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費勁,下車也這麼費勁。”
沈奕臭著臉,拽著她往彆墅門口走。
她心灰意冷,頭深深地垂了下去。
見她一副有氣無力,很喪氣的樣子,沈奕的無名火又上來了。
“怎麼,不讓你和莊嚴繼續約會,你不高興了?”
她是不高興,但跟莊嚴沒有關係。
沈奕把她帶到門口,按響門鈴,等傭人來開了門,他沒跟著進去。
“以後彆再見莊嚴。”
丟下一句警告的話,他拄著拐轉身朝車子走去。
剛坐進車裡,副駕駛上的顧湘就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個女人剛剛想偷袋子裡的錢。”
“……”
“我親眼看到她想偷錢。”
“彆胡說。”
“我沒胡說,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這錢本來就是給她的。”
沈奕看著牛皮紙袋猶豫幾秒,拿起紙袋,準備下車,想把錢拿給童知畫,顧湘冷冷地開了口“她不缺錢,而且醫院照常給她發薪水,你沒必要再付錢給她。”
“有必要。”
“如果你執意給她錢,那隻能說明你們睡過了,錢是你給她的補償。”
沈奕氣不打一處來,“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和知畫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你想證明你的清白,那好,不準給她錢,一分都不要給。”
“無理取鬨。”
“我無理取鬨?當初你不就是這麼對我的嗎?玩夠了就拿錢打發。”
“……”
“今天你要是敢給她錢,那我們就徹底完了,我恨你一輩子。”
司機的心肝都在顫。
好家夥,這兩個人在車裡就吵起來了,他這麼個大活人,完全被他們當成了空氣。
沈奕捏著紙袋的手漸漸用力,把紙袋都捏得有些變形了。
他沉默片刻,到底還是鬆了手,示意司機開車。
童知畫站在窗戶邊,看著車子駛離,眼神一點點黯淡下去。
她轉身上樓,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
回到房間,她倒在床上,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簡瑤聽說她回來了,過來看看。
門虛掩著,透過門縫看見床上趴著個人,死氣沉沉的,她果斷推開門走了進去。
在床邊坐下,她輕拍了一下童知畫的肩膀,“怎麼了?”
“累。”
身體累,心更累。
“阿姨說是沈奕送你回來的。”
“嗯。”
“晚飯吃過了嗎?”
“嗯。”
簡瑤伸手將她的外套脫下來,正要掛到衣帽架上,意外瞥見她背後的衣服上有血痕。
她放下外套,伸手去查看童知畫的後背,把上衣撩起來,發現童知畫背上有破皮,還有出血的情況,血已經結痂。
“這是怎麼搞的?”
她把人拉起來,認真打量。
又發現童知畫下巴處有淤青,隱約還能看到指印,像是被人掐出來的。
“誰欺負你了?”
童知畫側過身,趴回床上。
“到底是誰欺負你了?”
“顧湘。”
簡瑤一怔,詫異道“你說顧湘……”
“她找到醫院,把沈大哥付給我的報酬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