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這彆墅的主人,你不認識對吧?”
“對,我不認識。”何勝昌硬著頭皮回答道,聲音卻越來越小。
聽到這句話,葉默猛地一拍桌子,隨後大聲喝道:“你在我這裡騙三歲小孩是吧?吳蘭紅是你的房東你會不認識?你不認識她,你平時交租交給誰的?”
葉默的聲音如雷霆般在審訊室裡回蕩,何勝昌嚇得渾身一顫,他的嘴唇哆嗦著,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候,葉默繼續開口道:“我告訴你,我們已經查了你一個多月了,你殺人拋屍的地點就在徐清大橋橋底下,你的姐姐就嫁在當地下口村,你讀過多少書,乾過幾份工作,我們都查得清清楚楚。”
“我……我真沒殺人,吳蘭紅不是我殺的。”何勝昌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聲音中卻充滿了絕望。
“不是你殺的,你身上怎麼會有她家的鑰匙?”
“我……我撿到的。”
“你放屁,現在我們手裡掌握了那麼多證據,你覺得你能抵賴得掉嗎?你殘忍殺害吳蘭紅並拋屍水庫,法律一定會判你死刑的。”這時候,旁邊的歐隊長大聲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威嚴。
歐隊長的吼聲如同一聲炸雷,在何勝昌的耳邊響起,讓他的內心防線徹底崩潰。
被歐隊長這麼一嚇,此時的何勝昌終於頂不住了,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眼中滿是懊悔:“我錯了,能不能求求你們,不要槍斃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見到何勝昌認錯,歐隊長的臉色瞬間緩和了一些,隨即連忙追問道:“這麼說,吳蘭紅,真的就是你殺害的,對吧?”
“我……我也是沒辦法,我被逼急了,這才一時衝動。”何勝昌低著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悔恨。
“說一說吧,你為什麼要殺吳蘭紅。”葉默的聲音沉穩而冷靜,試圖引導何勝昌說出事情的真相。
“我沒錢交租,她就一直來催我,我被她催得受不了了,然後就把她……殺……殺了。”
“說一下具體作案過程。”葉默繼續追問道,眼神緊緊盯著何勝昌。
“去年11月份,吳蘭紅打電話給我讓我交租,我說讓她寬限幾天,她說我都三個月沒交租了,再不交租就滾蛋,我當時就來氣了,我說滾蛋就滾蛋,把我的押金退給我,吳蘭紅說想退押金,就把租金交了再說,不然免談。”
“我當時聽了就來氣,心裡就很不爽,後來沒過多久,吳蘭紅親自找上門來,那天我剛送完客人,把車停好,這個女人直接就提了一桶屎尿潑到我身上,還上來踹了我幾腳,她還威脅我說,我要是不交租,她就找人弄死我。”
聽到這句話,葉默頓時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就你的脾氣,當時沒有還手嗎?”
“我當時累得不行,被她一腳踢中下麵,根本沒有還手的力氣,況且被她潑了一身的屎尿,臭氣熏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所以你為了報複她,就把她殺害了對吧?”
“對,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在元旦節那天,我翻圍牆偷偷溜進了吳蘭紅家裡,然後爬到她家彆墅二樓房間裡躲了起來。”
“當天晚上,吳蘭紅回到家,我就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一下子衝過去勒住她的脖子,我一邊勒住一邊罵她,我說你這個該死的老女人,你他媽敢打我,老子今天要你命。”
“隨著我的用力,沒多久吳蘭紅就斷氣了。”
聽到這裡,葉默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吳蘭紅家彆墅外麵的圍牆三米多高,上麵全是鐵絲網,你是怎麼進去的?”
“隻要你想進去就肯定有辦法,她家那麼偏僻,我直接帶著梯子過去的,根本就沒人發現,我當時順著梯子爬上去,用鋼絲鉗剪斷鐵絲網,然後翻了進去。”
“你就算進去了,她家彆墅樓下還是鎖著的,你怎麼上去二樓的?”
“還是用的梯子啊,那種折疊的雲梯,有四米多長,很容易就爬到二樓陽台了。”
“你的梯子是哪裡來的?”
“消防器材店買的,就說放在家裡防止意外逃生用的,鋁合金材質,能折疊和伸縮,放在車裡就能攜帶,很方便。”
“你殺害吳蘭紅之後,是不是用她家床上的床單裹起來去拋屍的?”
“對,我當時殺了吳蘭紅之後,心裡雖然很爽,但是一想到殺人要判死刑,我就慌了,我當時第一時間就想著如何處理屍體,後來就在她家裡發現了一個麻布袋,於是我就用她家的床單把她裹起來,然後裝進麻布袋,扔進車子的後備箱裡,連夜開車去遠清市,把屍體扔進了飛來湖水庫。”何勝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與懊悔,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驚慌失措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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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直接從橋上把屍體扔下去,反而要費那麼大的力氣把屍體拖那麼遠?”
“橋上到處都是監控,我要找個沒有監控的地方才安全,剛好那個位置我經常去釣魚,地形很熟悉,所以我就想著那樣做可以萬無一失。”
“你行凶之後,為什麼還要回去吳蘭紅家裡偷東西?”
“吳蘭紅失蹤了那麼久都沒人調查,我以為就安全了,加上她在這邊連個親人朋友都沒有,她失蹤了,也沒人報警,所以我就想著去她家裡把值錢的東西都偷出去賣錢,這樣又可以把罪責嫁禍到小偷身上,還能賺一筆錢。”
“那你今天為什麼還會出現在吳蘭紅家裡?”。
“我……我錢花完了,打算再回去偷點東西拿出去賣。一開始我真沒有想過要殺吳蘭紅,她要不是來催我交租,能出現這樣的結果嗎?”何勝昌表情懊悔,但現在的他已經無力回天,隻能把過錯怪罪在吳蘭紅身上。
“你好手好腳,就找不到正經工作嗎?為什麼三個月都不交租?人家來催你交租,人家還有錯了是吧?”
吳蘭紅對何勝昌的行為雖然也是違法的,但何勝昌三個月不交租,換誰遇到了心裡都不爽。
可惜吳蘭紅的處理方式不對,最後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何勝昌聽到葉默這句話,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絕望,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我……我也是沒辦法啊,以前就算再混不走,至少也能交租金,但……”
“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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