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負你情深!
傅盛年給他留了餘地,讓他自己做決定。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把莊豆豆保護很好的原因,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容易被彆人拿捏。
他歎了口氣,“傅先生,其實你不用這樣。”
自打莊豆豆說他討厭,是壞人,他便開始認真反思了。
他挺喜歡知畫的,但他對知畫確實很過分,大概是因為知畫不喜歡他,他心中有那麼一絲不甘吧。
就算傅盛年不用這種方式逼他,他最後還是會救人的。
沈奕跪在他麵前求他的那一幕,著實把他震驚了。
他不想再做個壞人,不想讓豆豆覺得,她爸爸很討厭,是個大壞蛋。
他妥協了。
“我會救她。”
接下來的幾天,莊嚴直接住進了醫院,先是全麵體檢,然後每天注射一針乾細胞動員劑,這可以讓外周血中的乾細胞明顯增加。
莊豆豆一直在病房裡陪著,爸爸想通了,願意救小姐姐了,她覺得爸爸還是很好的。
莊嚴小睡的時候,她偷偷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伸手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輕說“爸爸是好人。”
莊嚴睡覺向來輕,一點動靜就會醒,他隱約聽到豆豆的聲音,淡淡笑了笑。
他睜開眼睛,摸摸她的頭,“那你還生爸爸的氣嗎?”
“不生氣了。”
到了第五天,乾細胞數量達到理想狀態,醫護人員開始采集,抽完血,便是將乾細胞從血液中分離出來。
至此,莊嚴的任務完成了。
他辦完出院,帶著豆豆回了公寓,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將經營幾年的賭城關閉。
這樣的生意不該再繼續下去,他要替孩子以後著想。
經營酒吧和遊戲廳,足夠給豆豆和喬媛很好的生活了。
他在忙著這些的時候,童知畫開始了移植前的化療,隻有化療結束,她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連續一周的化療,她咬著牙撐過來了。
在身體狀況還算穩定的情況下,她接受了造血乾細胞移植。
而這天,恰好蕭甜要生了。
唐戰和唐建國,還有蕭甜的父母焦急地等在產房外麵,聽著裡麵一聲接一聲的嘶喊,四人的心緊緊揪著。
“甜甜聲音都喊啞了。”
蕭正急得坐不住,在產房外麵走來走去。
汪荷被他晃得眼暈,“你能不能坐下來?”
“坐什麼坐,我現在哪裡坐得住。”
他的寶貝女兒在裡麵受罪,喊得撕心裂肺的,他心疼啊。
跟他一樣坐不住的還有唐戰,兩人一會走過來一會走過去,眉頭都緊緊皺著,臉上的表情一模一樣。
汪荷無奈地看著兩人,見他們額頭都冒汗了,嘴唇也乾乾的,她起身去自動販賣機,買了幾罐咖啡過來。
“人都進去好幾個小時了,怎麼還沒生!”
蕭正雙手插腰,看唐戰的眼神突然變得很不爽。
“臭小子,我女兒都是因為你受這麼大的罪,你以後要是敢欺負她,我扒了你的皮。”
唐戰……
“你聽到我說話了沒?”
“聽到了。”
蕭正的眼睛瞪著他,顧不上親家就坐在旁邊,“你跟我保證,這輩子都好好對她。”
“我保證。”
“如果有一天,你敢讓她哭,哪怕她掉一滴眼淚,我弄死你。”
“……”
唐戰本來就夠緊張夠著急的了,被蕭正的話一嚇,鼻尖都冒汗了。
汪荷把咖啡遞上去,他沒接,“不用了,謝謝。”
蕭正好像還是橫豎看他不順眼,每聽到蕭甜喊一聲,眼睛就狠狠瞪他一下。
他從西褲裡摸出來手帕,擦著額頭和鼻尖上的汗。
心裡慌。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他腦中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了,產房裡終於傳出嬰兒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