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手,緩緩坐起來,“我們結婚多久了?”
“三年。”
“那我們有孩子嗎?”
這句話瞬間刺痛了簡瑤,她眼眶泛起紅,搖搖頭,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躲到隔壁床上,背對著他不再說話。
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猶豫幾秒,下床,朝她走了過去。
在她旁邊坐下,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扶起來,剛要問她怎麼了,突然發現她在哭,眼淚成串往下掉。
他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連忙抽了紙巾幫她擦眼淚。
一提起孩子她就哭,難不成……
他努力想記起些什麼,可越是拚命去想越是想不起來,頭還一陣陣地疼。
發現他臉色發白,一隻手掐著頭,簡瑤抹了一把眼淚,急道“頭疼嗎?”
“我什麼都記不起來。”
“記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她抓住他的手,不準他那樣用力掐頭,她用指腹輕輕地幫他按揉額角和太陽穴的位置,他感覺很舒服,頭痛有所緩解。
病房的門這時被人敲響。
簡瑤轉頭看去,是喬勝南推門進來了。
“boss,羅西在外麵,他想見你。”
“讓他在外麵等。”
喬勝南應了聲好,退了出去。
她將傅盛年扶到床上,讓他躺好,聲音溫溫軟軟的“頭疼就什麼都不要想,你先躺會,我出去一下。”
她起身正要走,手腕被傅盛年緊緊抓住。
“羅西是誰?”
“醫生。”
向失憶的傅盛年解釋混亂的人際關係對簡瑤來說有點困難。
現在的羅西已經稱不上是他們的朋友了,她不知道該怎麼介紹羅西,隻能稱他是一名醫生。
傅盛年鬆開了她的手,乖乖躺好,但一對黑眸像長在她身上似的,視線一直跟著她。
她走到病房門口,看見羅西站在走廊上靠著牆,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傅盛年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立即起身,幾步走到門口,隔著門上的玻璃看著她。
“你見我乾什麼?”
羅西低頭揉著發紅的手,漠然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個蠢貨。”
“你沒把簡詩打死吧?”
“打死人是要坐牢的,我沒蠢到那種地步。”
“那她……”
“還有一口氣,我一會幫她辦出院手續,接她回去。”
“你還要管她?”
“管這個字眼不太恰當,我帶她回去自然有我的理由。”
他被簡詩欺騙了這麼久,總要讓他在她身上討回點什麼,否則怎麼消他的心頭火?
在醫院總歸不方便,他要把她帶回去,然後狠狠的收拾她,讓她知道欺騙他的下場。
“傅盛年怎麼樣了?”他轉移話題,抬眸看向病房。
發現傅盛年站在門裡看著他們,眼神犀利,他下意識移開目光,沒去和傅盛年對視。
“他沒事。”
“聽他的主治醫生說他失憶了,是真的嗎?”
簡瑤本不想提這件事,沒想到羅西已經從醫生那裡知道了。
到底是在這裡工作過的,羅西跟這裡的醫生大多都認識,關係很熟了。
“是。”
“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嗯。”
他淡淡一笑,“不記得有不記得的好。”
話落,他轉身朝著電梯方向走去,邊走邊說“我去幫詩詩辦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