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她還是忍不住給會所的管理人員打了通電話,想了解一下柯名藝在哪個包廂,出了什麼事。
傅盛年到的時候,身邊沒帶什麼人,就兩個保鏢。
他直接去見會所的經理,了解完情況,便去了柯名藝所在的包廂。
柯名藝是跟一個女性朋友過來的,對方要給她介紹一個大老板認識,算是相親,開始還好,但那位大老板喝了酒,酒品不太好,對她動手動腳。
被人摸煩了,柯名藝火氣就上來了,先是爭執了幾句,男人一點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把她強行往懷裡摟,還親她。
她忍不了,給了男人一巴掌,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傅盛年看到她的時候,她蜷在包廂的角落,發型淩亂,臉上全是巴掌印,口鼻都在冒血,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沒眼看了,衣不蔽體。
本來這事是客人間自己引起的衝突,會所的管理人員為了不讓事態繼續嚴重下去,避免鬨出人命,會管一下。
偏偏那位劉大老板打了人還不解氣,當場恨不得就要把柯名藝給辦了,柯名藝誓死不從,雙方一直這麼僵著。
傅盛年和簡瑤都對這個柯名藝有點關心,簡瑤前腳打完電話,傅盛年就親自過來了。
經理不敢怠慢,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對柯名藝動手的確實不是什麼小角色,是當地一家電商企業的老總,來頭不算小,不過再是個人物,見了傅盛年還是不得不奉承兩句。
這會劉總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他笑著給傅盛年賠了個禮。
“傅先生,真對不住,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人。”
這話聽得傅盛年臉更黑了。
他的人?
他什麼時候說過柯名藝是他的人了?
“今晚這事是個誤會,我喝了點酒,放肆了,傅先生你千萬彆動氣,我沒碰她,哪都沒碰。”
傅盛年的目光往角落的柯名藝看去。
衣服都撕成那樣了,還叫沒碰?
不過碰沒碰跟他沒什麼關係,隻要人沒整死,沒出大事,這事就算翻篇了。
“人我就交給你了,要是傅先生沒彆的事,我可以走了嗎?”
劉總怕傅盛年追究,腦子裡就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刻馬上離開這裡。
“走吧。”
聽到這話,劉總徹底鬆了口氣。
他匆匆走出包廂,一刻沒敢多留。
包廂內,帶柯名藝來的那個女人還在,看起來三十多歲,她拿了件薄紗似的外套披到柯名藝身上,把柯名藝從角落的地上扶起來,奈何柯名藝被打得不輕,腿軟的完全站不住。
人剛扶起來,又跌坐下去。
“我站不起來。”
柯名藝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傅盛年,模樣可憐兮兮的。
“傅總,你抱我走吧,我沒有力氣,身上很疼。”
傅盛年沒接她的話茬兒,轉頭看了眼隨行的保鏢,吩咐道“去幫幫她。”
一個保鏢上前,把柯名藝直接扛了起來。
“送她去醫院。”
保鏢應了聲是,扛著柯名藝出了包廂。
與柯名藝一起的女人,拎上包包,快步跟了出去。
傅盛年沒跟去醫院,而是回了家。
他進門時,已經十點多了。
簡瑤還沒睡,在等他。
具體的情況,她已經從經理那裡了解清楚,尤其那位劉總稱柯名藝是傅盛年的女人那句,她記得最為清楚。
見傅盛年回來,她轉過身,背對著他。
覺察出她不高興了,傅盛年上前,躺在她旁邊,把她摟向自己,“又吃醋了?”
她白了他一眼,兩隻手在他胸膛上推。
“柯經理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
她知道傅盛年和柯名藝之間沒什麼,可他當時為什麼不解釋?
他的沉默,會讓那位劉總覺得,柯名藝真的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