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開出去一段,她越想越氣,一通電話打到了沈老爺子那兒。
“沈伯伯,你兒子太過分了,為了一個女人,他讓一個下人對我動手,我看這婚是訂不成了。”
沈老爺子剛把沈母哄好了,就接到任如夢的電話。
聽出任如夢言語裡的氣憤,他連聲哄道“如夢啊,奕兒他肯定會娶你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他去找那個姓童的女人了。”
“那又怎麼樣呢?那女人得了白血病,隻有莊嚴的骨髓能救她,她現在病情惡化了,不做骨髓移植情況會越來越壞,她要是想活命就得巴結莊嚴,求莊嚴救她。”
任如夢眼睛瞪得老大,“白血病?”
“你還不知道?”
“……”
沒人跟她說過這事。
想起童知畫那蒼白虛弱的樣子,她忽然意識到,那女人不是裝的,是真的虛。
“沈哥哥知道她病了嗎?”
“知道,我不可能讓一個病人嫁到我沈家。”
“如果她的病治好了呢?”
“治好了還是有複發的可能,我不想讓奕兒娶她。”
“你的意思不代表沈哥哥的意思,我看他很喜歡那個女人。”
任如夢的話裡帶著一股酸意。
她並不是非沈奕不可,如果沈奕跟她成不了,她大可以放手,可父母希望她能把沈奕抓牢了,家裡的公司出現了資金上的問題,急需一筆周轉的錢。
而這筆錢,沈老爺子承諾會給。
她和沈奕的相親其實還算順利,沈奕個子高大,長得又英俊,家境又很殷實,完全是長在她審美點上的完美男人,她很想嫁他,錯過了他,她應該會覺得遺憾可惜。
“你真的不用擔心,我已經聯係過莊嚴了。”
沈老爺子把自己向莊嚴提出的建議說了出來,任如夢聽後有些心動,第一反應就是去見見莊嚴。
隻要莊嚴同意,童知畫便能得救,而沈奕一旦同意了交易,就得心甘情願娶她。
她向沈老爺子要了莊嚴的聯係方式,整理好了情緒,直接撥出了莊嚴的號碼,兩人約了晚上一起吃飯,見麵好好聊聊。
傅家,玻璃花房內。
君君在簡瑤的示意中,將剛才送來的茶點撤了出去。
陽光充足的空間內,飄著淡淡的花香。
童知畫還被沈奕擁在懷裡,簡瑤不想打擾他們,乾脆跟在君君後麵離開,留他們兩人單獨相處。
周圍忽然靜得出奇,沒有一點聲響。
童知畫動了幾下,想從沈奕懷裡掙脫出來,沈奕沒給她機會,另一隻手也摟住她,把她抱得很緊。
他低下頭,鼻尖蹭過她的鼻子,薄唇很快吮上她的兩片唇。
他吻得極輕,極纏綿。
她身子本就軟得沒力氣,被他一吻,大腦也跟著宕機了。
他並沒有吻得更深入,怕她的身子骨吃不消,很快停了下來。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曖昧繾綣。
“不掙紮了嗎?”
他聲音低沉,在她耳邊說。
她倒是想推開他,可她一點力都使不上了。
“知畫,我知道你沒有接受莊嚴,你之前的話都是騙我的。”
她彆開臉,又被他捏著下巴轉回來。
“我去求他,大不了我出錢,再高的價我都能接受,我會讓莊嚴救你,我保證讓你好起來。”
“你彆再推開我了。”
“我們重新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