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薩。”
童知畫隨口說。
“好,下了班我就過來。”
他前腳走,護工後腳趕來。
有護工照顧著,沈奕回了趟家,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又給童知畫帶了些換洗衣服和生活用品到醫院。
看著沈奕把衣服掛起來,生活用品歸置好,童知畫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感覺莊嚴快到了,她看準時間,叫了沈奕一聲。
“沈大哥,你彆忙了,過來坐,我有話想跟你說。”
沈奕點點頭,屁顛顛地坐到床邊,麵向她。
“你要跟我說什麼?”
她沒急著回應,而是看了看護工,對護工說“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想和沈大哥說說話。”
“行。”
護工很識趣地走出去,在外麵守著。
病房裡隻剩下童知畫和沈奕兩個人。
沈奕還一臉期待地看著童知畫,以為她要說什麼好事,結果她一開口,他就傻了。
“沈大哥,我們分手吧。”
這句分手來得很突然,他傻了半天沒回過神。
“莊老板能救我,隻要我跟你分手,我就可以做骨髓移植了。”
她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來跟沈奕提分手,隻好把莊嚴搬出來,她趁著沈奕離開的功夫,與莊嚴聯係過。
她希望莊嚴過來,陪她演一場戲。
莊嚴答應下午三點鐘過來,現在已經三點了。
就在沈奕愣怔之際,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莊嚴很準時地來了。
他長腿闊步走進病房,看到沈奕異常難看的臉色便知道,童知畫已經提了分手。
該怎麼做,童知畫在電話裡告訴過他,他隻需要配合。
“你……”
看到他,沈奕眼眸瞪大,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淡淡笑了下,徑直走到病床前,握起童知畫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這一幕,看得沈奕火大。
他起身拽開莊嚴,耳邊反複回響著童知畫那句——莊老板能救我,隻要我跟你分手,我就可以做骨髓移植了。
他很震驚,但他能理解童知畫想要把病治好的心情,隻是她怎麼能答應莊嚴的條件?
莊嚴不是白白救她,他想要的還有她這個人。
“你對知畫說過什麼?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逼她跟我分手?”
他狐疑地瞪著莊嚴,厲聲質問。
“我還需要用手段嗎?”莊嚴笑得十分得意,“我能救她,僅僅這一點就足夠了。”
“沈大哥,對不起,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把病先治好,再考慮其它的事情,你不要怪莊老板,是我答應了他的條件。”童知畫插了句嘴。
她想快刀斬亂麻,儘早把這段關係結束,還沈奕自由。
天知道她麵無表情說這些話的時候,心如刀絞般疼。
“你要怪就怪我,這是我的決定,莊老板沒有逼我。”
沈奕搖了搖頭,她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他握住她的肩膀,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她,一字一句很認真地說“我們還年輕,可以等合適的骨髓,不用急於一時,我會陪著你一起等。”
“我不想等了。”
“知畫,你彆這樣,你這樣讓我覺得害怕。”
“你害怕什麼?”童知畫有意瞪著眼睛,惱怒地說“該害怕的人應該是我,是我病了,醫生說我背後的刀口很深,失血量很大,病情已經開始惡化,我是替你擋了一刀才傷成這樣的,我不想死,更不想成為一個藥罐子,我想像正常人一樣談戀愛,結婚生子,有什麼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