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夢嘴唇顫抖著,一臉委屈,“我哪有胡說,我剛剛問她為什麼一直看你,她突然就打了我一拳,連我自己都沒想到。”
她低下頭,雙手並用,輕輕揉著自己的肚子。
莊嚴靠在沙發裡長腿交疊,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好戲的模樣。
他與沈奕說話的功夫,時不時往童知畫那邊瞄兩眼,他沒看見童知畫動手打人,反倒是看見童知畫起身的時候,任如夢自己從沙發上摔下去了。
現在的女孩子心思還真是深。
“他們是你朋友,我不想讓你為難,你讓畫畫給我道個歉就行了。”任如夢聲音軟軟的,邊說邊往沈奕懷裡靠。
沈奕往後躲了下,她撲了個空,順勢摟住了沈奕的手臂,沒讓自己的處境太尷尬
好在沈奕沒把她的手推開,給她留了點麵子,而且還順著她,對童知畫說“既然打了人,你就老實道歉吧。”
童知畫傻在原地。
她什麼都沒乾,好端端的就讓她道歉?
她冷了臉,死死瞪著沈奕。
莊嚴明知道她是無辜的,可他並沒有要站出來替她解圍的意思,他挺想看看沈奕為了彆的女人是如何故意刁難童知畫的。
這一幕他覺得很有意思。
他依舊在那兒坐著,饒有興趣地看戲。
童知畫並沒有看他。
她都不向他求助,那他就繼續看戲好了。
“我沒打人。”
童知畫半天憋出來一句話。
沈奕當然知道她沒打人。
他讓她道歉,不是無心,而是有意。
無情地把他拋棄,轉頭就與莊嚴好上了,他心裡不好受,能讓她好過?
她是傅盛年的表妹又如何,在他的地盤上,還不是任他怎麼高興怎麼來。
“夢夢說你打了。”
“我沒有。”
他彆開臉,不看童知畫,但他能想象得出她倔強的樣子。
“嘴硬對你沒什麼好處,道個歉就完事了,彆讓我為難。”
“我沒打就是沒打。”
任如夢想擠出兩滴眼淚來,奈何她就是哭不出。
她索性低下了頭,假意揉眼睛,裝作在抹眼淚的樣子,小聲嘟囔“算了,算我倒黴,沈哥哥你也彆因為我為難了。”
“怎麼能算了?”
沈奕反倒是來了氣,他起身看著童知畫,語氣很衝,“你道不道歉?”
“不。”
“那好。”
他從桌上拿了兌好的酒,倒滿一杯遞給她,“不想道歉就喝酒吧。”
“我不喝。”
她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他讓她喝,她就喝?
她心情再不爽,喝幾杯酒裝裝樣子就行了,本就沒打算多喝。
自己的身體她還是清楚的。
“你不是很喜歡喝酒?”
她轉過臉,看向莊嚴。
見男人在沙發上慵懶地坐著,唇角微揚,完全沒有要幫她的樣子,她拎上包包想走,沈奕抬手將她的路攔住。
“我讓你走了嗎?”
“我沒打人,既沒道歉的必要,也不會因為她喝酒。”
“她說你打了。”
“她說什麼你都信?”
“我女朋友的話,我應該信,有什麼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