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不讓走,還不準她給傅盛年打電話。
有意刁難她的是他,她才喝了五杯,他就受不了了?
她把杯子奪過來,一口喝下去。
“還有三杯。”
她不顧沈奕的阻攔,接連又喝了三杯,然後把手中的杯子用力往茶幾上一摔。
‘啪’的一聲脆響。
杯子在茶幾表麵碎裂,碎片炸得滿桌都是。
“我喝完了,可以走了嗎?”
沈奕雙眼瞪得猩紅。
“滾。”
她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最受不了沈奕對她說‘滾’這個字,特彆傷人。
她把包拎起來,大步往外走。
酒勁兒還沒上來,她還能走直線。
她直衝著電梯走去,也不去管莊嚴了,隨便他走不走。
包廂內,氣壓低到了極點。
任如夢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她發現自己臨時起意想給童知畫一點顏色看看,反倒是把沈奕的心情給搞壞了。
男人那張臉黑沉沉的,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爆起的青筋,單是看著都覺得很恐怖。
她擔心沈奕怪罪,事後找她的麻煩,她起身走過去,想哄哄他,誰知他很用力地甩開她的手,“彆碰我。”
“沈哥哥,你彆這樣,怪嚇人的。”
“無事生非很好玩嗎?”
男人瞪著她,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
她吞了一口口水,裝傻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就當我沒說。”
知畫是什麼樣的人,他心裡清楚,她沒罵過人,更沒打過人。
他氣她甩了他,不要他,有意跟她對著乾。
欺負完了人,他以為自己心裡能好受一點,誰知他更難受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盯著茶幾上被童知畫摔碎的杯子,腸子快悔青了。
靜靜地坐了幾秒,他不放心童知畫一個人回去,剛要起身,莊嚴搶在他前頭站了起來。
“辛苦沈大少了,今天晚上,我終於能帶女朋友回家了。”
莊嚴眼裡噙著笑,自上而下看沈奕的眼神十分得意。
他沒費一點力氣,更沒灌童知畫喝酒,但他就是有了帶童知畫回去的機會,而這機會是沈奕給的。
他邁開步子往外走。
沈奕起身要跟出去,手腕被任如夢死死地抓住。
“沈哥哥,我有話想跟你說。”
“一會再說。”
“不知道你對我有沒有意思,我挺喜歡你的,如果你沒意見,我們認真交往看看,你覺得呢?”
沈奕思緒很亂,根本沒有考慮和任如夢以後會怎麼樣。
他隻是被父親逼著出來相了個親,晚上這頓飯其實不是他約的,是任如夢電話打到了他母親的手機上,他母親替他應下來的。
他本來就是想走個過場,裝裝樣子,誰知在餐廳遇到了童知畫和莊嚴,他一口氣堵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一時糊塗,就把任如夢給牽扯進來了。
“任小姐,今晚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對你不禮貌了。”
“你的意思是,你沒看上我嗎?”
“是。”
“那你為什麼說我是你女朋友?”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任如夢氣不過,給了沈奕一巴掌。
沈奕絲毫沒有要反抗的意思,挨了一巴掌也是半句怨言都沒有。
“你的氣出了嗎?”
“沒有。”
任如夢抓起桌上的酒,往他臉上潑。
“消氣了嗎?”
他越是受著,任如夢的氣越大。
“沒有。”
她揮起拳頭,在他身上捶,用了很大的力氣,男人不為所動,任由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