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管家自然認得羅西和簡詩,聽他這麼一說,傅盛年立即起身,衣服都沒換,穿著一身睡衣就匆匆下樓,直奔地下室走去。
地下室的門虛掩著,門縫下透出一絲燈光。
他大步上前,一把推開了門,入目是羅西和簡詩都被綁在椅子上,兩人嘴上貼著膠帶,眼睛也被黑布蒙著。
羅西還算正常,簡詩已經快抖成篩糠了。
他冷著臉靠近簡詩,先將她眼睛上蒙著的黑布扯下來,又將她嘴上的膠帶撕掉。
她眯著眼睛適應著地下室刺眼的燈光,看清楚傅盛年的臉,她驚恐不已,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你想乾什麼?”
“還記得我說過,要你給我的孩子陪葬嗎?”
“這位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你,你抓我們來這裡乾什麼?”
簡詩眼眶裡凝起淚水,可憐兮兮望著他。
他冷笑起來,“你說什麼?”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把我們抓來乾什麼?你是要錢嗎?隻要你不傷害我們,你要多少我可以給你。”
傅盛年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居然裝不認識他!
羅西聽出傅盛年的聲音,坐在椅子上不安躁動,喉嚨裡發出一聲聲低啞的嘶吼。
傅盛年被他的低吼聲吵得頭痛,給了田野一個眼神,田野心領神會,幾步走到羅西麵前,解了羅西眼睛上的黑布和他嘴上的膠帶。
看清楚身處的地方和圍著他們的這群人,羅西的目光很快定格在傅盛年陰沉沉的臉上,“盛年,你瘋了嗎?”
“瘋的人是你,你居然敢背著我把她們母女帶到英國,你有本事回來,就應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詩詩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要為難她。”
“不記得?我看她是裝的。”
“不是,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失憶了。”
傅盛年一個字都不信,“她失憶?”
他惱怒至極,大步走到羅西麵前,用力扯住了羅西的衣領,“你知道簡瑤受了多大的刺激嗎?她都沒事,你跟我說簡詩受刺激失憶了?”
這個女人能受什麼刺激?
她唆使吳青峰和吳俊綁了簡瑤,打掉簡瑤肚子裡的孩子,抽了她的骨髓,若不是他及時趕到,簡瑤命都沒了。
事情敗露,所有的罪名都由吳青峰一個人承擔,簡詩接受了骨髓移植,身體看起來已經恢複健康,她分明就是坐享其成的那一個。
失憶?
簡直可笑!
“當初你在醫院的天台上對她做了什麼還需要我提醒你嗎?你要她陪葬,逼她去死,那件事情讓她受了嚴重的刺激,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她已經不認得你了。”
“她是裝的。”
傅盛年語氣篤定。
他一把鬆開羅西的衣領,冷冷瞥了簡詩一眼,咬著後槽牙毫不留情地說“吊起來,給我打,打到她恢複記憶為止。”
不是裝失憶嗎?
他倒要看看她的骨頭有多硬。
羅西急了,衝著他瘋了一樣咆哮,“你不要傷害她,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準你動她。”
傅盛年嫌他太吵,手一揮,田野立即把羅西的嘴用膠帶封住。
兩個保鏢將簡詩架起來,用繩子吊起,扯了腰間的皮帶狠狠在她身上抽,他麵色沉冷,拉了把椅子坐下來,靜靜看著。
她疼得大喊大叫,眼淚橫流,可嘴硬得很,依舊在裝。
“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對我?”
她雙眼通紅,眼淚成串往下掉,模樣柔弱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