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的身軀微微一抖。
這雖然隻是我的猜測,並沒有特彆好的證據,可冥冥當中,我仿佛能夠確定……
靈祿二公主的駙馬,就是靈祿二公主自己殺的,這到底是為什麼?
很顯然,這公主府當中,藏著靈祿王朝,極其誇張的秘紋!
宣容也不是我所見的這般沉默寡言,無欲無求。
甚至,極有可能,這宣容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存在,誰都可以殺!包括保護她的侍衛,也包括她的丈夫!
一時間,我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愁了。
這些天,我其實還是比較放鬆的,畢竟得到了宣容的莫名幫助,但似乎,跟這宣容牽扯到一塊,或許會讓我陷入到更為複雜的危險當中。
石雄在麵對那位駙馬之死時,所表現出來的驚懼,可比要麵對五瀆大凶時,還要強烈……
靈祿這位駙馬的死,看起來似乎跟我沒多大的關係,甚至風馬牛不相及,但我不得不警惕啊。
想著,我暫時的平複自己的心境,先行休息。
看看靈祿接下來的情形再說吧,還有也看看,宣容會幫助我想到什麼好的辦法,助我脫離危險,勸服宣南,救到謝年。
緊接著,就這樣過去了一日,在我看見了那位福大人死屍後的次日,宣容竟主動的來尋我了。
這還是首次。
清晨我推開門,就看到宣容坐在門口不遠處的石頭凳上。
她臉色平靜,沒有一絲的波動,也仍然透著一股氣血萎靡的虛弱之色。
見到這位明麵上隻有四品的靈祿二公主,我的心,卻不由一個咯噔,這是我麵對有危險之人的自然反應。
我率先開口:“公主殿下,今日怎麼來尋我了?外麵如今是什麼情況?”
宣容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她的目光平靜,我卻渾身不自在。
一位能殺死自己丈夫的人,就算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也是極度冰冷,極度理性的存在。
麵對這種人,是不好對付的。
見她沒有說話,我再次開口:“是你想到辦法了?”
宣容微微頷首。
如果是昨日之前,或許此刻我會欣喜,但昨日的事過後,眼下,我沒有特彆多的喜悅,反倒是生出了特彆強烈的警惕。
半響之後,宣容開口:“外麵稍微平靜了一些,雖然還是全城戒嚴的情況,但這幾日沒有尋到你,王室也猜測,你是不是已經靠著其餘手段離開都城了,所以王室將一部分的重心放在了他處,一些高手,也離開了都城,到外麵去尋你了。”
“這就好,一切全賴公主相助,沒有公主殿下的話,隻怕眼下的我,已是你們靈祿案板上的魚肉了。”
我感謝的說。
“另外,不知為什麼,宣南好像突然做出了決定,不想追究謝年了。”
宣容繼續道。
“什麼?”
我一愣。
宣容詳細的說:“按理說,你的計劃失敗,惹怒了宣南,隻會加劇宣南對謝年的反感,但反常的事發生了,宣南偏偏沒有下定決心要殺了謝年,獲是要驅逐謝年,反倒經過你這件事之後,直接跟靈祿皇明言,就此饒過謝年,繼續讓謝年待在靈祿當中,一如往常。”
“還有這回事?”
我意外的說。
在宣南拒絕了我之後,並且直接撕破臉,將我出現的消息,昭告了全部都城的人,我也以為,這宣南的情緒會進一步的加劇不穩,直接影響到她的理智,從而對謝年下死手。
我還真沒想到,偏偏出現了這怪事?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說,這是宣南的計謀?假裝放過謝年,其實是想要引我出來?
畢竟謝年隻要沒事,我大概率不會待在都城了,如果這些日子我還在靈祿都城,總歸要離開的,一旦離開,靈祿便能尋到我?
當然,除了這個情況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情形。
我看著宣容,沉聲說:“不對,你肯定知道是什麼原因,宣容突然放過了謝年,是你出手了,你在這幾日當中,已暗中幫助了我,讓宣容放過了謝年,解除了謝年的危機。”
這也是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