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霞一連串振振有詞的話語,葉默和林萱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在黃隊長和張霞之間來回流轉。
此刻,黃隊長鐵了心要把財產捐出去,態度堅決。
而張霞則旗幟鮮明地表示反對,寸步不讓。
雖說張霞的性命是黃隊長不顧安危救下的,但這並不意味著黃隊長就有資格要求張霞捐出財產。
同樣,葉默和林萱作為旁觀者,更沒有立場去左右張霞的決定。
所以,這筆巨額財產最終是否會被捐出,完全取決於張霞和黃隊長兩人的協商結果。
與此同時,葉默內心也十分好奇,想看看黃隊長和張霞在這件事上會如何處理。
畢竟,這不僅關係到財產的去向,更決定了兩人今後是否能夠和諧相處,攜手一生。
黃隊長向來性子急躁,脾氣倔強,做事風風火火、雷厲風行。
在工作中,他對下屬要求嚴格,絕不允許有人反駁自己的命令。
麵對犯罪分子,更是毫不留情,堅決打擊。
而張霞則心地善良,性格堅強勇敢。
她不甘於被傳統觀念束縛,勇於衝破舊時代女性身上的枷鎖,積極追求自己的幸福。
在她身上,展現出新時代女性獨立、自信的特質,對未來有著獨特的思考和追求。
從性格上來看,這兩人似乎並不搭調。
黃隊長有著較強的大男子主義傾向,在他的觀念裡,自己努力賺錢養家,妻子在家相夫教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就是幸福。
然而,張霞有著更高的追求,她渴望徹底告彆過去,開啟全新的生活,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正因如此,這件事成為了兩人在一起後產生的第一個重大分歧。
果然,麵對張霞不同意捐出財產的態度,黃隊長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但他還是強壓下內心的不滿,看著張霞,耐心地解釋道:“阿霞,你之前不是一直說要告彆過去,重新開始嗎?黃誌友留下的那些家產,原本是他父母打拚而來的。如今他的父母都已不在人世,我覺得,這些財富理應回饋給社會。你嫁給我之後,就融入了我的家庭,應該勇敢地放下過去,接受新的生活。”
聽到這番話,張霞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應道:“黃大哥,我以後嫁給的是你,而不是你的家庭。黃誌友留下的那些家產,雖說源自他父母,但在婚姻存續期間,我也付出了很多,其中有屬於我的一份。”
“按照法律規定,這些財產理應由我全部繼承。就算是黃誌友的姑媽舅舅,也沒有任何理由來和我爭奪財產。至於黃大哥你,我們連結婚證都還沒領,在這件事上,你更沒有資格要求我怎麼做。”
張霞的態度如此強硬,讓黃隊長眉頭緊皺,內心愈發著急。他急切地看著張霞,追問道:“阿霞,難道你覺得我沒有能力給你幸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張霞再次連忙搖頭,目光真摯地看著黃隊長,說道:“黃大哥,我當然相信你,也相信你會努力工作,給我幸福。”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你現在三十七歲,你的父母都六十多歲了,再過幾年,他們就會失去勞動能力。”
“你說以後要和我生兩個孩子,我問你,到時候你忙於工作,長時間不在家,我既要照顧兩個年幼的孩子,還要照料你年邁的父母。你執行任務的時候,可能幾個月都回不了家,家裡的大小事務都要由我一人承擔。”
“老人生病、孩子生病,都得我一個人帶著去醫院。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你每個月把幾千塊錢工資交給我,就能讓我幸福嗎?彆的正科級乾部,一年的隱形收入就有十幾萬,而你呢?彆人過年給你送點煙酒,你直接就把人家拒之門外。你認為,僅僅憑借你這種清廉正直的作風,就能給我帶來幸福嗎?”
張霞當著葉默和林萱的麵,像連珠炮一般將這些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黃隊長被說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和張霞相處還不到一個月,平日裡看到的,隻是張霞溫柔善良、堅強樂觀的一麵。
而今天,他才真正見識到張霞內心深處的想法和性格。
此時,黃隊長的表情十分為難,他看著張霞,無奈地說道:“我原以為,幸福就是我努力工作,你在家操持家務,一家人平平淡淡過日子。沒想到,是我的觀念太陳舊,跟不上新時代的步伐了。”
“不是你跟不上新時代,而是你一直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沒有將重心放在婚姻生活上。我和你結婚,嫁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父母。從法律層麵來講,兒媳並沒有贍養公婆的強製義務,也就是說,我完全可以選擇不管他們。”張霞微微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我身上背負著這麼多過去的汙點,你的父母未必能接受我。如果我把財產全部捐出去,萬一以後和你父母發生矛盾,我又能去哪裡呢?沒有了物質基礎,我還能依靠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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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隊長聽了張霞的話,心中充滿疑惑,問道:“可是,你不是一直痛恨黃誌友嗎?為什麼對於他留下的東西,你卻不肯放手?我想和你在一起,就是希望你能徹底告彆過去。你以後是我黃天陽的妻子,不再是黃誌友的前妻。”
張霞聽後,再次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說到底,你還是無法真正接受我的過去。你這麼著急讓我和過去劃清界限,是不是擔心因為我,彆人會在背後對你指指點點?”
“不是這樣的,阿霞,你聽我解釋……”黃隊長急忙辯解道。
“聽你解釋?你一開口,就是讓我把價值千萬的財產全部捐出去,然後跟著你,去過你所謂的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張霞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我……我,阿霞,我是在跟你講道理嘛……”黃隊長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最討厭男人跟我講大道理了!跟我講大道理,不就是在暗示我無理取鬨嗎?”張霞生氣地說道。
“這……唉,怎麼就變成我說你無理取鬨了呢?”黃隊長一臉無奈,伸手想去拉張霞,試圖安撫她的情緒。然而,張霞依舊氣鼓鼓地轉過身去,不願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