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車門,他直接坐到駕駛位上,開著車下山。
童知畫昏睡了一路,醒來時,車已經開進市區。
發現沈奕人沒事,在開車,她想起身,動了一下才覺察到自己的手是被綁著的。
“你乾嘛綁我?”
聽到她的聲音,沈奕看了眼車內的後視鏡,視線掃過她蒼白的小臉,沉著臉沒說話。
童知畫後知後覺,總算意識到沈奕站在懸崖邊上那一幕其實是故意嚇唬她的。
她用力掙了下腕上的領帶,綁得很結實,手腕被勒得疼,還是掙脫不了。
“就算你把我綁回去,我也不會聽你的話。”
“那我隻好用強硬手段。”
沈奕眉頭皺著,深踩了一腳油門。
車開到沈家院中的時候,院裡停了好幾輛車,有警車,還有傅盛年的車,就連莊嚴的車都在。
一想到莊嚴跟他父親之間的交易,他眼底滿是冷意。
他把車停好,跳下車,直奔後座,將車門打開,他把童知畫拉起來扛到肩膀上。
她倒掛在他背上,腿亂踢了兩下,還是那麼倔,“我不會妥協的。”
“隨你的便。”
她不妥協,難道他就會讓步?
計劃已經進行到現在,他已經沒辦法再停下來。
他走得很快,匆匆踏上台階走到門前,本想掏鑰匙開門,門卻被人從裡麵拉開了。
是莊嚴。
男人神色凝重,見童知畫的手是被綁著的,還是被沈奕強行扛回來,他薄唇微動,有話要說。
沈奕沒給莊嚴開口的機會,伸手將擋路的莊嚴推開,徑直進屋。
客廳裡一屋子人,上到傅盛年,下到一個普通的傭人,他們都很擔心童知畫,傅盛年甚至時刻做好了叫救護車的準備。
但他看童知畫的精神並不是很差,還有力氣掙紮。
沈奕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丟下一句‘找輛拖車,把山上那輛車拖回來’便扛著童知畫往樓上走。
進了房間,他把童知畫放在床上,解開她手上的領帶,她以為這就算完了,誰知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腕,用剛剛那根領帶,再次把她的手給綁起來,另一頭束縛在床頭,把她徹底困死在床上。
她手臂是高舉著的,保持這個姿勢很難受。
沈奕在她背後墊了個枕頭,讓她靠著,能舒服些。
“婚禮結束,我再給你鬆綁。”
免得她又趁他不在,偷偷跑出去。
她氣極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
“你混蛋。”
“你罵我也好,怪我也好,我必須這麼做。”
傅盛年跟到房間門口,看到沈奕在幫童知畫擦眼淚。
“沈奕,你跟我來一下。”
沈奕回頭看了他眼,把童知畫臉上的眼淚擦乾淨,才起身走到他麵前。
他順手關上了房門,和沈奕去了書房。
沈奕悶頭不語,點上一根煙,抽得很猛。
“你綁著她有用嗎?”
“怎麼沒用?”
隻要撐三天,到時候他和任如夢已經舉辦完婚禮,事成了,童知畫就算不接受骨髓移植,他還是可以用強硬的手段把她帶到醫院去。
“知畫什麼都知道了,以她的脾氣,她寧願去死。”
“我不會讓她死,她想都不要想。”
“那個任如夢不見得是個老實人。”
“任家的把柄捏在我手裡,她不老實也得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