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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廚房。
幾天後。
天氣很不好,從早上開始就在下雨,一直到了晚上,也沒有見到太陽。
教堂門口,聚集了大量的人,他們是來參加祭奠儀式的,為前不久喪生在爆炸案裡的親人和朋友送彆。
等到這些遇難者家屬逐漸走進教堂,找到各自的座位落座後,站在台前的神父終於開始了儀式,宣揚著他那套關於犧牲和救贖的鬼話。
“今天,我們聚集於此,是對一百零七個偉大的靈魂表示我們的悼念。”
神父低沉著頭,衝著桌上擺著的麥克風,莊嚴肅穆的宣講,雖然他用了很長時間,說了很多大道理,但總結起來,也無非是要忍受痛苦,以及不要懷疑,信仰要虔誠一類的常用話術。
當然,既然是常用,就證明這一套十分有效,起碼在場的眾多家屬,終於是心情平靜一些,能夠暫時逃離那些傷痛。
可在教堂之外,有一個人卻是對這套理論表示嗤之以鼻。
那個人就是夜魔俠,此刻的他正處於教堂的外牆,蹲坐在被雕刻成怪獸模樣的滴水獸上,雷達感官能讓他不用進教堂,就能聽見神父帶領大家進行禱告。
他向來是個信仰虔誠的人,從前的他遇到這種情況,或許會加入下麵的人群之中,並在告解廳內向神父懺悔。
但這次不一樣了,他開始進行著自我反思,開始思考起曾經的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溫柔了。
“一百零七人。”
冷雨打在身上,卻更像是打在心間,夜魔俠麵無表情,從未感到如此的悲痛,“這是爆炸案裡死掉的無辜的人的數量,整整一百零七條性命因我而死。”
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但那晚發生的事情,卻仿佛曆曆在目,夜魔俠不敢睡覺,因為隻要他一進入夢鄉,就會再回到事故發生那天的現場,重新看著慘劇再一次發生,體會到徹頭徹尾的無能為力。
“靶眼是對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
他心裡十分自責,內心堅持的原則也跟著動搖,第一次讚同了敵人的觀點。
而在他身後,一個小個不高的身影出現,三兩下就竄到了樓頂,來到了他的身後。
“彆再自責了,孩子,炸樓的是靶眼不是你。”
艾佐大師冒雨趕來,感受著麵前男人那痛苦的心靈,勸慰的說道“你什麼都沒有做,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
“你說的沒錯,艾佐大師,我就是什麼都沒做”
這安慰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夜魔俠反而愈發愧疚,爆著不符合人設的粗口,低聲咒罵著自己“我就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的發生”
他本該有機會阻止靶眼的,最初在手合會的聖所時,他就可以帶領眾人一擁而上,將靶眼團團圍住直接殺死。
可他並沒有這麼做,相反,他輕而易舉就被靶眼哄騙,親手為對方製造了一個最佳機會。
二人在教堂外交談,教堂內神父依舊在高談闊論,夜魔俠終於聽不下去了,他決定拋開從前的信仰,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世界上的罪惡。
“我擁有一個在我指揮之下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