臟,割到她血肉模糊,麵目全非。
她捂著泛疼的心口,有種快要窒息的無力感。
“詩詩現在病了,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能摒棄前嫌,去看看她?”
她搖了搖頭,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重新躺了下去。
傅盛年被她氣的不輕,一把將她從被子裡扯出來,“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我鐵石心腸?”
“詩詩是你親妹妹,如果不能進行骨髓移植,她隻剩不到六個月可活,你連去醫院見她一麵都不肯?”
看著傅盛年咬牙切齒的樣子,她的眼淚成串往下掉。
在他心裡,簡詩到底還是個好姑娘,而她卻成了一個鐵心石腸,對自己妹妹的死活都不聞不問的壞女人。
“你明天就跟我去醫院見她。”
男人的語氣不容商量,霸道至極。
話落,他幾乎是用推的,一把將她推回床上,然後憤憤不平地摔門而去。
他沒有再回來,剩她獨守空房。
她在被子裡發著抖,眼淚止不住地掉,枕頭都哭濕了一大片。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她的眼睛哭的很腫,臉白的像張紙,整個人憔悴異常。
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冰敷了半小時,眼睛上的浮腫仍然沒消。
換好了衣服,她頂著一張慘白的臉下樓,看見傅盛年已經在餐廳吃早飯,她走過去,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坐下來。
傭人端來早飯,她埋著腦袋,安靜地吃。
捱過了一晚,傅盛年的氣已經消了,發現簡瑤臉色難看,眼睛還泛紅浮腫,他起身走到她麵前,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麵向自己。
“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她甩開他的手,繼續乾飯。
“一會跟我去醫院。”
他說完便坐回自己的位置,慢條斯理地喝粥。
她沒有理會他,更不打算跟他去醫院,吃完飯她沒有片刻遲疑,起身大步往外走,沒等傅盛年追出來,她的人已經坐進車子裡。
作者有話說
更新來了,稍候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