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的調查結果,卻和當年卷宗上的記錄有出入。
當年調查的時候,雖然也說劉遠強有家暴傾向,但是並沒有說的那麼嚴重。
也就是說,當年的趙淑芬在被調查的時候,是做了一些隱瞞的。
不管她隱瞞的目的是什麼,今天也要問清楚。
於是,葉默便開口問道:“你說你前夫劉遠強家暴,並且將你打到住院,為什麼在案發那年,你不向辦案民警說清楚?我們的卷宗上,隻是記錄了劉遠強有輕微家暴行為,並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聞言,趙淑芬神情緊張的低下了頭。
她此時緊握著拳頭,過了片刻後這才解釋道:“當時人都已經出事了,我如果再說這些話,公公婆婆會覺得我在落井下石,人家說人死為大,既然都已經出事了,那些事情就算了。”
聽到這句話,葉默皺起眉頭道:“這不對吧,你說人死為大,這劉遠強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公布死亡結果,他的屍骨我們都還在確認當中,當時給出的結果隻是失蹤而已,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他已經死了?”
葉默這句話一出來,趙淑芬嚇得渾身發抖,她趕忙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他既然出了事情,我就沒有必要再說他那些不好的話,他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已經決定和他離婚了,不管他失蹤了,還是死了,或者沒多久又回來了,都改變不了我和他離婚的想法,以前不和他離婚,是因為想著了兩個孩子,當時孩子都不小了,我就沒必要繼續受罪下去,這些年,我為他們家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聽到這個解釋,葉默隨後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個趙淑芬和劉遠強生活了幾十年,隻有她對劉遠強最了解。
所以,想要知道更多關於劉遠強的生活情況,就必須要讓趙淑芬說實話。
當年的趙淑芬因為有太多顧忌,所以很多該說的事情都沒有說出來。
如今案子再現,葉默就必須知道更多的實情。
於是,葉默看著趙淑芬開口道:“趙女士,我相信你和你現任丈夫劉林山,絕對不會是殺害劉遠強的凶手,但我也希望,你能將你知道的所有關於劉遠強的事情都告訴我,這對我們找出真凶,為你和劉林山洗脫嫌疑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你想想,如果我們不破案,不找出凶手,那麼這輩子,都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認為你為了和劉林山在一起,才害死了劉遠強,你也不想背負罵名,或被一輩子吧?”
聽到葉默這麼說,趙淑芬此刻表情變得十分激動。
因為葉默這句話,直接說到了趙淑芬的痛點。
她想都沒想,直接就朝著葉默跪下了。
“領導,這麼多年來,隻有你對我說過這句話,謝謝您的信任,隻要您相信我們是清白的,我就什麼都願意說,隻要你們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我不怕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見到趙淑芬心裡果然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全盤托出,葉默此時也點了點頭,連忙讓她起來。
“你快起來,有什麼說什麼就是,我們警方辦案,不是外麵的人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證據,你現在和我說,這個劉遠強,在外麵究竟有沒有什麼仇人?”
聞言,趙淑芬隨後搖了搖頭道:“劉遠強這種人,隻能在家裡欺負自己人,在外頭遇到凶的他就軟了,屬於是典型的欺軟怕惡類型,所以,他在外麵雖然人緣不好,但是也不可能說會有什麼仇人想要他的命。”
“那他有沒有吃喝嫖賭的不良嗜好?”
“這個也沒有,他也就愛抽點煙,因為工作的緣故,也不敢喝太多酒,至於賭博什麼的,就平時過年過節在家裡和親戚朋友打打牌,輸贏也不大,你要說他有沒有出去嫖,這個也不太可能,他一年三百六十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很少在外麵過夜。”
“那他總該有點愛好吧,一個人除了工作之外,要是沒有點娛樂活動的話,那是不正常的。”
“但是,他真的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他的性格周圍的人都不怎麼喜歡跟他來往,平時也不愛說話,偶爾說一句話,都是那種非常氣人的話。”
“就是說,這個劉遠強,情商比較低是吧?”
“你也可以這麼說。”
“就算情商再低,那他應該也有自己的一個愛好才是,並不是說出去吃喝嫖賭才是愛好,比如釣魚,種花種草這些也算。”
聽到這句話,趙淑芬立馬回答道:“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他下班之後就喜歡整他的鳥籠子,他養了一些鳥,又種了一些花草之類的,另外,他也喜歡養魚,但是養的不是那種草魚鯉魚,而是金魚。”
聽到趙淑芬的這個回答,葉默此時終於有了一些發現。
按理說,一個認真工作,下班回來就養點花草的持家好男人,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
但是,可能也是因為他性格的原因,並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因此喜歡鼓搗點花鳥魚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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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人也有,隻是比較少,基本上屬於是那種錢太多沒事乾的人打發時間的一種樂趣。
這也可以說,是劉遠強身上最大的一個特點。
當年這案子發生之後,基本上都在圍繞著尋人這方麵去調查,所以,對於劉遠強個人行為和生活習慣方麵,就沒有重點去了解。
但現在,劉遠強是本案的突破點之一,隻有從他的身上去進行調查,才最有可能找到凶手的蛛絲馬跡。