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說過不想坐牢,為了減刑,他必然會把一切都交代出來,所有的事情都是簡詩和孟美竹教唆的。
綁架、故意傷害、殺人未遂、攜帶違禁槍支,這些罪名加起來,夠簡詩在鐵窗裡含恨而終。
“快點帶她走,我不想再看見她。”
她轉過臉,端起紅酒杯,一仰頭,把杯中酒一口喝掉。
傅盛年眉頭皺起,伸手奪了她的酒杯。
“身體剛好就喝酒?”
“一杯而已。”
“不準喝了。”
她淡淡看他一眼,想起他不久前說過讓她不要鬨出人命的話,情緒有些不好。
她是理智的,借機教訓簡詩一下罷了,她怎麼敢鬨出人命,她和簡詩從骨子裡就不一樣。
即便知道傅盛年失憶了,不記得簡詩做過的那些事,可他為簡詩說話,她很不高興。
她重新把杯子拿起來,倒滿酒,不顧傅盛年的怒視又喝了一杯。
羅西見她不再理睬自己,扛著簡詩離開包廂。
她連喝了三杯,發現傅盛年黑了臉,她勾起唇角,笑得很冷,“怎麼不攔著我了?是不是我整瓶整瓶的喝你才會擔心喝出人命?”
傅盛年聽出她話裡的嘲諷,拿走她手裡的杯子,起身的同時,把她從沙發裡拽了起來。
“回家。”
他拉著她往包廂外麵走,讓保鏢不要跟。
出了俱樂部,他把她塞進車裡,幫她係上安全帶。
她靠在椅背裡,歪著腦袋看他。
他把車子發動起來,狠踩一腳油門,把車開得很快,幾乎是一路飆車到金頂彆墅區。
車停在院子裡,他率先下車,疾步走到副駕拽開車門,沒等簡瑤伸手去解安全帶,他先上手,幫她把安全帶解開。
他倚在車門邊,憤憤道“以後不準誤會我。”
“你現在知道被人誤會的滋味不好受了?”
“簡瑤,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是。”
她伸手把他推開,下了車,徑直進屋。
他跟在她後麵,一直追著她上樓,到了主臥室。
隻是他沒能進門,被她關了門外。
他跟得急,差點被突然關上的門板撞到鼻子。
‘嘎噠’一聲,門從裡麵反鎖了,他壓著火敲了敲門。
“簡瑤,把門打開。”
“這裡又不是你家,很晚了,回你自己家去。”
“你在哪我就在哪。”
拉開衣櫃門,正挑著睡衣,聽到傅盛年的話她的氣多少消了一些。
她把睡衣拿出來,幾步走到門前,拉開門。
沒等她說話,傅盛年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抱住。
“不要生我的氣。”
他其實很後悔自己在包廂裡說了那些話,現在的簡詩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他當時隻是覺得她被灌酒有點可憐。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冷靜下來。
那個所謂的‘陌生人’迫害簡瑤流產,還是簡瑤被綁架的幕後主使,他不該可憐她,一丁點的憐憫都不該有。
那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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