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坐著。”
“知畫她……”
“彆管。”
傅盛年眉頭緊鎖。
他不擔心嗎?
擔心的,看著那把寒光凜凜的刀,他真怕童知畫一個用力,割破自己的喉管。
可他也知道,那是知畫在逼沈奕就此停手。
事已至此,他和簡瑤都無法再摻和其中。
就看沈奕在這個關頭,要如何做抉擇了。
沈老爺子覺得童知畫在胡鬨,刀都掏出來了,誠心不讓他兒子好過。
他想起身,被身旁的人拉住。
沈母狠狠瞪著他,“讓兒子自己選。”
“你這是跟著他們一起胡鬨。”
“既然都鬨到這份上了,他們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做一個了斷。”
沈母的心到底還是向著沈奕的。
她一發話,沈老爺子的火氣瞬間沒地方撒,隻能憋著。
“與其等你們結了婚,你強迫我做骨髓移植,不如我現在就給自己一個痛快。”
童知畫手上用了些力。
眼看她脖子上的嫩肉被割破了淺淺的一道,有血滲出來,沈奕往前邁了一步,“你把刀放下。”
“這就急了?”
“你彆鬨了,馬上把刀給我放下。”
“反正你是真心實意要娶任小姐的,又不是為了救我,我怎麼樣都跟你無關。”
童知畫把刀抵得深了些。
幾顆血珠順著她白皙的脖子往下流。
沈奕眼睛瞪起來,雙眼猩紅。
他看不下去了,“夠了,停手,馬上停手。”
“婚禮取消嗎?”
“好,取消,這婚不結了。”
沈奕妥協的聲音,讓任家在場的人無比震驚。
怎麼能說不結就不結了?
任如夢受不了這刺激,任亦更忍受不了眼看到手的投資就這麼沒了。
“你當結婚是兒戲?”
任亦氣急敗壞,一把揪住了沈奕的衣領,“你以為我們全家人坐在這裡,是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呢?”
父親快失去理智,可任如夢的頭腦還是清醒的。
她怕沈奕被惹急了,將她父親在外麵養著小情人的事情曝光出來,那件事情一旦被公眾知道,任亦的形象將嚴重受損,想再拉彆的投資都不可能了。
儘管她心裡很憋屈,但她還是連忙上前將任亦拉開。
“爸,算了。”
任亦大吼一聲“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他是在耍我們。”
“真的算了。”
“不行。”
“爸!”
任如夢喊了聲,踮著腳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他聽完,瞬間老實下來,用很驚惶的眼神看著她。
“行了,我們走吧。”
沈家的投資,他們想都不要再想,沈家不可能再給這個錢。
女方的人很快離開,走的時候,個個陰沉著臉,還有人故意往紅毯上吐口水,以示自己的不滿。
童知畫僵在原地,刀還抵在脖子上。
沈奕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手裡的刀奪過來,見她脖子上的割痕不深,血沒有繼續往外冒,他暗暗鬆了口氣。
從兜裡摸出來一塊手帕,他擦著她脖子上的血痕,心裡是又氣又惱又心疼。
“你可真是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