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發型都被風吹成了亂雞窩。
傅盛年閉了閉眼,強壓下想吐的衝動,伸手推開車門。
又是‘吱嘎’一聲響。
下了車,看到田野三人還在吐,他沒憋住,用手捂住嘴乾嘔了一下。
童知畫幾步走到他麵前,歪著腦袋看他,“表哥,你也暈車啊?”
傅盛年……
他很慶幸沒帶簡瑤一起來,不然她要跟著一起遭罪。
如果不是童遠山提前告訴他會有人到機場接他,讓他不用客氣,可以住他們家裡,他會讓田野提前訂好酒店和出行的車。
“你們怎麼都暈車了。”
童知畫走到田野和保鏢旁邊,挨個給三人拍了拍後背。
等三人吐夠了,她幫忙把行李提進屋,安排房間給他們。
由於不知道傅盛年還帶著三個人,房間不夠用,隻能兩人擠一間。
傅盛年這輩子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和田野睡在一張床上!
田野更是緊張的一整晚沒敢闔眼。
幾個人時差沒有倒過來,幾乎沒怎麼睡。
天亮以後,聽到外麵有動靜,傅盛年起了身,穿好衣服下樓。
童知畫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飯。
“方便見你父親嗎?”
童知畫聽到他的聲音,回頭衝他笑了一下,“先吃早飯吧。”
這時,一個牛高馬大的年輕小夥從外麵跑進來,見傅盛年醒了,他快步走上前,伸手拍了一下傅盛年的肩膀,自我介紹道“我是童斯言,你表哥。”
“你好。”
“昨晚我喝酒了,不然就是我去機場接你們,不過知畫開車技術好,她去接你們我很放心。”
傅盛年嘴角抽了抽,他不認為童知畫車技好,快是快,但不太穩,一路飆車加漂移,把他們折騰夠嗆。
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暈車。
童斯言指給他浴室的方向,他去洗了個澡,出來時,田野他們都醒了,坐在餐桌前等著用餐。
桌上擺放的是非常西式的早餐,每人都是兩片烤麵包,煎蛋和煎培根肉,還有一大碗沙拉,鮮榨的果汁。
他沒什麼胃口,隻吃了一點。
見童知畫沒有坐下來跟他們一起吃,而是端著一碗燕麥粥往一間臥室走去,好像是給童遠山送飯,他起身,在房子裡四處轉了轉。
壁爐櫃的上方擺放著很多照片,其中有童遠山和一個金發女人的,照片中的兩人非常年輕,笑容幸福,女人應該是童遠山已經過世的妻子。
來美國沒幾年,他的妻子就發生意外去世,剩下他一人拉扯大一兒一女。
童斯言和童知畫雖然是黑頭發,偏亞洲人的長相,但他們有一雙跟金發女人一樣的藍眼睛,非常漂亮。
“表哥,我爸爸想見你。”
童知畫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他轉過身,就見她紅著一雙眼睛,強忍住眼淚。
他立刻意識到童遠山的情況不好,大概撐不了多久了。
他邁步朝著一樓過道儘頭的那個房間走去,童知畫叫了童斯言一聲,兩人跟著他,一起進入童遠山的房間。
房間不大,窗簾沒有拉開,光線有些暗。
床頭的台燈亮著橙黃的光,床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男人病得很重,頭發早已掉光,臉頰嚴重凹陷,眼窩很深。
他出生之前童遠山就被逐出家門,他沒有見過他,隻看過照片,通過電話,有那麼幾年他經常收到童遠山寄的禮物。
作者有話說
28號請假,1號恢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