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聲,把藥接到手裡,就著水吞下去,等了會,飯菜上桌。
正吃著,門鈴聲響了。
一個傭人跑去開了門,來的是任如夢。
她安排了人在沈家彆墅附近盯著,沈奕一回來,她第一時間接到了電話,晚飯都沒吃,著急忙慌趕過來。
家裡已經亂套了,婚禮就這樣取消,她母親氣不過,質問她和任亦為什麼要忍氣吞聲。
她被問得很煩,忍不住把任亦在外麵養小情人的事情說了出來,父母因此大吵一架,她躲在房間裡,想著婚事雖然黃了,但婚禮是沈奕取消的,錯不在她。
該討回的東西,她還是要來討回。
進了門,沒等她說什麼,劉管家示意她到書房等。
反正都等一下午了,她除了繼續等還能怎麼辦?
她跟著管家上樓,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下來,“有沒有吃的,給我送點過來。”
“任小姐稍等。”
管家退出去,讓人送了茶點進來。
她餓急了,連著吃了好幾塊點心,有點噎,果茶一杯接一杯的喝。
半壺茶灌進肚子裡,她撐的身子往後靠,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裡。
書房的門很快被人推開,沈奕走了進來。
他徑直到書桌前,拉開第一個抽屜,將裡麵的一個文件袋拿出來,走向任如夢。
“你到底還是為了那個女人選擇了退步。”
任如夢笑起來,語氣帶著揶揄。
她從包裡取出之前簽過的那份協議,往茶幾上一扔,“我沒有違約,取消婚禮的人是你,這份協議對你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沈奕沉默不語,在她對麵坐下。
文件袋裡有協議,還有任亦和小情人的照片,他單單把協議拿了出來,然後把剩下的連同文件袋一起扔給任如夢。
“這是你想要的東西。”
他知道任如夢的來意,她怕他把那些不堪的照片曝光,對任家造成影響。
事到如今那些照片對他來說等同於是廢紙了。
他把任如夢帶來的協議,還有自己手上的那份一並放進碎紙機裡銷毀,擰著眉點上了一支煙。
“你可以走了。”
任如夢拿著文件袋起身,走到門口停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女人隻能等死了,這滋味不好受吧。”
“讓你滾的時候,你最好還是老實點馬上滾。”
任如夢哼了聲,說話時聲音裡是帶著笑的,“希望她死的時候,不要太痛苦。”
沈奕太陽穴突突地跳,後槽牙咬著,下頜線條繃得很緊,“彆逼我過去撕爛你的嘴。”
“沈哥哥動什麼氣呢,我不過是想安慰你一下而已。”
她笑著拉開書房的門,大步走出去,報複似的把門用力摔上。
童知畫吃完飯,上樓的時候恰好遇到任如夢。
兩人在樓梯上撞麵,她腳步沒停,任如夢經過她身邊時,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被迫停下來,轉頭看向任如夢。
“鬆手。”
“你現在滿意了?”
“非常滿意。”
“本來你是可以活的,但你非要作死,現在你隻能等死了,真是活該啊。”
童知畫眉頭皺起來,一把將她的手甩開。
她差點沒站穩,從樓梯上摔下去。
“你沒有如願以償,還得再去拉投資,以後的日子不見得好過。”
童知畫噎回去一句,邁步繼續往樓上走。
肩後突然被人推了把,她往前摔,膝蓋在台階上狠狠地磕了下,好在她一隻手抓住了樓梯護欄,否則額頭也要實實地撞一下。
沈奕從書房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當即火急火燎地衝過來。
任如夢見了他,第一反應是跑,結果跑急了,一截台階踩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