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童知畫要死不活的,沒有一點精氣神兒。
看著她被葉子扛進車內,傅盛年擰著眉,示意司機可以走了。
幾輛車從港口駛離,回到酒店。
付了報酬給雇傭兵,傅盛年把救援隊的一並打發了,想起知畫那個一蹶不振的樣子,他晚飯沒有胃口吃,直接去了童知畫的房間。
葉子讓人把晚飯送來了,但童知畫連嘴巴都不知道張,人靠在床頭坐著,和在船上時一樣,不吃不喝不說話也不動,如果不是還有正常人的呼吸,傅盛年都要以為她是個死人了。
“傅總,要不要請個醫生過來看看?”
“她這樣多久了?”
“今天是第二天,再這樣下去,她身體會垮掉。”
傅盛年坐到床邊,一隻手捏著童知畫的下巴,將她的嘴掰開,想強行給她喂。
奈何喂進去的東西全被她吐了出來。
“知畫,你想把自己餓死嗎?”
床上的人沒有絲毫反應。
傅盛年壓抑的情緒一時有些控製不住,他將童知畫拖下床,拎小雞崽兒似的,一路給拎進浴室放在地上。
她還是不動的,直到傅盛年把花灑打開,冰涼的水衝刷在她身上,把她澆了個透心涼,她終於嘶吼起來,“沈奕死了!”
傅盛年憤憤地扔開花灑,蹲下身,扯著她的衣領把她提起來,“你再敢給我不吃不喝試試,你覺得沈奕想看到你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嗎?”
“那我應該什麼樣子?”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她以為她和沈奕可以修成正果了,可是他死了。
“你不替自己想,你和沈奕的孩子呢?你也不管了嗎?”
她再繼續不吃不喝,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沈奕是獨生子,他不在了,你若是連他的孩子都照顧不好,你對得起他嗎?”
童知畫忽然平靜下來,不哭也不鬨了。
傅盛年見她的情緒穩定了些,示意葉子過來幫她弄乾淨。
他起身走出去,等在房間。
葉子把浴室的門關上,把童知畫身上的濕衣服脫了,幫她好好洗了個澡,換上了浴袍。
她身體太虛了,整整兩天沒進食進水,這會已經快要暈厥過去。
傅盛年等了大概半小時,浴室的門‘嘎噠’一聲輕響,被葉子拉開了。
他抬眼看過去,童知畫已經收拾乾淨,被葉子扛了出來。
“給她吃點東西。”
葉子嗯了一聲,直接將童知畫扛回床上,拿起床頭櫃上的水喂到童知畫嘴邊。
這一次,她喝了。
喂飯給她,她也開始乖乖吃了。
傅盛年鬆了一口氣,“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就回去。”
童知畫沉默了好一會,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在這裡多待幾天。”
“你不想回去嗎?”
“不是,隻是想再多留幾天。”
葉子知道她心裡不好受,主動對傅盛年說“傅總,我可以留在這,陪著知畫小姐。”
此行跟來的除了她都是大老爺們,那些男人不適合貼身照顧童知畫。
對此,傅盛年沒什麼好說的,點頭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傅盛年帶著人返程,童知畫和葉子留下了。
在酒店休養了三天,童知畫身體狀況好了些,她又聯係上那些救援隊的人,打算跟著那些人回到海上,繼續搜救。
葉子不理解她的行為,覺得她是在浪費時間。
“還要找嗎?”
童知畫嗯了一聲,過了那個崩潰期,她現在心情已經平靜多了。
“那個海盜說沈奕很可能死了,他說的是可能,萬一沈奕還活著呢?我想再找找看,你就當我胡鬨好了,再陪我待上一個月,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